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寒依旧一脸不屑的看着面前的这些人,笑笑不说话,黑衣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杨帆高声开口“杨帆,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家公子行得正,坐得直,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我杨帆就是人证!前几口口亲眼看到宇公子跟一个黑衣蒙面人躲在暗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还塞给黑衣蒙面人一张纸条,随后那个蒙面人就朝着西夏边境的方向而去。”
“你可听清楚我家公子和那蒙面人说什么了?你又是如何断定那蒙面人就是往西夏方向而去的?”黑衣咄咄开口,抓住杨帆话中的漏洞放大,再放大,瞬间,杨帆的话便没有了任何的说服力。
“杨帆,你别忘恩负义,是谁在你的腿就快要废掉的时候让高大夫帮你治腿?然后一直守在你身边没有离开半步的?是谁帮你熬药,给你地方住,可收取过你一分钱?又是谁派人帮你回村里寻找你的女儿?你难道全忘记了吗?”
黑衣一步一步的靠近,让杨帆慌了手脚,顿时被黑衣问的哑口无言,手忙脚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我……”杨帆人一慌,连手中的拐杖都一下子没有握稳,重重的向后倒去。
“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们之间的这些恩恩怨怨如何解决,现在请宇公子跟我先走一趟吧?如果宇公子是无辜的,钱大人定会秉公办理!”
领头官差想着,越往后拖,这件事情就越难解决,所以还不如先完成自己的任务再说,其余的就不关他的事了。
“本公子事务繁忙,还有许多未处理的事情,我今日是定不会跟你去什么衙门的,如果钱大人,还是什么王大人,想要见本公子,那就请他们来客栈吧!”易清寒留下一句话,便转身欲上楼。
领头官差见易清寒如此不配合,上前两步就要抓住易清寒的肩膀,谁知,还不等他抓住易清寒的肩膀,易清寒身旁的黑衣早已挡在了易清寒的身前。
黑衣轻轻一撇,便把领头官差的手掌反手在握,狠狠地往后一推“没有听见我家公子的话吗?想要见我家公子,让你们家大人来客栈见!”黑衣拍拍手,朝着领头官差露出鄙视的表情,转身也往楼上而去。
领头官差见软硬兼施都不能捉拿易清寒归案,自己的武功甚至还不敌一个小小的侍卫,看来今日自己这份差事是完不成了。
也罢,就去把大人请过来,管他这个宇公子是个什么硬货,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要是在这河北的地界上,他就得听钱大人的,且先让你得意一阵,马上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我们走!”领头官差一挥手,大声吩咐,二十几名官差便跟在领头官差的身后灰溜溜的全部都溜走了,官差一走,百姓的人群中便爆发出更大声的喝彩“好,好啊!”
而易清寒这时候,已经重新回到暮微澜的房间里面了,看着高太医在给暮微澜把脉,他就站在边上看着,脸上透露着的,是满满的关心。
“娘娘,您现在不宜过于激动,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否则,怕是要留下后遗症的啊!”高太医还是苦口婆心的开口劝告暮微澜。
“你告诉我,我的孩子还在不在?”暮微澜还是想再跟高太医确定一下,没有说完,暮微澜总是不死心的,也许,也许是易清寒在跟她开玩笑也说不定呢。
“娘娘,孩子…孩子确实已经不在了。”高太医也想说孩子还在,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决定的,如果他可以,他也希望暮微澜肚子里的孩子能回来,好好的呆在暮微澜的肚子里,可惜,他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微澜,朕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啊?”易清寒见事情不妙,赶紧推开高太医,坐在暮微澜的身边,搂着暮微澜的肩膀,一脸认真的开口。想让暮微澜的情绪稳定些。
“易清寒,你为什么不再早些来?为什么不早些来?再早些来也许孩子就不会被楚天歌杀了!”暮微澜一把推开易清寒搂着她的双手,咆哮着开口。
易清寒一个眼神飞过去,钱多多便生生住了嘴,钱多多从未见过如此狠毒,犀利的眼神,仿佛利剑穿心,生生割断了他的咽喉,让他再也不能开口讲话。
“是!是!都是朕的错!是朕来迟了!都是朕的错!”易清寒一把将暮微澜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暮微澜,无视暮微澜的捶打,只是紧紧地抱着。
“啊~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来!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没了!”暮微澜一边哭一边开口,一边捶打易清寒的胸口。
“是,全都是朕的错,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吧,朕陪着娘娘!”易清寒任由暮微澜捶打,但就是不放开暮微澜。
艾草和高太医见到这样的场景,便也不再多待,低着头,轻轻地退出了暮微澜的房间,这个时候,他们二人需要好好的谈一谈,暮微澜需要易清寒的陪伴。
暮微澜哭着哭着许是累了,也不再捶打易清寒,只是靠在易清寒的怀里嘤嘤的抽泣,好一个梨花带雨,伤心欲绝,其实易清寒又何尝不是,易清寒的心里在滴血呀。
那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易清寒的第一个孩子啊,可他能怎么样呢?也哭着,喊着大叫着说还我的孩子?可他又朝着谁喊呢?他是个男人,职责便是保护他的妻,他的儿,可他,哪一个都没有做到。
易清寒的前胸已经被暮微澜的泪水浸湿了,紧紧的贴在易清寒的身上,又是早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暮微澜的泪水还是鼻涕了,暮微澜许是哭累了,就躺在易清寒的怀里睡着了。易清寒轻轻的放下暮微澜。
给暮微澜重新盖好棉被,擦掉暮微澜脸上未干的泪痕,然后轻轻地落下一吻在暮微澜的额头上,易清寒便起身离开了,外头还有一堆的事情在等着易清寒去处理呢。
易清寒为暮微澜收拾妥当之后,这才有时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衫,早已是脏乱不堪,衣袖和前胸早已经被暮微澜抓的皱的没办法看了。
易清寒有些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轻轻的退出暮微澜的房间,关好门,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这还是这几口口第一次回自己的房间。
易清寒早已经习惯在暮微澜的房间待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时还有些不适应,易清寒径直走向衣柜,然后易清寒便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裳。
先是最外面的罩衫,然后便露出了里面的纯白色里衣,里衣同样也早已经被暮微澜的泪水哭的粘在易清寒的胸膛之上,易清寒看着暮微澜给自己的留下的痕迹,忽然笑了,如同冬日的暖阳,温暖了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