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请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微澜。”易清寒没有用朕自称,而是用我,更是让暮云南感受到了易清寒的真诚。
暮云南重重的拍拍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子,大步离开。
他害怕,再不离开,他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铮铮铁汉,也有柔情似骨的一面,只是从来不会在人前显露而已。
易清寒知道,暮微澜,真真是暮云南宠在心尖尖上的人儿。
易清寒转身迈着长腿进了后殿。
云太后却是亲自用热水摆了手巾,为暮微澜擦拭一张苍白的小脸。
“母后!”易清寒开口出声,“微澜怎么样了?”
易清寒三步并作两步走在云太后的身边,看着依旧昏迷当中的暮微澜,忍不住心疼的皱紧了眉头。
“刚给微澜喂药了,但是喂不下去,本宫也实在是没辙了。”云太后看着一旁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汤药,摇了摇头。
“交给儿臣吧!”易清寒拿着重新摆了手巾,为暮微澜擦干净手。
云太后看着二人甜蜜的样子,也不愿意再多打扰,把时间还是留给他们小年轻们吧,便传唤了所有的宫女,退出了后殿。
易清寒将暮微澜身后的枕头垫的高了些,端起小几上的汤药,舀起一勺喂至暮微澜的嘴边,却不想暮微澜的朱唇紧紧的闭着,没有一点儿要张开的意思。
易清寒将勺子放回碗中,思考着对策,忽然易清寒一口饮尽玉碗当中的汤药,然后缓缓地俯下身子,以嘴渡药。
暮微澜的喉咙缓缓地动了,咽下去了,易清寒缓缓的起身,抬起头来,重新拿起洗净的手巾将暮微澜的嘴角擦干净。
爱抚着暮微澜的发丝,略微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暮微澜如同鸡蛋般滑嫩的小脸,抚平暮微澜微微皱起的眉头。
“微澜你看到了吗?朕方才已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你高兴吗?”易清寒微抿着的薄唇这才扬起小小的弧度。
也只有在暮微澜的身边的时候,易清寒才会露出他真实的情感,这是易清寒的归宿,温暖的港湾。
暮微澜却是紧闭着双眸,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偶尔扑闪着,表明了就算是昏迷,暮微澜都是害怕和紧张的。
“微澜别怕,朕在。”易清寒紧紧的抓住暮微澜的小手。
暮微澜好似听懂了一般,躁动的身子忽地安静了下来,出奇的安静。
朕能对你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让你知道,世界虽然坏,但你却被爱着。
“将丁溢公主送回青瓷殿!”
黑衣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将宇文丁溢扔进扔出的好多次,每次都在宇文丁溢快要昏迷的时候将她捞上来,这最后一次,总算是让她歇下来了,真的等到她昏迷之后才打捞上来。
黑衣自是更不会怜香惜玉,这是她罪有应得,该承受的。
黑衣冷声吩咐,便有两个侍卫装扮的人将昏迷的宇文丁溢抬走了。
黑衣拍拍双手。
“总算是完成任务了,回去复命了!”黑衣长呼一口气,转身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这宇文丁溢可就受罪了,来来回回的折腾这么多次,早就已经神志不清了。
等到被抬回了青瓷殿,交给她的宫女的时候,早已经不省人事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太医啊!”香草一脸着急的开口,看着原本光鲜亮丽的主子,竟然变成了这样,能不担心吗。
“赶紧将公主扶到床上去!”香草着急的开口,“你赶紧去准备热水,为公主净身!”
香草毕竟是个奴婢,自是没有主见的,便赶紧转身跑去了长春宫。
白锦宫。
“别告诉本王,今日的事情你没有参与。”宇文鑫冷冷开口,睥睨着跪在地上的曲胭脂,不悦道。
罗珊娜却是垂着眸坐在一旁看着跪着的曲胭脂,害怕吗?曲胭脂,这才只是刚开始,相比你对我做出的那些事情,这些,都是九牛一毛。
罗珊娜只是淡淡的坐着,没有一丝一毫想要为曲胭脂求情的意思。
“皇上,皇上妾身真的不知晓啊,这些都是公主她,对都是公主她一手操纵的,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啊!”
曲胭脂想着,本来这件事情就是宇文丁溢想的,自然就全都是她的错,和她确实没有多大关系。
“还想狡辩?那本王且问你,那果酒是谁准备的,又是谁,在里面下了蒙汗药?你真当本王是个傻子吗?父皇不追究,难道你觉得就没有知晓了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宇文鑫冷哼一声,将袖中的蒙汗药扔在地上,就在曲胭脂的面前。
曲胭脂本以为这件事情做的很隐秘,没有人看到,竟不想,居然让三皇子知晓了,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此事只有我和红叶知晓,红叶定是不会出卖我的,那到底是谁?
曲胭脂心中迅速的过滤,却始终不知道到底是谁,她想不出,是谁会出卖她。
“皇上,这,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妾,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妾的,臣妾没有做啊。”曲胭脂还是不承认,今日只要她承认了,麻烦可就大了。
“死到临头还不承认!”
宇文鑫真是对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失望透了,没有暮微澜的温柔就算了,还如此的善妒,自己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女子做侧妃呢?
“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以为本王会随便的诬陷你吗?你还要本王如何说?非要说透了,你才承认吗?曲胭脂,你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
宇文鑫缓缓地在曲胭脂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曲胭脂心虚的眼神,曲胭脂看着眼前眼神里充满着失望的宇文鑫。
曲胭脂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这得有多么的失望,才会露出如此失望的眼神。
“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看在思笑的份上,您就饶了妾身这次吧,我以后再也,再也不敢了!”
曲胭脂抓住宇文鑫的大手,声泪俱下的开口,那叫一个痛彻心扉,梨花带雨。
“你还有脸唤思笑的名字?你还有什么资格做思笑的母亲?难道让思笑以后也做一个像你这样内心狠毒的女子吗?啊?”
宇文鑫狠狠的扣住曲胭脂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宇文鑫的眼神里满是决然,宇文鑫给曲胭脂的机会太多了,可她总是不听,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底线,让他失望透顶。
思笑也是他的女儿,他不能让思笑染上曲胭脂这样的陋习,这样教不好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