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你要是怕冷,就和小硕小言一起睡!”
宋竹音到底也是怕门会夹到傅邵霆,没敢用多少劲。
于是乎,傅邵霆借着她心软的功夫,生生从一条缝里钻进了屋里。
傅邵霆直接溜到了她的床上。
见她要出门,连忙扬声阻拦,“你不能去小硕和小言的房间睡!”
“你霸占了我的床,我不去和他们睡还能睡哪?”宋竹音气鼓鼓地说道。
“你过来跟我一起睡啊!”
说着,傅邵霆特意往里面挪了挪身子,给她腾出来了半张床的地。
“孩子们现在还小,晚上睡眠要是不好就长不高。”
他挑眉,“外面天气这么冷,你别在那里站着,别冷着了。”
“傅邵霆!”
宋竹音气得牙痒,正要发作,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寒风拂过。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搓了搓胳膊,一脸警惕地朝着傅邵霆走去。
“我告诉你,我只是睡觉,你要是不老实,我就把你赶出去!”
“好好,老婆大人都发话了,我肯定老实!”
傅邵霆脸上正色,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能进屋已经是他想到最好的事情。
完全没想到如今还能同床而眠。
他很是感谢,宋竹音只买了小别墅。
同床而眠的第一.夜。
宋竹音又是一宿没睡。
被傅邵霆强迫的画面历历在目,她心虚得厉害。
一直到次日清晨,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傅邵霆多次劝说都没用。
宋竹音因为没休息好,白日里总是心绪不宁。
从公司下班的时候,和人撞了个正着。
“不好意思。”她很是抱歉地对那人说道。
那人头戴鸭舌帽,神情躲闪,将鸭舌帽往下面压了压。
“没事。”
话落,男人匆匆离开。
可宋竹音脚步却停在了原地,难以再挪动分毫。
一身冷汗陡然冒出。
她惊慌回头,冲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望去。
是许向年。
一定是他!
宋竹音慌慌张张回到家里,思索着收拾东西。
傅邵霆将两个孩子接回家的时候,宋竹音正在和中介联系着怎么卖房。
“竹音,你这是怎么了?”他满眼关心地问道。
她几次欲言又止,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始终都没有开口。
夜深。
身边的人心事重重,左右辗转,始终都无法入睡。
“竹音,你到底怎么了?”
“我有点心乱……”
宋竹音又翻了个身,还是无法入睡。
许向年留给她的阴影太深,这辈子都难以消除!
左思右想都不对劲。
她索性坐起身,将傅邵霆从床上拉了起来。
“邵霆,你之前说许向年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是为什么?”
“许向年?”
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提起他。
傅邵霆如实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
“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和许向年两人大得不可开交,随之也查出来了不少事情。”
闻言,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渐渐升起。
手不自觉地收紧。
“你查到了什么?”
傅邵霆敛眸,徐徐道来。
她父母的真正死因,不是高利贷,而是宋雪儿和许向年!
当初,宋竹音父母虽然借了高利贷,但金额并没有宋竹音知道的那么多。
宋竹音变卖家产的钱,早就将欠的钱还清了。
可宋雪儿和许向年不知道从哪联系到了放高利贷的人,借着关系谎报金额,给宋竹音一家增加了很大的压力。
再后来,就是宋父跳楼的事情。
是宋雪儿和许向年联手将宋父从天台推了下去。
“你说,这些事情都是宋雪儿和许向年一起做的?”
一滴泪,缓缓从她的眼眶中滑出。
落在被子上,渗进了被单里。
傅邵霆心疼地揽过她瘦弱的肩膀。
“我也是调查许向年的事情后才知道的。”
“他们怎么会这么狠心?怎么可以……”
情绪上涌。
失去双亲的难过情绪再次被勾起。
悲伤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她滚滚涌来。
“对,你不是说这些都是你查到的吗?你的证据呢?”
她猛然回过神,拉着他的衣襟,“把你的证据交给警察,让许向年付出他应该付出的责任!”
那个疯子,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宋竹音几乎要哭晕在傅邵霆的怀里。
他温暖地大手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着气。
“我已经全部交给警察处理了,他的下场和宋雪儿一样。”
没多久,就被判了死刑。
“你说,他已经死了?”
宋竹音从他的怀里爬出,不敢相信地问道,“可我今天白天明明才在街上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