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除了跟他闹过一次的安太后知道以外,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先皇可以算是为了保护易清寒煞费苦心了。
  等到易清寒现如今长大了,先皇又下了一道圣旨,说易清寒又有了继承皇位的资格,真的一家欢喜一家愁。
  本以为易清寒已经没了威胁,这五年内也从未关注过易清寒,等到现在一看,人家早已是势力安稳,由以往的小树苗发展成了如今的大树。
  以前不把人家当一回事儿,现如今,人家不把他们当成一回事儿,现如今,想要除掉他也不太可能,只能干等着人家,眼红的看着易清寒发展的越来越好。
  支持其他王爷的大臣当然是担忧的,又来一个实力强劲的竞争对手,能不烦人吗。
  高兴的自然是以往支持易清寒这边的政党,本就觉得易清寒是最合适的人选,现在就更好了。
  而现在,易清寒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一直朝着更高的目标去努力,这是他们愿意看到的,也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而易清寒脑海里的男主角,现在正在钦天监的门口等着,求见钦天监,这还是易清寒第一次站在门外求见一个人,为了暮微澜,易清寒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很快,钦天监宫里的小太监就匆匆的跑出来了,“皇上,主子请您进去。”然后帮易清寒开了拱门,易清寒点点头,随着小太监进了宫。
  钦天监的宫殿装扮的很不一样,准确的来说是和其他的宫殿不太一样,不是红黑的颜色,而是全部都是暗黑色的。
  长亭全部都是由黑色的木材建造而成,没有灯笼,也没有桌椅,挂着的全部都是易清寒看不懂的纸符。
  易清寒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他第一次来钦天监的暗幽宫,就连名字都是钦天监入了这个宫之后命人改的。
  如果说易清寒走在一个阴森的宫殿,不如说易清寒走在地狱里,荒凉却有生命的气息。
  很快,小太监把易清寒带到了一个完全是黑色的宫殿门口,然后转过身来朝着易清寒开口。
  “皇上,主子就在里面,还请您进去。”小太监说完,不等易清寒开口,便转身离开了。
  易清寒轻轻的敲门,里面没有人出声,易清寒只好自己推开门然后走进去,易清寒缓缓的迈出第一步,然后走进去。
  里面的风格和外面的风格很像,现在不过是上午时分,钦天监的房间却没有一丝的光亮,所有的窗户都被严严实实的关着。
  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有个书桌,准确的来说是个占卜台,上面放着的几枚散着的铜钱。
  易清寒刚想上前去再仔细看看钦天监的屋子,不想背后却突然传来钦天监幽幽的声音。
  “皇上,您来了。”明明只有二十几岁,声音却仿佛是五十岁的老人。
  易清寒被吓了一跳,但面上依旧冷静,缓缓地转身,然后身后坐在一个矮几旁边的一身黑衣包裹的钦天监出现在易清寒的面前。毫无声息,没有一点儿动静。
  “大人!”易清寒恭敬的微微弯身作揖,然后自己起身。
  易清寒刚想再次开口,却不想钦天监伸手阻止,然后他从矮几旁站起来,往占卜台走去。
  “皇上请坐!”钦天监坐在占卜台前缓缓开口,易清寒便在钦天监的对面坐下来,二人面对着面。
  “嘘,让臣来算一算,皇上来找臣是为了何事?”易清寒又想开口,却又被钦天监阻止。
  易清寒只能闭嘴,只见钦天监把桌上的铜钱一个一个的拿起来,放在龟壳里,然后闭着眼睛不知道默念着什么咒语,然后整个屋子只能听到钦天监的默念和铜钱与龟壳碰撞发出的撞击声。
  钦天监摇了一阵,突然停了嘴,睁开眼把龟壳中的铜钱倒在占卜台上,钦天监随手按了按,拨了拨,然后脸上突然有了些易清寒看不懂的笑容。
  “大人可算出朕此次前来的目的了?”易清寒有些不相信钦天监连这个都能算出来,心中还是有些疑问的。
  “皇上此行不是为自己的事情而来,而是你的爱妃暮微澜的事情而来。”钦天监微微一笑,缓缓地说出了他算出来的事情。
  “大人果真名不虚传。”易清寒竟没想到钦天监真的能算出来,有些不敢相信。
  “皇上客气了,可恐怕皇上这次要失望而归了,娘娘如果有想问的事情,那就请娘娘亲自来问,就算是您是他的夫君,臣也自是无法告知。”钦天监依旧缓缓地开口,毫不犹豫的拒绝。
  “大人严重了,既然无法告知,那朕改日再带着爱妃亲自登门拜访。”易清寒起身准备告辞。
  “皇上慢走,臣明日此时在此恭候皇上和娘娘。”钦天监没有要起来送易清寒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开口。
  易清寒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易清寒没有生气,也不埋怨钦天监不尊重他,浪费他的时间,易清寒尊重他尊敬的每个有真正实力的人。
  易清寒抬头挺胸的往暗幽宫外面走,脑袋里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想能更快的把这个消息告诉暮微澜。
  南部。
  宇文鑫和易清闲才刚刚到了南部降雪最严重的地区,这里可以说是全部都被白雪覆盖,看不到任何别的颜色,当然,天气更是冷的吓人。
  更是荒凉的吓人,也最破败,宇文鑫和易清闲真的不知道这里竟然荒凉成如此的模样。
  早就把他二人要来的消息透露了出来,可现在,不禁看不到前来接驾的官员,就连老百姓,都少的可怜。
  很多老百姓都是因为这里常年下雪,天气又冷,并且还不能使得自己温饱,所以才迁移到了别的村落。
  而留在这里的全都是没有劳动能力的孤寡老人,宇文鑫一路上看遍了繁荣美景,却从不知,地图的最南边,还有如此贫穷的地方。
  不禁让易清闲有些难过,自己从小就生活在锦衣玉食中长大,从来都是只知道玩,哪里有美景哪里就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