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锦念,我会安排两个有经验的护工,来这里帮着白子勋一起照顾年妙妙,她不会有事的。”慕之言轻声劝说。
陆锦念想了想,点点头:“那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马上跟我说,如果妙妙有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会的。”白子勋说道,“放心吧。”
……
陆锦念走出医院上了车,依旧心情沉重,整个人闷闷不乐,看起来情绪很低落。
她怎么也没想到年妙妙的情况会这么严重,那些流氓到底下了多重的手?她可是个女孩子啊。
一旁的慕之言很明显看得出她低落的情绪,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他的手宽厚温暖,抚摸在她的头发上带着令人心醉的温度,仿佛能够一瞬间融化陆锦念心中的难过。
“好了,放心,医生不是都说了吗?年妙妙已经脱离危险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慕之言说道。
陆锦念努力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容点点头:“我知道,有白子勋这个专业的医生照顾她,我也放心,我只是觉得有些心疼妙妙,看她受那么多苦,我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其实这次年妙妙住院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未必是坏事。”慕之言说道。
陆锦念皱眉,有些微微的恼火:“你在胡说些什么?妙妙都这么严重了,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啊?”
慕之言无奈的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傻瓜,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如果没有这一次住院,白子勋大概还没有办法认清自己的感情吧?他和年妙妙指不定还要耽误多少年才能够明白彼此的心。”
陆锦念在这方面一向缺根筋,她不太懂慕之言的意思,只记得慕之言说过,白子勋好像喜欢上年妙妙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呀?我怎么觉得没什么区别?”陆锦念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有敏锐的直觉?只有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因为你是傻瓜啊。”慕之言难得的语气轻快,像个孩子,和他平时你冷冰冰的样子有些违和。
陆锦念翻了个白眼,不过这对于他们两个来说的确是好事,年妙妙有多喜欢白子勋她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以来,那丫头对白子勋的一片赤诚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有的时候陆锦念都心疼年妙妙,她那么坚定的爱了白子勋那么多年,哪怕一点点回应都得不到,也要坚持。
就像当初暗恋慕之言的她,大概是因为她也经历过,陆锦念总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和年妙妙很像。
一旁的慕之言见她不说话,不由得撇了撇唇,脸上的表情都有不满:“怎么,喜欢了你这么多年的白子勋现在突然间喜欢上别人了,你不开心了?”
陆锦念无奈的伸出手锤了他一下:“你想哪儿去了?他们两个要是真能在一起我比谁都高兴,好不好?妙妙等了白子勋那么多年,要是真能修成正果当然是美事一桩。”
“你真是这么想的?”慕之言皱眉,用探究的眼神望着她。
“不然呢?”陆锦念有些无语。
慕之言吃起醋来的样子真的就像个小孩子,有的时候甚至有些不讲道理,不过她莫名的觉得这个样子的他很是可爱,而这种孩子气的行径,也只在她面前展现,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偏爱吧。
……
医院里,白子勋熬红了眼睛守在年妙妙的病床旁,他看着躺在那里面色苍白的年妙妙,神色复杂。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安静下来观察她,记忆中熟悉的脸,白皙的皮肤,细细的眉毛,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只是今天的她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憔悴苍白一些。
白子勋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有一瞬间的怔忡。
他这是怎么了?
自从那天年妙妙红着眼睛说出那些绝情的话以后,他一连几天一直心神不宁,做什么事都觉得烦躁,心情也特别郁闷。
这几天他喝了不少的酒,都没有办法平复心中犹如一团乱麻的情绪,他只觉得心脏的位置像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空荡荡的难受。
而自从年妙妙出事以后,他的情绪好像更加难以控制了,看到那些伤害她的人,他发了疯似的愤怒,只想把年妙妙受的所有苦全部都还给那些人。
那几个流氓被他狠狠的揍了一顿,直接送进警察局,并且白子勋还找了最有名的律师,发誓要告到那几个流氓牢底坐穿。
看到冯媛欺负她,他在医院看到那女人的时候,也只想戳破她丑恶的嘴脸。
这样的情绪是白子勋从前很少有过的,这样的重视和想保护一个人的情绪,好像从小到大他只对陆锦念有过,这是第二次。
白子勋坐在那里,眼神之中有复杂的情绪,疑惑,心疼,懊悔……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以为他对年妙妙从头到尾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友谊,可是现在他突然发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变了,他也说不上来,但确确实实和从前不一样了。
除了陆锦念以外,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如此牵动他的情绪。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昨天奔波了一整夜没有睡,今天也折腾了这么久,他还真的没什么精力去想这些乱七八糟复杂的事情。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年妙妙康复,然后调查出冯媛发布视频的证据,为年妙妙洗脱冤屈。
他正想着,病床上的人微微皱了皱眉,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
白子勋愣了一下,连忙凑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年妙妙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依然是痛苦的,她的眉头皱的很紧,能看出来她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这是她恢复期不得不承受的痛苦,像她这么危险的情况,现在能彻底脱离危险,各项指标都正常已经是实属不易,至少经历疼痛总比丢了性命强,但白子勋看着她通常这个样子还是会觉得有些心酸。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是很痛吗?”白子勋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