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她醒了。”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孩正单手撑着脸颊昏昏欲睡,在看见许知意睁开眼的瞬间,兴奋的跳了起来,冲了出去。
许知意看着周围的环境,眼前是一阵一阵的眩晕,带来一阵阵恶心想吐的感觉。
恐怕是摔倒了脑袋,轻微脑震荡。
不过,许知意看着身上的粗布衣裳,警惕得爬了起来,她不是被送到医院被迫流产了吗?
捂着肚子,许知意才感觉到身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姐,感觉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萧骄阳掀开门帘,转动轮椅来到了许知意面前,原本阳光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
许知意声音充满惊喜。
“萧骄阳!”
……
“许漫雪,我现在心里很乱,让我自己冷静一会好吗?”顾西洲本身醉酒就头疼,现在看见许漫雪一直在面前闹,语气里更是多了几分不耐烦。
“许知意已经死了,你再怎么懊恼后悔,她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西洲,你这样思念她,我心里不舒服。”
许漫雪捂着心口,脸上端着是一副柔弱的模样,在顾西洲身边坐下,依偎着顾西洲。
侧头看着许漫雪,顾西洲突然开口:“她是你姐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吗?”
伤心?许漫雪盼着那个女人去死还差不多。
指尖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许漫雪声音低沉了几分,带上几声呜咽:“怎么会不伤心,可我一想到她干出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就生气,她不值得你为她这么伤心。”
顾西洲有心想要解释许知意并未伤害他,可话到嘴边却又作罢,即使说了,也只不过徒增伤心。
两个人姐妹情深,现在却因为他的误解反目。
“西洲,你放下她,我们重新开始不好吗?”
贴在顾西洲的身侧,许漫雪有意无意的蹭开胸前的衣服,在顾西洲的耳边吐气如兰。
她着急了,许漫雪第一次知道顾西洲居然这么在乎许知意,甚至伴随着许知意的去世,有意跟她划开界限,这怎么行!
许漫雪谋划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成功上位,眼见绊脚石消失,顾西洲却对她不感兴趣?
顾西洲把胳膊从许漫雪的怀里抽了出来,起身到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香烟。
窗外正对着当初关许知意的那个废弃狗窝,已经许久未曾使用过的狗窝,在许知意那天的挣扎之下更加破旧。
顾西洲的心突然刺痛了起来。
许知意瞎了一只眼睛,又身患重病,还被他关到了那么肮脏的地方,被暴雨淋了一夜,顾西洲一瞬间的窒息,许知意遭受到这么多的折磨,居然都是因为他。
“西洲,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许漫雪上前,牵起顾西洲的手,把人往卧室的方向带,身上的衣服也伴随着动作越脱越少。
扣住许漫雪的手,顾西洲低语道:“别脱了,感冒了怎么办。”
心里一阵感动,顾西洲心里还是有她的,许漫雪转身想要吻上顾西洲的唇,却被人拦住。
“夜深了,早点回去。”
衣服都脱了,顾西洲让她回去?
许漫雪自然不依,干脆挣脱下身上最后的布料,抱住顾西洲,也顾不上嫌弃顾西洲身上的烟酒气,便抓着顾西洲的手急急得往柔软上放。
手腕下移,顾西洲的大手虚虚得扣在了许漫雪的细腰上,声音中已然夹杂了几分不悦:“我今天没心情。”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心情。”许漫雪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动作越发放肆,指尖搭在顾西洲腰带上,便想解开皮带。
顾西洲居然在许漫雪的脸上,隐约看见了许知意的脸,原本被酒精熏得昏昏沉沉的思维,一下子清醒起来,一把推开了许漫雪。
“你姐姐刚死,”顾西洲看着跌落在地上的许漫雪,面色阴沉不定:“你这么着急上我床是为了什么?”
主动到这个份上,还被人推开,许漫雪面子上也挂不住,沉默得收敛着衣服,一点一点穿了回去。
“西洲,你好好想想,姐姐沦落到这种地步,你占了多大的功劳,现在人死了又这么伤心,早干嘛去了?”
许漫雪急火攻心,说话也口不择言:“你当着她面,跟我勾勾搭搭时候怎么没这个觉悟。”
被刺激得眼前一黑,原本就熬夜酗酒的身子更是撑不住了,顾西洲重重得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西洲,西洲!”
许漫雪连忙上前,扶着顾西洲大声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