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头也不痛了!”
  暮微澜挣脱易清寒的手,忽然才有意识的想起来,哎~为何自己的头不痛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哎~真的哎,我的头怎么不痛了?”暮微澜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一脸惊讶。
  “嫂嫂不必惊讶,这都是钦天监大人的功劳,不不不,这其中还有皇兄的功劳,嫂嫂你是不知道啊……”
  易清闲这可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但是却被易清明捂住了嘴巴。
  “嫂嫂啊,这些事情等以后再仔细的说与你听啊,既然你醒了,那我和三哥就放心了,我们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就先走了啊。”
  说时迟那时快,易清明便捂着易清闲的嘴巴,硬生生的拖出了内殿,易清寒明明专门吩咐了他二人,不要说那些事情,谁知这易清闲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寡人请了钦天监过来为你治头痛,如今已是治好了。”
  易清寒将他的过程简化,只告诉暮微澜结果,就是不想暮微澜担心。
  太后自是从兄弟二人那里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钦天监可不是那么好请的,太后自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
  只是见易清寒如此简略的带过,再看看他受伤的双手和肩膀,太后眼中闪过一抹疼惜。
  “你们夫妻两个先聊着,哀家去看看微澜给的药熬好了没有,啊。”
  太后不想再看下去了,她害怕她忍不住多说两句,又让微澜担心了。
  不等暮微澜和易清寒开口回答,太后便匆匆的转身走了。
  “既然玉妃已醒,微臣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微臣就不打扰皇上与玉妃叙旧了。”
  高太医在宫中多年,也是个有眼色的,见夫妻二人正浓情蜜意,自然不好打扰,再者,这殿内实在是太热了,赶紧出去才是。
  “太医慢走啊!”暮微澜忙着开口,该有的礼数还是该有的。
  高太医朝着暮微澜微笑着点点头,便迈着自己轻盈的脚步而去了。
  “澜儿,我的澜儿。”暮云南没有人了这才敢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老泪纵横,一边擦眼泪一边往暮微澜这里走去。
  “父亲!”暮微澜更是一把扑进暮云南的怀中,父母二人齐齐流泪,易清寒自是站起身来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好好好,我的澜儿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啊…”暮云南本心中还有些犯怵,见暮微澜并没有疏远他,心里也是高兴的很。
  “都是女儿不好,害得父亲担心了!”
  暮微澜瞬间泪目,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自责。
  “都是为夫的错,没有好好照顾你,这些年苦了你了…”
  暮云南说的很模糊,但是暮微澜却是听明白了。
  “没有父亲与母亲,就没有微澜的今日,微澜,早就不怪父亲了。”
  暮微澜知道暮云南心有余悸,自是要将暮云南心中的顾及抹掉。
  “那就好,那就好啊!”暮云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暮云南又与暮微澜寒暄一阵儿,这才泪眼婆娑,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整个屋子才算是只剩下了夫妻二人,安静的寒暄。
  “疼吗?”暮微澜却是轻轻的抚上易清寒被包扎起来的双手,隔着纱布,感受易清寒的温度。
  “不疼。”只要澜儿平安,寡人什么都愿意去做,易清寒笑着摇摇头,只吐出来两个字。
  “胡说,都包扎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儿,你就犟吧!”暮微澜一把擦掉自己的眼泪,顺便抹在易清寒的龙袍上。
  易清寒也不躲,依然笑着将暮微澜拥入怀中,也不反驳暮微澜,只要暮微澜平安,身体健康,易清寒愿意暮微澜就这么一直与他贫下去。
  从此以后,我是你头顶的云,是你耳畔的风,是你涉过潮来潮去,是你眼中烂漫山花,亦是你行过的万里山河,此刻我亦在你眼中。
  “好好好,澜儿说什么寡人都听着,永生寡人不要,九五之尊的身份,寡人也可以不要,寡人只要澜儿能好好的。澜儿的笑是寡人唯一的解药。”
  “怎么睡了一觉起来,你的嘴竟像抹了蜜一般,如此会说了,油嘴滑舌!暮微澜点了点易清寒的胸口,不想却是换来易清寒的一声闷哼。
  “怎么了?”暮微澜立马反弹,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儿。
  “无事。”易清寒躲开暮微澜的审视,不敢直视暮微澜的眼睛。
  “你说谎!”暮微澜亮晶晶的双眸看着易清寒,让易清寒无处可躲。
  “让我瞧瞧!”
  不等易清寒说话,暮微澜便直接上手扒掉了易清寒胸前的衣裳,夏季本就都穿的不多,暮微澜的力气又大,三两下,便将易清寒的上衣褪至腰间了,露出了易清寒精瘦的上半身。
  暮微澜这才想起自己方才不经过自己脑袋的行为让自己有多尴尬,暮微澜脑袋清醒过来之后这才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
  可暮微澜的手停在易清寒的衣裳上面,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易清寒心一狠,管他呢,反正脱都脱了,拼了!
  不过很快易清寒就将自己脑袋里的杂念全部都抛下了,因为易清寒胸膛之上的烫伤才是让暮微澜心痛的,暮微澜缓缓的将易清寒身上泛红的纱布一圈圈的解开,瞬间便露出了易清寒一大片烫伤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暮微澜都不忍心看了。
  竟然伤的如此的重,暮微澜忍不住眼眶泛红,轻轻的抚过易清寒的伤口,眼泪瞬间掉落,一滴滴的落在易清寒裹着纱布的手上,然后消失。
  “别哭,真的不碍事的,真的是小伤……”
  易清寒一见暮微澜的哭就有些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慌乱的伸手将暮微澜眼下的泪痕擦掉。
  暮微澜抓住易清寒的双手,眼泪汪汪的看着易清寒道,“告诉我,你这一身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暮微澜可不觉得这是小伤。
  看着暮微澜不容许拒绝的眼神,易清寒没有办法,只能如实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暮微澜。
  等到易清寒将事情全部说明,暮微澜早已是泪水模糊了双眼,“傻瓜,这么做值得吗?”暮微澜眉目含情,捧着易清寒的脸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