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录像画面上内容让慕之言瞳孔突地收紧,一双深邃如大海一般的眼睛眯起来,神色之中带了些许的惊讶,更多的是浓浓的不满和凛冽的寒意。
因为他看见监控录像视频里,那个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迈着长腿走向站在便利店门口的陆锦念,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高大的身影站在陆锦念身边竟莫名的带了些许温柔的气质。
他披外套的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熟练而又亲昵,仿佛他和陆锦念是多么亲密暧昧的关系似的。
监控录像画面中,他和陆锦念对视着,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看起来该死的刺眼。
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有着一张帅气的,熟悉的脸。
白子勋……
慕之言目光冰冷,此时此刻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神色愈发的恼怒了,瞳孔之中投射出丝丝缕缕的寒气,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周围的空气都是温暖的,独独只有他的表情冷的像是千年寒冰。
原来是白子勋将陆锦念带走了,他早该想到的。
这个男人总是喜欢在他和陆锦念之间横插一脚,从他和陆锦念结婚以来,这个姓白的家伙就在他们之间横亘着,阴魂不散。
他也是疏忽了,居然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虽然恼火,不过至少他可以放心了,这说明陆锦念和凡凡现在都是安全的,只是他可没有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交给别的男人照顾的习惯。
知道了陆锦念最新的线索,慕之言迅速动身,跑到路边拦下一辆车直奔医院,他要去找白子勋。
现在想要找到锦念,白子勋是最关键的人物。
……
医院里,这个时间点没什么病患,所以骨科的医生大多都蛮悠闲。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虽然是深秋,但阳光灿烂的午后,空气中还满满的都是温暖的气息。
医院里的医生吃完了午饭,在这样温暖的天气之下大多都懒洋洋的,白子勋也不例外。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诊室里的椅子上翻看着桌子上那本厚厚的医学书,脸上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很是温柔,只是眉头却紧皱着。
该死的破烂鬼书!他一个医学系高材生居然也会有看不懂的内容,张医生从哪儿淘来这么一本破烂书?真是见鬼!
白子勋不由得烦躁的挠了挠头,书页上细细密密的小字让他只觉得头脑发胀,整个人昏昏欲睡。
慕之言走进来的时候,他只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不由得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头也不抬的开口:“不好意思,这位患者,我们下午开始会诊的时间是在一点之后,请你先到门口的公共长椅等候一会。”
他是把他当成前来看诊的病人了。
慕之言皱眉,神色冰冷的站在白子勋面前没有动,这个男人倒是悠闲,把锦念和凡凡藏起来了,他倒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还有心情坐在这里看书。
若不是现在在医院里,公共场合容易引起骚乱,慕之言真的很想冲上去狠狠地揍他一拳。
白子勋好一会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不由得疑惑的抬起头。
面前是一张眉头紧锁,神色冰冷的脸。
这张脸和脸上的表情他都太熟悉了,因为自从他认识慕之言以后,这个家伙就老是用这种眼神看他,就好像他欠了他几个亿似的。
只不过今天慕之言看向他的眼神之中,明显带着更加浓烈的愤怒,比从前还要更加冰冷。
白子勋挑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慕之言。
这个家伙今天的造型很犀利啊。
他的脸色很不好,眉宇之间尽是熊熊的怒火,脸色冷得像冰,带着病态的苍白,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看起来没有细心打理过,下巴上都是青黑色的胡渣,模样有些狼狈。
最最奇怪的是,他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
这个家伙怎么又穿上病号服了?他不是早在前两天就已经出院了吗?
只是他身上虽然穿着病号服,脸色也苍白的要命,但整个人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一瞬间,整个诊室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白子勋已经料到了慕之言会来找他,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昨天见陆锦念伤心欲绝的样子,慕之言和别的女人乱搞的消息八成是真的了。
只是如果他已经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了,说明他根本没有多爱陆锦念,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会找过来?
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
白子勋看见他,神色之中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不过他可不打算和慕之言浪费时间,所以只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他放下手中厚厚的书本,推了推脸上金丝边框的眼镜,修长的手指连每一根骨骼都是好看的。
不得不说白子勋是帅气的,不然怎么能夺得那么多女生的芳心呢?
他这样一个花花公子戴着这样的金属边眼镜,倒是敛去了身上不少放荡不羁的气质,但在慕之言的眼睛里,怎么看都觉得有种斯文败类的味道。
“慕大总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身上怎么还穿着病号服,你前两天不是已经出院了吗?难道穿病号服是什么新时尚吗?我怎么不知道?”白子勋开口就是在装傻。
慕之言一点都没有客气,直接冷冰冰的开口:“锦念在哪里?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白子勋挑眉,一脸的茫然无辜:“什么?慕之言,我怎么没听懂你说的什么意思?锦念她怎么了?”
慕之言眉头迅速皱紧,他讨厌极了此时此刻白子勋装无辜的表情,虚伪,恶心,倒是让他想起了最爱装模作样的慕栩嘉,这两个人都一样的讨厌。
“你少跟我装蒜,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把锦念带走的?到底把她藏哪儿去了?快点把锦念和凡凡都交出来!”慕之言语气里都是恼怒,一双眼睛里都是漆黑冰冷的光,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白子勋耸耸肩:“我说,慕大总裁,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跑来这里发什么疯?上来就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锦念她不是你老婆吗?知道她在那里的人应该是你,你干嘛问我要人啊?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