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您终于醒了!”艾草与檀香齐齐开口。
  “微澜啊,你总算是醒了!”云太后也高兴的开口。
  要数最高兴的,便是暮云南了,激动的热泪盈眶,都说不出话来了,那日看到还没有什么大碍,后来易清寒又命人告知,微澜危在旦夕。
  本想着来看望,可微澜住在后宫禁地,他们做臣子的,总得避嫌,所以这才没来,今日得了消息,说微澜今日醒来,正好今日自己轮休,这才匆匆赶过来。
  暮微澜环视过屋子里所有的人,最后还是重新将目光落在易清寒的脸上,目不转睛。
  “你瞧你,我才睡了多久啊,你这胡子都能扎穿我的手了!”暮微澜想要把这低沉的氛围活跃起来,开了个玩笑。
  易清寒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一直握着暮微澜的手抵在自己的下巴处,这才连忙放开暮微澜的手,疼惜的抚摸着。
  “微澜啊,你可是已经睡了整整三日了!”云太后接话,看来微澜的记忆还留在昏迷的那日。
  “我已经睡了这么久了吗?”暮微澜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好了好了,醒了就好了,其他的都不要紧了,就不必再想了。”易清寒心疼的开口,裹着纱布的手紧紧的抓住暮微澜的。
  暮微澜这才注意到易清寒的双手都裹着白色的纱布,“你的手怎么了?”暮微澜反手握住易清寒的大手,严肃的开口。
  “不过是烫伤而已,并无大碍。”易清寒自是不喜暮微澜担心,个中缘由也不必再说,都过去了。
  易清寒抽回自己的手,不想暮微澜再看,她现在还是个病人。
  “你可还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头还痛不痛?”易清寒还是担心暮微澜的身体,忍不住仔细的查看。
  “我很好,头也不痛了!”暮微澜挣脱易清寒的手,忽然才有意识的想起来,哎~为何自己的头不痛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哎~真的哎,我的头怎么不痛了?”暮微澜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一脸惊讶。
  “弟妹不必惊讶,这都是钦天监大人的功劳,不不不,这其中还有七弟的功劳,弟妹你是不知道啊”易清明这可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但是却被易清闲捂住了嘴巴。
  “弟妹啊,这些事情等以后再仔细的说与你听啊,既然你醒了,那我和六弟就放心了,我们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就先走了啊。”
  说时迟那时快,易清闲便捂着易清明的嘴巴,硬生生的拖出了内殿,易清寒明明专门吩咐了他二人,不要说那些事情,谁知这易清明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朕请了钦天监过来为你治头痛,如今已是治好了。”易清寒将他的过程简化,只告诉暮微澜结果,就是不想暮微澜担心。
  云太后自是从兄弟二人那里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钦天监可不是那么好请的,云太后自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
  只是见易清寒如此简略的带过,再看看他受伤的双手和肩膀,云太后眼中闪过一抹疼惜。
  “你们夫妻两个先聊着,本宫去看看给微澜的药熬好了没有,啊。”云太后不想再看下去了,她害怕她忍不住多说两句,又让微澜担心了。
  不等暮微澜和易清寒开口回答,云太后便匆匆的转身走了。
  “既然贵妃已醒,杂家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杂家就不打扰皇上与贵妃叙旧了,这就回去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
  李富贵在宫中多年,也是个有眼色的,见夫妻二人正浓情蜜意,自然不好打扰,再者,这殿内实在是太热了,赶紧出去才是。
  “公公慢走啊!”暮微澜忙着开口,该有的礼数还是该有的。
  李富贵朝着暮微澜微笑着点点头,便迈着自己轻盈的脚步而去了。
  “澜儿,我的澜儿。”暮云南没有人了这才敢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老泪纵横,一边擦眼泪一边往暮微澜这里走去。
  “父亲!”暮微澜更是一把扑进暮云南的怀中,父母二人齐齐流泪,易清寒自是站起身来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好好好,我的澜儿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啊”暮云南本心中还有些犯怵,见暮微澜并没有疏远他,心里也是高兴的很。
  “都是女儿不好,害得父亲担心了!”暮微澜瞬间泪目,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自责。
  “都是为夫的错,没有好好照顾你,这些年苦了你了”暮云南说的很模糊,但是暮微澜却是听明白了。
  “没有父亲与母亲,就没有微澜的今日,微澜,早就不怪父亲了。”暮微澜知道暮云南心有余悸,自是要将暮云南心中的顾及抹掉。
  “那就好,那就好啊!”暮云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暮云南又与暮微澜寒暄一阵儿,这才泪眼婆娑,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整个屋子才算是只剩下了夫妻二人,安静的寒暄。
  “疼吗?”暮微澜却是轻轻的抚上易清寒被包扎起来的双手,隔着纱布,感受易清寒的温度。
  “不疼。”只要贵妃平安,朕什么都愿意去做,易清寒笑着摇摇头,只吐出来两个字。
  “胡说,都包扎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儿,你就犟吧!”暮微澜一把擦掉自己的眼泪,顺便抹在易清寒的衣袍上。
  易清寒也不躲,依然笑着将暮微澜拥入怀中,也不反驳暮微澜,只要暮微澜平安,身体健康,易清寒愿意暮微澜就这么一直与他贫下去。
  从此以后,我是你头顶的云,是你耳畔的风,是你涉过潮来潮去,是你眼中烂漫山花,亦是你行过的万里山河,此刻我亦在你眼中。
  “好好好,贵妃说什么朕都听着,永生朕不要,九五之尊的身份,朕也不要,朕只要贵妃能好好的。贵妃的笑是朕唯一的解药。”
  “怎么睡了一觉起来,你的嘴竟像抹了蜜一般,如此会说了,油嘴滑舌!暮微澜点了点易清寒的胸口,不想却是换来易清寒的一声闷哼。
  “怎么了?”暮微澜立马反弹,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儿。
  “无事”易清寒躲开暮微澜的审视,不敢直视暮微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