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微澜见如此大的阵仗,曾离林都没有出来,想来定是不在清风楼中,暮微澜不喜这样的氛围,但是丢人的不是自己,既然你想身败名裂,那我就帮你一把,让你死的彻底些。
  “今日,你不给本公子说清楚本公子定是不能放你走!”
  沈平之直接耍起了赖皮,今日定要将她的名声搞臭,搞烂,让她无法在这京城之中存活下去。
  说着还要伸手过来拉暮微澜的手臂,却不想扑了个空,沈平之一抬眼,便看到了暮微澜身边的曾离林。
  只见曾离林将暮微澜护在身后,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沈平之,眼神不善。
  “怎么?连曾老板都要来这里横插一脚?我劝曾老板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沈平之现在对曾离林也没有什么好感,上次就是他曾离林让他再也无法进入证明身份的清风楼。
  但是沈平之也不敢直接与曾离林撕破脸,毕竟曾十一与这京城中的许多大臣文人骚客多少都有些牵扯。
  曾离林也不说话,狠狠的剜了沈平之一眼,便扶着暮微澜往清风楼大堂走去。
  曾离林本想直接将沈平之踢出去,甚至都想将沈平之方才想要碰暮微澜的右手剁掉,暮微澜乃多金贵的身体,也是他能肖想的?但曾离林忍住了,这里人太多了,他有一万种方法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曾离林忍住了,明着不行,咱们可以暗着。
  沈平之连忙上前想要拦住曾离林和暮微澜,谁知,这才刚刚碰到曾离林的衣袖,沈平之便被弹出去三米远,没有人看到曾离林是怎么做到的。
  曾离林并没有回头,而是站在门口吩咐站在门口的福掌柜低声吩咐几句,便护着暮微澜进了清风楼。
  很快福掌柜便出来了,这次身后还带着四个壮汉,将满地打滚的沈平之抬了起来。
  “送沈公子回翰林府,并告知沈翰林沈公子的所作所为!”福掌柜自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面色冷峻,容不得半分的反驳。
  要不然曾离林也不会请福掌柜来做清风楼的掌柜,你是什么人,该站在什么样的位置,这都是有安排的。
  “哎哟~杀人了,清风楼掌柜的杀人了!杀人了!大家快来看啊!”沈平之就算是被四个大汉抬着,这嘴也是毫不安生,嘴上不饶人。
  方才跟在沈平之身后的几位公子哥见局势不对,早已经四处逃散了,他们可没有必要将自己牵连进去。
  “来啊!将沈公子的嘴堵上,这里太吵了!”福掌柜面色更冷,严肃的下令,虽说已经年近半百,但是说话依旧是中气十足。
  很快便有人拿着擦桌子的抹布过来堵上了沈平之大喊大叫的嘴巴,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还不抬走!”福掌柜一声怒吼,四个壮汉便抬着沈平之匆匆而去。
  围着的人群见已经没有好戏再看了,便也都散了。
  而此时的曾离林早已经护着暮微澜上了二楼的他的房间。
  “方才让王妃受了惊吓,都怪我没有及时赶回来!”
  曾离林心里一阵懊恼,自己要是再早一些,也许就能更早带着暮微澜脱身。
  “无碍,幸好你及时赶到!”暮微澜努力的扯出一个安心的微笑,想要让曾离林放心,但是曾离林看着暮微澜苍白的小脸就放心不下来,自己方才就应该一指尖刃弹死他,不该留他性命!
  暮微澜刚才被吓到是因为,龙玉的女子最注重贞洁,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如果方才让那沈平之拉到自己的手,那自己的贞洁算是毁了。
  “要不要我……”
  “不要。”暮微澜不等曾离林说完便出声打断,她不想搞出人命,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怎么保护好易清寒,还有就是尽快抓到楚天歌。
  曾离林见暮微澜目光坚定,也不强求,抿着性感的薄唇垂下了眼眸。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暮微澜见曾离林不说话,知道他定是生气了,只能自己先开口,她知道曾离林的脾气。
  “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唯独查您母亲的的线索查到陈氏就断了,但是这个线索线总是搭不起来。我总觉得咱们漏掉了些什么,但我却不知道到底是漏掉了哪一步。”
  一说起这个曾离林就苦恼的紧,这几日,他一直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那个以前在丞相府做工的老妈子我也找到了,但是我却什么都问不出来,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曾离林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的无力、脸上都是懊恼的表情。
  “老婆婆现在何处?”暮微澜知道暮云南一定有难言之隐,要不然她不会阻止她寻找真相的,除非真相真的是另有隐情。
  “就安顿于后院,我现在就去将她带过来!”曾离林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不必!我随你一同前去,本就是有求于人,定是要摆出真诚的姿态来的。”说着暮云也跟着起身。
  “那好,娘娘请随我来!”曾离林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而是有着一股淡淡的欣赏,还有一丝赞叹,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
  “恩。”暮微澜认真的点点头,“你们二人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暮微澜转身朝着身后的艾草,春梅吩咐,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丫头二人齐齐开口。
  暮微澜便随着曾离林去了后院一个十分不起眼的房间门口。
  “她便在里面!”曾离林指着房间缓缓开口。
  “恩!”暮微澜缓缓推开房间的木门,率先走了进去,曾离林跟在暮微澜的身后,关上了房间的门。
  屋子很暗,窗子也没有开,只见屋子里的床榻之上,坐着以为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的女人,屋子太暗了,没有光芒,暮微澜看不大真切女人的容貌。
  暮微澜小心翼翼的靠近,而身后的曾离林,却是拿起桌上的火折子将桌上的烛火点亮。
  “婆婆您别怕!我不是坏人。”暮微澜作为一个女子,自然是知道如何安抚病人的情绪的,无非就是被吓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