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来。”黑衣朝着外面吩咐,只见腊梅便被五花大绑的送进来。
  “娘娘,就是这个奴婢把周峰领过来的,想来是贤太妃要害娘娘,其心昭然。”
  “我不找事儿,事儿便自己找上我了吗?黑衣你且上前来。”
  暮微澜朝着黑衣耳语一番,黑衣点点头,等暮微澜一离开,便重新点燃了香炉。
  办完国事的易清寒久久不见暮微澜回来,心生寻找之意,便想前去寻找,谁知贤太妃竟要一同前往,说什么顺便要带着一众命妇去看看那后殿的玉池。
  易清寒推脱不得,便跟在一旁,一路上夫人们说说笑笑,易清寒却是听不进去,心思早已经飞到了暮微澜的身边,担心她的安危。
  许是太过担心的缘故,总觉得这道路太过夯长,走也走不完,易清寒心也吊的越来越高。
  终是到了暮微澜休息的偏殿,贤太妃喊了几声腊梅,竟是无人应答,安慰几位夫人许是没听到呢,尴尬的笑了笑,突然一丝女子的呻吟之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几位夫人竟是面上一红,纷纷转头看向易清寒。
  贤太妃内心窃喜,得手了,玉妃趁寿宴偏殿无人与男子私会,今日看你皇上的颜面何存。
  易清寒心中一紧,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屋里男子沉重的呼吸声更重,热浪扑面而来,拳头一紧,快步上前,只看到男女旁若无人的纠缠在一起,场面恶心至极,不愿多看,只能确定,床榻之人并未是暮微澜,易清寒吊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了,长吁一口气。
  转身出了屋子,一行人走进屋中,贤太妃怒吼一声,这才惊醒床榻上的二人,“腊梅?”腊梅慌乱的拿起衣服遮着身体,爬下床跪地求饶,“娘娘饶命,奴婢,奴婢……”
  有苦不能言,腊梅又不敢说出原因,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不敢多言,只能一个劲儿的求饶。
  “为何是你?玉妃身在何处?”贤太妃气的手指颤抖,为何万无一失的计策却演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看来还是小瞧了这个小丫头。
  “呀,这是怎么了?”暮微澜缓缓从屋外走进,“方才本妃还在想为何腊梅为本妃取干净衣裳这么久了还没来,没成想竟趁着后殿无人之时,做出这般苟且之事。”
  暮微澜嘴巴一张一合,终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明白事情原委,同时也干净的摘清自己。
  “既然太妃娘娘还有事情要处理,本妃就不打扰太妃娘娘了,同皇上先回宫了。”
  不等贤太妃说话,暮微澜便转身走了。哼,她才不会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她不主动找事并不代表她懦弱,今日,便是第一个下马威,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暮微澜出门便看到易清寒殷切的眼神,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终是腿一软跌在易清寒怀中,方才那些都是暮微澜坚持着做完的,其实她的药劲儿还没过,身子还是浑身无力,但生怕处理不当,一不小心便给皇上戴了绿帽子。这才硬着头皮进殿。
  易清寒揽住晕倒的暮微澜,打横抱起,青筋暴起,却不是因为暮微澜太重了,而是皇上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急急忙忙回宫,等易清寒带着暮微澜回到玉聘宫之后已经接近黄昏了,万家灯火早已亮起,而易清寒心中的怒火也熊熊燃烧着。
  回宫的路上听黑衣说了事情的原委,易清寒就猜到了大半,多半是贤太妃想借着这次寿宴,安给暮微澜一个与人私通的罪名,毁了暮微澜,也能让他沦为别人口中的笑柄,真真是一箭双雕啊!
  不过恐怕贤太妃的如意算盘怕是要错打了,朕的人,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人,本王必不会就此罢休,这是你逼本王的!
  “花林,你带几个人去把贤太妃在各处的暗桩都给端了,记得不要留下活口,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朕,那就别怪朕无情!小心些别留下了破绽,让人抓了把柄才是。”易清寒咬牙下令道。
  本不想与这老妇人一般见识,没想到还是欺负到他的头上来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花林领命绝尘而去。
  “黑衣,你速去将那胆大包天之人给朕押上来。”
  “是。”黑衣从不喜欢拖泥带水。
  “等等,记得悄悄掳来,莫要惊动他人。”易清寒低声吩咐道。
  “是。”黑衣似一阵风一般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来过一般。
  偏殿。
  “来人呀,”随机匆匆进来几个侍卫。
  “把这贱婢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周氏公子拉上去重打三十大板。”
  这么多夫人看着贤太妃,她也不能徇私舞弊,明目张胆的护短,只能是委屈一下腊梅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冤枉啊!”
  腊梅有苦不能言,只能不停的磕头求饶,饶是把额头磕出血,终是没有听来贤太妃一句回话。
  “太妃娘娘,为何……”接下来的话已经听不到了,侍卫已经在贤太妃的示意下堵了周峰的嘴。
  “还不拉下去。”贤太妃袖摆一甩,转身不再看这一幕。毕竟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丫头,总是有些于心不忍,可她能怎么办?如果就此饶过腊梅,她还有何颜面在见众人。腊梅,别怨本宫,这就是你的命,放心哀家定不会亏待你的家人,你且放心去吧!
  腊梅见大势已去,事情已成定局,也不再求饶,有些难过也有些绝望,在这深宫之中,没有谁是能活到最后的,主子,是必定会弃她了,明知求饶也无用,倒不如壮壮烈烈的去了,早日挣脱这苦海。
  回到了玉聘宫已经是接近黄昏了,易清寒亲自抱着昏迷的暮微澜回了宫殿,小心放在床榻之上,随即便命早就请好的太医为暮微澜诊治。
  “皇上请勿担心,幸好娘娘只是吸入少量合‘欢散,待体内合’欢散药劲儿散发完全后,悉心调理,不日便可痊愈。”
  朴素太医斯文告知一脸焦急的易清寒。
  “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随后易清寒便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暮微澜,生怕她下一秒就会醒来,看不到他,没见她醒过来,终究还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