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陌带着气场打开了门,在整个暖色调的装修下显得她的清冷与这个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但她还是没说什么。
  保持镇定,敲开了面前深红橡木的门,里面正对她的是一幅巨大的画像,画像上的是一条张开骨翼爬在石头上的银灰色的巨龙,它暗金色的眼珠子盯着每一个来到画面前的人。
  她扫视了一眼宗政爵,没和他说什么,知道这里严肃的气氛和人说话不礼貌,索性把要说的全都压在心底。明明很短的几步路,仿佛走了半个世纪。
  她往右边走,这个区域很大,装潢是以黑灰色为主打,直到最里面,绕过一个巨大的鱼缸后才看到坐在办公桌旁边的女人,女人保养很好看不出年龄,一头黑发盘起,瓜子脸远山眉,看似柔情的眉目间却有着不怒自威的尊贵。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虽然司寇陌无感,但她却觉得眼前的女生熟悉极了。眉目之间也多了几分更甚的温柔。
  “我知道你的来意,不用再阐述一遍。”这个女人看着司寇陌几度欲言又止的样子,点破了她的心事。
  司寇陌淡淡答应了下来,两人握着的手瞬间紧了几分,她的确是紧张了,手心里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我叫朱然墨,叫我朱总就好。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可以帮你解决,一出面就可以帮忙搞定。”她语气中的不紧不慢让司寇陌有些害怕,甚至极度肯定的声调让朱然墨整个人在司寇陌心中的印象又冷了几分。
  她确定,朱然墨这样肯定的语气一定能做到,只是不确定天上是否真的有免费的馅饼。
  “需要条件吗?”她看着朱然墨,眸子里的抵触和排斥让她有些不舒服,身上散发出的清冷更是让人熟悉。
  她点了点头,轻轻一笑便是风情万种,但身上却有着一股独特的风格,不显妩媚也不会不正经。“当然了。”
  朱然墨把目光投向宗政爵,有着昭然若揭的样子,“我帮你可以,但是他必须欠我一个人情。”
  口中的“他”便是指的宗政爵。
  闻言,司寇陌轻轻撇了一眼宗政爵,他似乎不温不火的,只是听到这句话还是不舒服,即使对方能够信誓旦旦的帮自己,也还是不想把宗政爵作为筹码,让他欠一个人情。
  对方肯定的语气让司寇陌知道对方有把握让自己搞定宗政耀,虽然这样她还是想看看有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宗政爵对她来说很重要,容不得他欠别人人情,更何况还是为了自己。
  “我,不行么?要帮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司寇陌皱了皱眉,眸子里闪着孤傲的清波有些令人不适,两人从来到这里以后宗政爵没说一句话。
  听到司寇陌这句话朱然墨没有立刻作出回应,只是看向了宗政爵,征求他的意见。有些时候,是由不得人来自己做主的,宗政爵明白这个道理。
  “我欠你人情当然可以,只是以后还的时候不要让我觉得过于出格。”宗政爵轻轻的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场的三个人能听到。
  一直没说一句话的宗政爵还是因为司寇陌妥协了,这一点司寇陌是看在眼里的,想要出口制止,但是被他一个目光打回了原形。
  “你也是个痛快的人。”朱然墨看着宗政爵脸上不温不火的表情,果然这个金牌经纪人不是白白得来的。甚至可以说在场的三个人都不简单。
  他轻轻一笑,只当听了句客套话,“哪里的事。”
  “那就达成协议。”朱然墨拿出了已经准备好的一纸条约递给了宗政爵和司寇陌,两个人看了一眼觉得上面说的话句句在理后便签下了名字,两方各有一份。
  宗政爵看着桌面上的协议心里一阵涟漪,拉着司寇陌的手对朱然墨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那朱总,我们来日再见。我先带着司寇陌走了。”
  “走吧。”她看着手拉手的两个人,琢磨的到是什么关系,只是不想点破罢了。这些没有必要的话她从来都不会说。
  司寇陌看着这里,意识到自己在逐渐走出去以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是被这个大场面给震慑住了,虽然自己见识不少,但是这么有氛围的地方的确是第一次来。
  “宗政爵?”她轻轻唤了一声,宗政爵没有回复,看着若有所思的他自己也不想打搅,两人各怀心事的走到了莉莉斯的广告拍摄现场。
  经过这次的事情,司寇陌意识到了朱然墨和宗政爵大抵是认识的,只不过他从来都没有多跟自己提起过。再加上他若有所思的心事,一定是说不出口的吧。
  司寇陌轻轻苦笑,笑自己怎么都无能为力。
  宗政爵来到工作室以后只叮嘱司寇陌要小心,剩下的什么也没说便有事去了,仿佛今天哪也没去,这件事情就像翻篇了似的。
  这种道理司寇陌明白,自己虽然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不至于事事都放在心上,她去工作室找了张然然和她一块钻研工作的技巧以及在新公司打杂的感受。
  “在这里还挺好的,偶尔能见到平时见不到的大牌,遇到没有架子的大佬还能打个招呼什么的,还能学到很多工作技巧以及见到很多人见不到的人,虽然累了点但简直是美滋滋。”张然然把在新公司的好处如数说了出来,引得司寇陌一阵羡慕,容易满足果然是好的。
  她摸了摸张然然的头,说她是个傻丫头,打算在公司里过一辈子。“说你傻还真傻,这些都是一时的啊,什么时候考虑找个男朋友?”
  “暂时不打算了,”她眼里带着笑意,“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啊,有时候还能看到好看的小哥哥去勾搭几番,但如果结婚就不一样了。”
  “也是。”司寇陌想了想觉得是有道理的,毕竟每个人的成长环境和活法不一样,她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按着自己的意愿来。
  两人又攀谈了很长时间,直到张然然手上有工作以后她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