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妙妙看着白子勋,脸上的微笑优雅得体。
  她话中有话,表面上说的是自己不想打扰白子勋和他的女伴,实际上是在警告白子勋,打扰她和赵志龙的约会做电灯泡是不道德的行为。
  白子勋这么聪明的男人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可他偏偏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这个女人最近可真是胆子大了,从前只要他提出的要求,她从来都不会拒绝的,现如今居然对他避之不及,他又不是瘟疫!
  她就那么急着想要和赵志龙两个人过二人世界吗?那他偏不如她的意。
  白子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年妙妙越想快点避开他,他便越想夹在他们两个中间。
  他勾唇笑了笑,故意装作出一副完全没有听懂刚才年妙妙话中话的样子。
  “年小姐说笑了,年小姐和老赵都是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怎么能算是电灯泡呢?今天我和我女伴不过就是随便来吃个饭而已,谈不上什么打扰。”
  年妙妙尴尬的笑:“那怎么行呢?我想就算白二公子不介意,你的小女朋友应该也不希望我们两个打扰你们吧,所以还是不要了。”
  白子勋却耸耸肩,转头看向身后坐在椅子上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的小嫩模。
  “Vanessa,老赵和年小姐都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我们两个跟他们一起吃,你不介意吧?”
  小嫩模明显有些不高兴,她辛辛苦苦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勾搭上这个白家二公子,认识两个月,他一直都冷冷的,没什么热情的感觉。
  今天好不容易有一次约会的机会,她怎么可能希望别人来打扰呢?
  可白子勋已经这么说了,她又不能直接拒绝,若是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那下一次的约会可就遥遥无期了。
  小嫩模只好挤出一抹笑容,点点头:“既然是子勋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我们四个一起吃,我能有什么介意呢?”
  小嫩模笑着,可看向年妙妙的眼神明显像是在看一个敌人。
  都说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虽然从年妙妙走进来以后,她和白子勋互相就一直保持着礼貌疏离的态度,但小嫩模看得出来,对于白子勋来说,这个年妙妙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
  从她走进来的那一刻开始,白子勋的眼睛就时不时的飘向她,很明显对这个女人是非常在意的。
  更何况她记得几个月前白子勋还是年妙妙的绯闻男友,这两个人一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下意识的,小嫩模有些讨厌年妙妙。
  这个老女人不过是个好不容易翻红的女演员罢了,年纪也不轻了。
  虽然她自己现在只是个嫩模不如人气如日中天的年妙妙,但她这么年轻才十八岁,日子在娱乐圈里还长着呢,她并不觉得自己不如年妙妙。
  相反,她觉得从年纪上她便可以打败这个老女人。
  年妙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个小嫩模眼中的敌意是来自于哪里?
  难道是因为她从前和白子勋是绯闻男女朋友的关系?那她可就错了,她和白子勋两个人现在不做敌人就不错了,她不可能威胁到那个小嫩模的地位的。
  小嫩模同意,白子勋显然很满意。
  “这样就好了,她不介意,我们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起,不趁这个机会聊聊实在是太可惜了吧?况且作为你们两个这么多年的好友,还不知道你们的恋爱细节呢,现在看你们两个这么恩爱,我倒是有点好奇了,顺便跟我讲讲吧。”
  白子勋看向年妙妙,神色之中都是复杂的情绪。
  “可是……”
  年妙妙还想找理由拒绝,赵志龙已经勾唇笑了笑:“好啊,既然老白这么想听,那我们就一起吃吧,这个位置不方便,我们找个包厢,也方便我们四个人聊天。”
  “好啊,老赵,还是你大方,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我就说过,等你交了女朋友,一定要带过来给我瞧瞧是何方神圣,没想到你居然和妙妙在一起了,真是有缘分。”
  白子勋说这话的时候,年妙妙深深的低下头,情绪复杂。
  哪怕年妙妙心里再不情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办法再拒绝了,只好跟着侍者,为他们四个换了一间大一点的楼上包厢。
  赵志龙和白子勋都是这家餐厅的VIP,所以换的包厢是2楼视野最好的,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楼下灯红酒绿的景象,视野甚至比1楼还要好。
  白子勋走进包厢,毫不客气的坐下来。
  “这才对嘛,我们三个这么熟的关系不一起坐坐聊聊天真是可惜,来来来,都坐吧别拘谨。”
  白子勋倒是一副东道主的模样,赵志龙绅士的为年妙妙拉稀稀牵着她的手,年妙妙弯腰坐在椅子上,她勾唇,朝着赵志龙笑了笑。
  那笑容看在白子勋的眼睛里是那么刺眼。
  这丫头可真是厉害,能把赵志龙这样的工作狂训练成这么一个温柔的完美男友,真是手段高明!
  不知怎的,白子勋胸中积压了一团莫名的怒火,让他整个人心情都极其不好。
  扶着年妙妙坐下以后,赵志龙也坐在了椅子上,体贴的为年妙妙铺好餐巾,一系列的动作自然极了。
  一旁站在那里的小嫩模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吃味,同样是女人,年妙妙就能被那么体贴的对待,而她却什么都得不到,小嫩模气呼呼的坐下,看向年妙妙的眼神愈发的恼怒了。
  白子勋勾唇,嘴角溢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我说年小姐,你可真是手段高明啊,我和老赵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呢,你真是厉害,居然能让老赵这种工作狂对你死心塌地,手腕不是一般的厉害。”
  白子勋窝火的盯着年妙妙,胸中一阵酸涩,口中控制不住的说出讽刺的话。
  年妙妙蹙眉,她不是听不出白子勋话中的讽刺意味,可她实在不明白他这是要演哪一出?
  他们两个现在不应该是两个陌生人的角色吗?哪怕在这样的场合白子勋也不依不饶,非要让她难堪丢脸,他才高兴吗?他难道不知道,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她也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