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刺入简漫宁心脏的水果刀被陆御深拦下,他的手掌紧紧的握在刀刃上,哪怕鲜血已经顺着刀滴落,陆御深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门外的保镖听到了屋内的异动,推门而来。
  急忙制服了苏小月。
  哪怕已经被按到地上,头发披散,面目狰狞,苏小月依旧紧紧盯着简漫宁:“为什么你可以得到他全部的爱?”
  “简漫宁我恨你!”苏小月的面目因愤怒,手上的疼痛而扭曲:“我真后悔当初没能亲手杀了你。”
  保镖将苏小月拖出了门外,医生帮助简漫宁和陆御深两人包扎手上的伤口。
  “宁宁,我很抱歉,让你因为我受到这么严重的伤。”陆御深的脸上全是自责,望着简漫宁的伤口,更是充满着深深的懊悔。
  若不是他一心想要当着苏小月的面,跟简漫宁证明,两个人之间并无瓜葛,简漫宁也不会受伤。
  简漫宁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苏小月即使在刚开始,还是一个充斥着报复心理的正常人,可她后来的行为已经愈发偏激。
  跟一个真正的神经病没有任何区别。
  “陆御深,若是没有其他事,你先好好养伤吧。”包扎完手上的伤口,简漫宁起身,往病房外走去。
  她怕自己再留在这里,真的会忍不住对陆御深心软。
  毕竟是年少的欢喜,也是年轻时的青春萌动,陆御深贯穿了她大半的人生,她又怎么狠的下心。
  可在陆御深没能真正地认识到他的错误之前,简漫宁绝不会再轻易犯险。
  “简漫宁!”陆御深这么长时间的示好,都被简漫宁视若无睹,也终于按捺不住露出了獠牙。
  “你究竟想怎么样?”男人上前一步扣住了简漫宁的手腕,将人带入怀中。
  却不慎牵连到了肩膀上的伤口,闷哼一声。
  “简漫宁,我承认我之前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总要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陆御深脸上的神情,愈发的迷茫和痛苦:“我心悦你已久。”
  简漫宁猝不及防的直面陆御深那张俊脸,忍不住面色一红,耳边是男人直白的话,已心软三分。
  “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苏小月从中阻拦,陆先生,我承认是我先动心对你图谋不轨。”
  简漫宁指尖点了一下陆御深的胸膛,示意对方将她放开。
  “即使是木头人,也要给三分回应。并非是我先追的你,我便要一直追随在你的身后。”
  这话让陆御深陷入迷茫,简漫宁却早已转身离去。
  “陆总,苏小姐她……”
  保镖虽不想打扰陆御深,可苏小月宛如癫狂一般,虽然已经没了水果刀,却一直在奋力挣扎,还在伤人。
  “把她和证据一通送到警局去,做人总要为曾经的事付出代价。”
  陆御深毫不留情,苏小月被直接扭送到了警,暂时先关押起来,复合审讯。
  傍晚,医院里就来了一对不速之客。
  苏家父母赶到,对待陆御深这个陆家的掌权人脸上带着虚伪的笑意。
  “御深,阿姨今天过来,也是为了小月。”苏妈妈的脸上,斥着皱纹,花白的头发彰显着她的生活并不顺心如意。
  自从苏小月不知恬耻,硬要跟已经结婚的陆御深纠缠在一起,苏父苏母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已经心灰意冷地放弃了这个女儿。
  可无论如何,苏小月都是从苏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心疼。
  眼下听到女儿被陆御深送到了警局,第一反应就是过来将人保住,带回家管教。
  “御深,阿姨知道小月一直掺和着你跟简小姐之间的关系,可毕竟只是小孩子家闹着玩,不必这么认真。”
  苏母的脸上带着痛苦,却还是愿意对陆御深这个小辈低声下气。
  “阿姨,”陆御深将人扶起,“您别这么说,小月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我也有一份责任,可事情闹得太大了,我无法再包庇她。”
  陆御深直视面前已经年过半百的两名老人,忽然有些不忍说出真相。
  可坏人终究要得到惩罚,苏小月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违反道德,而是违反了法律。
  “小月她涉嫌谋杀和杀害两名受害者,导致一死一伤。”
  这话宛如惊雷,直接披在了苏父苏母的头上,两个老人沉默的离开医院。
  陆御深坐在阳台,望着天边静静落下的晚霞,沉思着简漫宁今天的话语。
  拨乱反正,是一个让人痛苦的过程,却不得不践行。
  曾经为所欲为的人,如今已经得到了法律的制裁,而他这个伤了简漫宁心的负心汉,也品尝到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