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寒好看的唇,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倒吸一口凉气的只有钱多多一个人,斩立决!斩立决!斩立决!他的脑袋里现在只回响着易清寒的这三个字。
  “师爷,怂恿河北县令,同流合污,为河北县令出谋划策,罪不容诛,没收全部家产,流放边境,永不得回京!”
  师爷同样也是一下子瘫坐在地,终于,还是连累到他了,方才易清寒宣布钱多多的罪证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日,他也在劫难逃,他怎么就想到要算计易清寒呢,现在好了,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啊。
  “拉下去!”易清寒实在一眼也不想再看钱多多那副丑陋的嘴脸,一说完便立马吩咐身边的黑衣,黑衣一个眼神示意,便从客栈外头跑进来四个侍卫穿着的人,捂了嘴把钱多多和师爷拉了出去。
  整个围着客栈门口水泄不通的百姓们整个炸了,都在小声的说着钱多多和师爷是罪有应得,把河北城搞的民不聊生,现如今好了,总算是把这两个毒瘤清除了。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皇上英明!”老百姓们欢呼起来,举着手大声喊着,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他们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希望易清寒皇上能给他们换一个清廉正直的县令过来,那就更好了。
  易清寒虽然整日里忙着照顾暮微澜和忙赈灾的事情,但是宇文垚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落下,来河北的第一天他就让黑衣去查了所有的事情。
  那日杨帆看到他和黑衣在暗地里说话,便是易清寒交给黑衣河北巡抚和河北县令的罪证,让黑衣连夜送回京城的,不过也是闹剧一场,竟然被杨帆拿此事做了文章。
  “现在,朕该来说说巡抚大人的事情了!”易清寒拽拽自己的衣衫,缓缓开口,易清寒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下瑟瑟发抖的河北巡抚陈大人。
  陈大人伏在地下的身子一僵,然后把头低的更低了,不敢抬起来。
  “河北巡抚陈天桥,徇私舞弊,对钱多多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叫什么?这叫同流合污,不求上进,但求无过?这样的河北巡抚便是在后退,朝廷不需要这样的人,朝廷的蛀虫。”
  易清寒端起桌上的已经冷掉的茶水,一口饮尽,然后接着开口,“你说,朕应该如何处置巡抚大人呢?”
  “是像河北县令钱多多一样,没收家产,斩立决呢?还是押解回京交给皇上处置呢?要不?巡抚大人自己选一个吧?”易清寒起身蹲在跪着的巡抚陈天桥的面前,缓缓开口。
  “是像河北县令钱多多一样,没收家产,斩立决呢?还是押解回京交给皇上处置呢?要不?巡抚大人自己选一个吧?”易清寒起身蹲在跪着的巡抚陈天桥的面前,缓缓开口。
  “下官知错!还请皇上恕罪!给下官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陈天桥着急忙慌的开口,身上抖得更厉害了。
  “那不知巡抚大人想要如何将功补过呢?”易清寒讪笑的开口,一双发亮的黑眸盯着陈天桥的脑袋顶,易清寒现在一声声的巡抚大人,听在陈天桥的耳朵里全部都是讽刺,刺耳又难听。让他无地自容。
  “下官…下官立刻派工人去修缮河堤,对,下官马上就派人去!”陈天桥这才敢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易清寒,脸上挂着的满是讨好的笑容,这样的陈天桥更让易清寒觉得恶心。甚至都不愿意再看陈天桥一眼。
  死到临头了,还不能反思自己的错误,他的错误岂是现在派人修缮河堤就能补上的?那那些白白无辜失去生命的人就能回来了吗?那可是一条条的生命啊。
  “看来巡抚大人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错误到底在哪里啊,看来朕也没有办法救巡抚大人了,只好交由皇上发落了。”易清寒朝着空中抱了抱拳,算是对钦天监的尊敬。
  “不要啊,皇上,皇上不要啊!下官知错了!下官真的知错了!”陈天桥爬着抓住易清寒的衣衫下摆,想要挽回易清寒的想法,奈何易清寒站起身,一把甩开陈天桥拽着的衣摆。背对着陈天桥站着,面向客栈门口的百姓和站着的官差侍卫们开口。
  “河北巡抚陈天桥在位期间,徇私舞弊,纵容属下胡作非为,严重扰乱朝纲,朕宣布,削掉河北巡抚陈天桥的乌纱帽,所有家产充入国库,立即押解回京,听候发落,不得有误!”易清寒好看的唇一张一合,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让陈天桥两眼一抹黑,差点儿晕死过去。
  易清寒一说完,便立刻就有两个侍卫上来把陈天桥的乌纱帽瞬间打在了地上,乌纱帽缓缓地落在地面上发出‘嘭’的声音。
  陈天桥看着自己的乌纱帽掉在了地上,陈天桥刚准备爬过去捡起来,然后两个侍卫便拖着陈天桥出了客栈的大门。只留下陈天桥的一声哀怨叫喊声。
  易清寒背过身子,这才长呼一口气,无论陈天桥的声音多么凄惨,这些事情终于是解决完了,自己终于可以安心的陪伴在暮微澜的身边了。
  “黑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善后了,朕上去看看娘娘怎么样了。”易清寒手捏着自己的眉中,眉间尽是疲惫,黑衣想说说凌薇的事情,但看着易清寒疲惫的模样,欲言又止。
  “是!”黑衣缓缓的拱手行礼。易清寒微微点点头,便转身慢慢的往楼上走去。
  易清寒一步一步也是走的缓慢而漫长,因为啊,他在考虑凌薇的事情应该怎么和暮微澜说,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尽快说了的好,毕竟天气越来越热,凌薇的遗体也不能总是那样放着了。会腐烂了的。
  说着,易清寒便已经到了暮微澜的房间门口外,暮微澜在里面还没有什么响动,不知为何,易清寒竟是松了一口气,他害怕现在告诉暮微澜,那便是双重打击,也不知道暮微澜能不能接受。
  一旁同样守在暮微澜门外的艾草却是一脸疑腐烂惑,见易清寒一会儿松口气了,一会儿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艾草不知道易清寒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艾草知道,易清寒肯定也是十分的煎熬。
  就在两人都在门外出神的时候,暮微澜却是一声大喊,“不要!”然后瞬间便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