宋顾远轻声安慰她,“放心,阿离,这次我不会把你关在笼子里的。”
  乔郁离看了他一眼,表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然而根本不相信宋顾远的话。
  这家伙一向心狠手辣,不可能对她心慈手软。
  跟她想的一样,宋顾远嘴角依旧噙着温柔的笑容,抬脚却是狠狠地踹了她一脚,看着乔郁离吃痛倒在地上,他脸上的笑容更显温润。
  他伸手拽着她的头发将她一路拖到床边,拿起床头的金属物品将她拷在床上。
  乔郁离拿脚去踹他,反而被捏住脚踝。
  他稍微用力,将乔郁离往下拽,床头碰撞出带着冷意的响亮金属声。
  手腕被扯的生疼,乔郁离眼中泛出生理性眼泪。
  “宋顾远……你这个混蛋,禽兽不如的东西!”
  宋顾远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鞭子,扬手就抽在乔郁离身上。
  乔郁离将自己团成一团,小腹在微微作痛,她隐约还能看到宋顾远挥鞭时脸上痛快的笑意。
  “混蛋!”
  乔郁离越是骂,宋顾远脸上的笑容反而越发灿烂。
  破碎的衣服几乎遮不住她身上的伤痕,小腹的疼痛越发明显,乔郁离额上渗出冷汗,把自己抱得更紧。
  宋顾远收起手中的鞭子,蹲下来看着疼得咬住下唇的乔郁离,伸手将她的嘴唇从牙齿下解救出来,语气格外温柔,“阿离,不要憋着,我想听。”
  乔郁离淬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宋顾远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宋顾远,你这个……混蛋!唔!”
  宋顾远的指尖正好按在她的伤口上,乔郁离吃痛地抿紧嘴唇。
  全身的知觉仿佛都聚集在了这处伤口上,就连小腹的剧痛都因此而显得弱了不少。
  “疼……”
  她终于没忍住叫出了声。
  宋顾远脸上满是餍足,他捏着乔郁离的脸,欣赏着她脸上的痛色。
  乔郁离已经疼得几乎要昏迷过去,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流了出去。
  无论她怎么努力去挽留都没有用。
  宋顾远看着晕倒在自怀里的乔郁离,给她换了身衣服放在床上。
  即便是躺在舒适的床上,乔郁离依旧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服。
  昏迷中紧皱着眉头,十分没有安全感地将自己团成一团。
  感受到宋顾远的气息消失在房间里,她才稍微放松一些,即便是在睡梦中,身体的疼痛也在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下腹的钝痛越发明显……
  宋顾远出去一趟再回来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给惊艳到了——乔郁离脸色苍白得躺在血泊之中,身下的血迹绵延向下,带出一道格外鲜艳的痕迹。
  他视若珍宝地捧着乔郁离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虔诚的吻。
  这个样子的乔郁离,实在是太美了。
  像是不小心坠入凡尘的折翼天使,神圣不可亵渎。
  他沉醉于这样的景色不肯离开,直到家中的仆人进来送饭看到这样的场景,这才叫来了医生。
  看着床上呆滞的乔郁离,医生摇了摇头,“她身上的伤势太重,这些天还一直没有休息好,腹中胎儿本来就不稳定,再受了大的刺激……”
  “就医也早就错过了最佳的时间,所以这个孩子是保不下来了。”
  宋顾远叹了一口气,握着乔郁离的手,“阿离,没关系的,我只要你,哪怕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他眼中划过暗芒,看着乔郁离的眼神满是占有欲。
  “我想喝水。”醒来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乔郁离,突然扭过头来看着他。
  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看着宋顾远的时候眼底也毫无波澜,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宋顾远从床边起身,宠溺地揉了揉乔郁离的脑袋,“阿离乖乖等我,我马上回来。”
  等到他走出去,乔郁离立刻抓住医生的袖子,只作口型不出声,“救我,求求你……”
  医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的手握住乔郁离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压低了声音询问情况。
  乔郁离把宋顾远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了医生,在得到了承诺之后,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直紧绷的精神突然松懈下来,她脑子一昏,直接晕了过去。
  眼角流下一滴泪,孩子……是我对不起你……
  宋顾远端着水走到床边,看着睡过去的乔郁离,眯了眯眼睛。
  “怎么突然睡着了?”
  “她精神状况不太对劲,所以我给她注射了一些镇静的药物。接下来的时间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否则会留下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