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站在一旁的罗珊娜没有想到忽然点到了自己的名字,明面上,自己不应该也是她们那边的人吗?怎么回事儿?
“罗珊娜?”林帝一脸疑惑的开口,但眼神忍不住的看向罗珊娜,毕竟,罗珊娜刚来的时候,可是与暮微澜十分不对付的,所以宇文丁溢那样说,林帝也不得不怀疑了。
“谋害当朝皇上妃,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林帝正愁着没有一个办法将匈奴一举拿下,如果这件事情属实,那么他就有了出兵匈奴的理由了。
罗珊娜小心的看了一眼眼神异样的易清寒,便快速的上前,跪在林帝的面前。
“不是我。”罗珊娜虽是跪着,但是抬头挺胸的,毫不惧怕林帝以及所有人的目光,那模样,和初出茅庐的暮微澜还有些相似,也找回来些许罗珊娜以前的模样。
林帝见罗珊娜一脸问心无愧的模样,倒是相信了几分。
“可当时,离得微澜最近的,便是你,你如何解释?”毕竟罗珊娜以往是和暮微澜有深仇大恨的,这怎么也没有办法完全撇清啊。
“当时我就站在贵妃的右侧,对面还有贤太妃娘娘和一众夫人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下手,给人留下把柄,我更是没有行凶时机的,当时贵妃的身后也有很多的人,很杂,是有人将贵妃趁乱推出去的。”
一一一一一。
“哦?你可看到是何人?男子还是女子?”易清寒本是不喜这个匈奴公主罗珊娜的,可看她目光坚定,能与微澜站在同一处,而且,黑衣回来也曾禀报,看到罗珊娜本是要跳水救贵妃的,只不过没有他快而已。
“女子,我担心着落水的贵妃,当时的人又很多,现场又很混乱,只记得,那人的右脚,好像有些跛。”
罗珊娜在当时一定是下意识的看向暮微澜的,但是她是习武之人,总是会观察四周,她确实看到了与别人方向不同的跑去的一个女子,但只看到了背影,没有看清楚长相。
“右脚有些跛?”皇宫之中身体但凡有些残废,缺陷的宫女都会被淘汰或者送到换洗局去,这范围可就缩小了很多了。
“黑衣,派人去换洗局把所有符合的人都抓起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有这么大的胆子伤害贵妃!”
易清寒眼神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似乎要点燃凶手一般。
“是!”黑衣领命转身而去。
宇文丁溢没有想到罗珊娜几句话便把自己摘出了其外,倒是小看了这个匈奴公主了。
“贤太妃,今日微澜是为参加你的赏花宴而来,如果微澜有什么闪失,朕,怕是也不能袒护你一二了。”
林帝这就是在给贤太妃打预防针了,林帝不傻,这里可是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一些弯弯绕绕林帝自然是懂得的,只不过不想点明而已。
又苦于手中没有证据,也不好太过了,伤了其他人的心。
“贤太妃娘娘,您最好祈祷贵妃并无大碍,否则...哼!”易清寒一甩衣袍,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
“七弟,这可是你的长辈,如何能这么与母后说话?”宇文鑫见易清寒如此不尊重自己的母后,这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如果他这时候不站出来,那才是个真正的孬种。
“这是你的母后,我的母后只有一个!不管是谁,只要伤害到贵妃的,朕,全部都不会放过!”
易清寒睥睨了一眼崔贤太妃,便转过了身子,与宇文鑫对峙。
林帝从未见过如此恼怒的易清寒,寒儿以往在自己的面前都是温文尔雅,孝顺善良的孩子。
到底是个男人,触到了他的逆鳞,还是会生气,林帝看着易清寒棱角分明的侧脸,似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也是一样,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但有时候却依然无能为力。
“你...”宇文鑫见易清寒让他这么没有面子,忍不住还想开口,却被林帝打断了。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推微澜落水的凶手,剩下的,以后再谈!”
林帝本就身子不好,今日不过是出来散散步,晒晒太阳,没想到就遇到了这般棘手的事情。
宇文鑫见父皇开口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暗暗地期望这件事情和母后和长姐都没有什么关系,否则,看易清寒的样子,怕是不能善了了。
“父皇不要生气,七弟也只是担心七弟妹的身子,本就是刚刚遇了大难,失去了二人的第一个孩子,如今这身子还没痊愈呢,就出了这档子事儿,搁在谁身上,谁能不生气啊!”
易清闲见林帝脸上面有怒色,赶紧出来为易清寒说话,提醒着林帝,暮微澜可是因为天幽国的楚天歌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的,同时也失去了自己做母亲的资格的。
“是啊是啊,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父皇您看看,这七弟妹可真是苦啊,接二连三的遇到这么些糟心的事儿,到底是谁,这么见不得七弟妹好啊!”
易清明这话说的很模糊,但是指向性很强,聪明如林帝,易清明见林帝面色一变,就知道,林帝这是听懂了。
而这时候,暮云南却是气喘吁吁,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微臣,微臣参见皇上,贵妃娘娘,贤太妃娘娘,皇上皇上,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皇上。”
“爱卿快快请起!”林帝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暮云南来的又正是时候。
林帝看着两鬓斑白的暮云南,忽然之间,好像是老了数十岁的模样,同为父亲,林帝也能理解一些暮云南的心思。
林帝见暮云南踌躇的模样,知道他定是想着微澜怎么样了,便缓缓开口。
“太医说了,微澜没有大碍,只等醒过来之后,太医再次号脉之后才能确定,微澜到底如何。”
“那就好,那就好!”暮云南本是在家休息的,自己近些日子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太爽快,忽然宫里就来了消息,说微澜落水了,自己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急急忙忙的进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