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想要改变一个坏的形象变作好的,花费的心思,比算计他人要来得更为麻烦以及耗时间。
  而且,她都注定成不了宗政家的主母,那她还留着好的形象有什么用?
  桐家获利不就好了吗?
  中年男人听了桐风的话,语气明显一顿,随即开口称赞道,“你,不错。不过很可惜,你想要对付的人是宗政家里的人。听说桐家正在争取宗政家的另一个合作案,我就做主给你们吧!如何?利润可能不如之前宗政家毁约的那个合作案来得多,不过会减少一部分的损失。”
  桐风对于自己的表现换来的成果感到很满意。
  她微微一笑,虽然知道中年男人看不见,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将笑意挂在脸上。
  “多谢宗政先生,我会通知家父的。”
  “嗯。”
  中年男人发出了一声鼻音以后便挂了电话。
  桐风笑了一下,对着正收着手机的宗政爵道,“今天的事情,我会记住的。还要多谢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学到了不少。”
  宗政爵没有回话,而是朝着她,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邪笑,一如既往地让人难以猜测他正在想些什么。
  桐风也不在意,耸了耸肩,对着老爷子举了个躬,“多谢宗政爷爷今日的招待,晚辈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老爷子同样也没有回话,只是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桐风拿起自己的包包,离开了主宅。
  在桐风离开以前,她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做事情呢,不要做得太绝,否则有一天,如果被反噬了,结果可就不太如意了。”
  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话,就是不知道在场的人是否听进去了。
  同样地,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说给谁听。
  宗政耀听进去了这句话,身子忽然一顿,面露绝望。
  虽然他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但是直觉却是在告诉他,这句话怕是在说给他听。
  他突然想起了刚刚中年男人处理事情的方式。
  虽然给了桐家一个教训,却也留下了一个余地,看起来不会太落了他人的面子。
  宗政耀抿了抿嘴,心中有了一番思索。
  但没有人想要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正在想着什么。
  宗政爵同样也将桐风的话给听进去了。
  不过宗政爵只不过是挑了挑眉,没有对这番话进行一些思想。
  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余地?
  只要把敌人摧毁得彻底,让他再也没有办法翻起任何浪花来,不就好了吗?
  这样得做法可谓是一劳永逸,不需要再担心后续的麻烦事。
  当然如果对象是他想要戏弄的对象,那就不一样了。
  宗政爵是一个非常自信的人,自信到快要自恋的那种地步,因为他对事情的掌控力。
  他坚信只要是他计划里的东西,就不会存在任何超出他预料的事情发生。
  当然,如果是小小的意外,他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他还是需要一些意外来满足自己的感官不是吗?
  桐风的这句话,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再自己的身上的。
  因为……
  宗政爵眸中闪过狠毒,他绝对不会让能够威胁到他的人活着。
  桐风说完了这句话,眸子很快地闪过了在场所有人的面部表情。
  她满意地看着宗政耀面上露出来的绝望,转过身离开了主宅。
  她踏出了主宅,映入眼绵的是一辆黑色的林肯,微微一笑,上了车子。
  车子内的司机恭敬地看向桐风,“大小姐。”
  全然没有轻视这一位在前几年才被捡回来的大小姐,证明了桐风的手段的心计很是让人感到害怕以及心下忍不住显露出来的臣服。
  “你迟到了。”
  桐风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面目表情地说了一句话。
  司机身子一颤,垂下头来,“很抱歉,因为老爷在属下出门以前拦住了属下。”
  桐风点了点头,眸中闪过玩味,“父亲是不是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看似是个问句,却莫名让人听出了笃定。
  司机知道自己的过失桐风不打算计较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开口道,“可以开始了。”
  一句话,桐风眸底的玩味更加浓重了。
  可以开始了?看来父亲有些按捺不住了啊!
  也对,父亲应该是收到了宗政家的消息了。
  通风点了点头,开口道,“回去吧!”
  司机将头看向前方,专注地驾着车。
  司机知道,自己只要抬起头,就可以看到桐风的一举一动了,但是司机在桐家做了这么多年,却不敢这么做,只因桐风太过让人害怕了。
  桐风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眸休息。
  回到家中的路程相当地遥远,需要差不多二十分钟才能够回到家中。
  桐风休息了差不多十分钟以后,看了一眼司机,示意司机拉上帘子。
  司机不可察觉地点了点头,随即拉上了帘子。
  桐风从包包里拿出了她专用的耳机,连接至手机,漫不经心地拨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打通不到十秒钟,很快就接通了,足以证明了接通电话的那一个人有多么地急迫。
  “小风?宗政家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桐风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好看的小嘴开口说话了,“没什么,就是……”
  将事情解释了一遍,对方,也就是桐家家主并没有因为合作案是因为桐风搞砸的而感到愤怒,相反,而是出声询问道,“你有什么目的?能说给父亲听听吗?”
  桐风不可察觉地顿了一下身子,随即开口道,“父亲,我还没计划好。”
  拒绝之意相当地明显。
  桐家家主并没有因此感到愤怒或是什么,而是带着惭愧地语气道,“啊,没事没事,是父亲逼你逼得太紧了。需要什么尽管说,父亲会倾力协助你的。”
  桐风抿了抿嘴,“好,我知道了。”
  桐风挂了电话,将耳机和手机全部收进了包包里,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
  她睁开眼睛,双眸布满的倦意看起来无比地让人感到心疼。
  但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维持多久,桐风闭上双眸。
  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了刚刚那脆弱的模样。
  她不是刚刚那脆弱的桐风,她可是那自信,恶毒的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