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念……”白子勋开口,刚想说什么,陆锦念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她一心都扑在慕之言身上,根本没注意到白子勋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子勋,谢谢你……谢谢你带我进来,否则医院门口那么多记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要在这里守着之言,你先去忙吧,我不想再因为我的事情麻烦你。”陆锦念原本是感谢的话,可听在白子勋的耳朵里莫名的有些心酸。
她这些话的意思好像是拒他于千里之外似的,对于朋友来说,只不过是个举手之劳的小忙,可是她说的如此客气,就像是一瞬间把他们两个的距离拉远了似的。
白子勋的嘴角微微的弯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一双眼睛里明显染上了些许失落的神色,可陆锦念哪里顾得上他?她满心满眼都只有躺在病床上的慕之言。
白子勋见她除了慕之言谁都看不见了,不由得无奈的耸了耸肩,有些落寞的转身离开病房。
医院的走廊里,白子勋一步一步往自己的诊室走去,阳光照射在他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上,莫名的多了些许落寞的味道。
……
慕之言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下午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陆锦念正握着他的手坐在病床旁,一双眼睛还是红的。
阳光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一向高高在上的慕之言很少有如此憔悴狼狈的模样,可他眼神里的光依然是温柔的,看向她的时候,带了浓烈的怜爱。
陆锦念见他睁开眼睛,急急忙忙的开口:“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之言抿了抿嘴唇,她的担忧那么明显,一瞬间让他有些心软,只想紧紧的把她用在怀里,只是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的伤这么严重,动的动不了,抱她怕是有些困难了。
他只能费力的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吧,我没事。”
慕之言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她努力安慰她的样子让陆锦念的眼泪差点再次掉下来。
“什么没事?你知不知道你伤的有多重?”陆锦念有些嗔怪的说道,一想到在来医院的路上,那种惊心动魄的担忧,她现在都觉得胸口闷痛,那种感觉她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慕之言心里一阵柔软,她这样担心他,让他感动极了,只是他又有些自责,陆锦念的眼泪虽然是为他而流,可是他不想看见她哭泣的样子。
“放心吧,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他勾了勾唇,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容,眼睛里都是柔情。
“到底发生什么了?之言,你怎么会突然间被伤成这个样子?我不觉得这件事情太奇怪了吗?”陆锦念终于说出了她刚刚的困惑,她总觉得不对,慕之言这次受伤真的不像是巧合。
慕之言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阴霾,神色微微的冰冷了些:“连你都看出来了。”
他刚从医院出来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的时候,就觉得事有蹊跷,后来突然间出现的那群人对他拳打脚踢,让他更加笃定了这次事件,是有人故意为之。
看来那个人对他的怨念极深,他都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那个人却还是不肯放过他,非要让他受伤住院才肯善罢甘休。
“你知道是谁?”陆锦念睁大眼睛。
慕之言摇摇头:“目前还不确定,不过我猜那个人,和针对慕氏集团的人是同一个人。”
陆锦念更惊讶了:“真的?”
“只是猜测而已,不过不管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想他的目的就是让我没办法参加三天之后的股东大会,这样就算我再有计谋都无力回天,而且我猜他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动作,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必须要小心一些。”慕之言说道。
陆锦念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之言,这段时间我们尽量不要到处走了,三天之后的股东大会你也不要去了,你现在伤的这么重就应该好好休息。”
慕之言皱眉:“股东大会……”
那场会议是关乎慕家最重要的会议,如果他真的缺席,那么万一有人在股东大会上想要对慕家不利,那他岂不是真的没办法了。
见慕之言犹豫,陆锦念连忙开口:“总之你就是不许去,之言,你肋骨都断了,全身上下都有伤,这个时候还是你的身体要紧。”
慕之言皱眉,良久,终于开口:“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你不要担心,我会好起来的。”
陆锦念终于放下心来。
……
慕家的人也知道了慕之言住院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想来医院看望,却被慕之言一通电话阻止了。
这个时候正是慕家的生死存亡关头,现在外面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慕氏集团,更何况现在医院门口还有那么多媒体记者,慕家的人随随便便出现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所以慕家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慕之言的这个伤受的不是时候,三天之后的股东大会正是决定慕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他这次出事就真的不能亲自去了,到时候会议上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办法掌握在慕之言的手中,这对慕家来说,无疑又将是一个重大的考验。
医院里,陆锦念寸步不离的在病房里守着他,慕之言受了这么重的伤,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全身上下的伤都是伤筋动骨的严重伤口,一旦不留任何容易烙下病根儿的,所以这几天可忙坏了陆锦念,跑前跑后的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看着她如此认真照顾他的模样,慕之言只觉得心里一阵柔软。
陆锦念还是爱他的,在她的心里他还是重要的。
“锦念……”慕之言看着正坐在病床旁削苹果的陆锦念缓缓开口。
“嗯?”陆锦念一边削苹果一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这么用心的照顾我,我怎么可能还有哪里不舒服呢。”
“那就好。”陆锦念勾了勾唇。
“我是想说……”慕之言的声音顿了顿,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敢说出来。
陆锦念抬起头,有些疑惑的望着他,他的样子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