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晚饭,简知漫就接到电话,是华翔负责合作的张秘书。
  “简总,您如果方便的话来公司一趟吧,我们发现合同内有些内容需要核对一下。”电话里的确是张秘书的声音。
  “明天不可以吗?”简知漫微微皱眉,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很抱歉,因为明天要董事会要集体通过,所以今天辛苦您了。”
  张秘书态度很诚恳,也很客气,所以她犹豫了一下,答应半小时后到。
  “好的,您直接到十楼总裁办公室就好。”张秘书补充一句,挂断了电话。
  简知漫和家人打了声招呼,匆匆离开。
  赶到华翔的时候,将近十点钟,大楼内除了几处角落亮着灯,其余漆黑一片。
  她摸索着到十楼总裁办公室,发现里面灯开着,但空无一人。
  “张秘书,你在吗?”简知漫走到门口,试探着问。
  可回应她的,是无边的沉寂。
  “张秘书?”她又唤了一声,还是没人回应。
  她拿出手机拨打刚才的电话,传来的只有滴滴声。
  简知漫很奇怪,莫非是去卫生间了?
  她径直走进办公室,发现桌上的电脑屏幕还亮着,似乎一直有人在。
  就在她转身想去沙发旁坐会时,身后传来一声低喝。
  “谁!”
  简知漫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合同散落一地。
  她转身一看,是墨庭深。
  “你大半夜吓唬人干什么?不会好好说吗?”简知漫松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合同。
  “你怎么会在这?”墨庭深走进几步,话语间带着质问。
  “不是你让张秘书给我打电话,说合同有问题,让我来订正么?”简知漫低着头,语气不善。
  墨庭深沉默一会,缓缓开口,“张秘书下午就请假回老家了。”
  “什么?”简知漫疑惑抬眸,搞不清什么状况。
  “你动了我的电脑?”墨庭深看向桌面,又看了看她。
  “莫名其妙,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发觉出他的怀疑,简知漫没好气地回应。
  “可办公室没有别人。”墨庭深的话,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你怀疑我半夜私闯你的办公室盗取机密?”简知漫好歹在职场混了三年,能听出他的画外音。
  墨庭深沉默。
  “是你的秘书打电话让我过来确认合同!现在又反咬我一口!无聊至极!”
  一阵烦躁爬上心头,简知漫不想多做解释,大步离开。
  路上简知漫很是恼火,给张秘书打了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这才发觉不妙。
  第二天,简知漫被传到警察局接受调查。
  起因是昨晚有人盗取了墨庭深的公章,将华翔低价卖给了海外的一个神秘账户。
  虽然一切操作合乎流程且不违法,但在墨庭深的强烈要求下,公安部门介入调查。
  而简知漫,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监控显示,她独自一人在总裁办公室外徘徊良久,然后在办公室待了三分钟,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简知漫又愤怒又想笑,不禁质问起那些警察。
  “你们没看到我去之前里面灯就开着了吗?”
  “三分钟不到墨庭深就进去了,我哪有什么充分的作案时间?”
  “是张秘书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的,我有通话记录作证!”
  她的质疑与反抗毫无用处,因为在电脑桌上和电脑屏幕前都发现了她的指纹。
  可简知漫思前想后,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靠近的办公桌。
  “你是M国派来与华翔合作的专员,而收购华翔的也正是一家海外账户。墨庭深先生是你的前夫,我们也了解到你们之前的恩怨,所以认为你存在蓄意报复的作案动机。”
  警察三言两语就给简知漫扣上了犯罪的帽子,让她无从辩驳。
  “我要怎么说你们才相信,我根本没动那台电脑!你把墨庭深叫来,我要和他对峙!”
  简知漫愈发觉得,这是墨庭深在报复她。
  一夜之间,她就变成了一个经济犯?
  是不是让她进监狱,要比让她死还痛快?
  “对不起,墨先生现在不方便和你见面。”警察冷漠地回应,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了既定罪犯。
  简知漫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双手带着镣铐,她实在想不通墨庭深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而另一边,墨庭深正忙着查明真相,他相信简知漫是无辜的,也相信是有人故意设局。
  可这些话传不到简知漫耳朵里,她认定是墨庭深设计陷害。
  误会的种子逐渐生根发芽,再一次将他们二人远远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