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薇雅,放了她!”
  郑书意拼命挣扎着,“她现在还不能脱离医院的仪器,你这样她会死的!”
  “那就死啊!”田薇雅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觉得我现在还怕再多出一条人命吗?”
  田薇雅拿着锋利的匕首朝郑书意靠近。
  抬手挥动,一道鲜红的细长刀口坐在郑书意的皮肤上绽开,猩红液体流体流出……
  郑书意紧咬唇.瓣,生生将疼痛咽了回去。
  田薇雅毫不介意,在她手臂上又划下一刀。
  “你知道我是怎么越狱的吗?”
  郑书意没有回应。
  田薇雅也不恼,自顾自说着,“就是拿着这个匕首,笔直地刺进看守员跳动的心脏,一刀接着一刀,直到他躺在地上我才作罢。”
  冒着森森寒光的匕首被竖起。
  田薇雅在给她展示匕首刺入人体的样子。
  末了,田薇雅放下匕首,“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对你的。”
  她寒凉的唇,紧贴在郑书意的耳畔。
  “像你这种贱人,不配死得那么痛快。”
  说罢,她挥手。
  尖刃从郑书意的大.腿上划过。
  疼得郑书意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田薇雅,你就是个疯子!”
  “我是疯子,但我绝对不会一个人发疯!”
  田薇雅指向电视,“你看好了!”
  田薇雅按下按钮。
  系住林正淮母亲的铁链应声断裂,女人从天台摔下……
  “田薇雅!林正淮没有招惹过你,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我要杀了你田薇雅!”
  ……
  郑书意声嘶力竭地喊着。
  她每一次暴躁的吼动,都让田薇雅听得十分满足。
  “别急,礼物还结束。”
  女人的声音犹如出世的恶魔,在夜色中将生命带走。
  随着屏幕的不断播放,郑书意彻底明白了什么才是她口中真正的“礼物”。
  林正淮母亲落在市中心最热闹最繁华的楼下。
  满地鲜血,众人被吓得到处乱窜。
  林正淮和救护车一同赶到,一并坐了上去。
  市中心最不缺的就是人和车,尤其还是晚高峰时间。
  有三辆车正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行驶在拥挤的马路上。
  最前面的车辆来回挪动,蛇形走位别着第二辆车。
  第二辆车退无可退,只能受制于它。
  而在第二辆车的后面,则是林正淮母亲所在的救护车。
  “司机,能开快点吗?”
  林正淮急红了眼。
  母亲身上的血液已经将整个车厢都染上了红色。
  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
  再不赶到医院,母亲肯定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林正淮焦急地看着前方路况。
  他看不到第一辆车的蛇形走位,只能看到前面的黑色在来回拐着,堵住了救护车的去路。
  那辆车,是陆明晏的。
  “陆明晏,你快让开!”
  林正淮探出身子,疯狂按着喇叭。
  救护车在鸣笛,顶部的指示灯也在不停转动。
  车内的陆明晏和司机不是没有看到,但前车一直在针对他们,他们也没有办法。
  红灯。
  救护车被周围车辆堵得死死的。
  车厢里,医生一直在给林正淮母亲做抢救。
  但人的性命经不起耽搁。
  生命指标渐渐消失。
  医生满头大汗地停了手。
  “病人抢救无效,宣布临床死亡。”
  “不会的医生!”
  林正淮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推开医生,运用自己的医学知识检查母亲的情况,一次次做着心肺复苏。
  还是没用。
  救护车到达医院的时候,母亲的身体已经冰凉。
  林正淮颓坐在医院大门,双目空洞。
  都是陆明晏的错!
  若不是他不让开,他的母亲也不会耽误治疗,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林正淮握紧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陆明晏!
  ……
  另一边,陆明晏顺着田薇雅指的路,还行驶在马路上。
  在市中心一圈又一圈地绕着。
  他面寒如冰,“让他们赶紧锁定方位!”
  再这样绕下去,市中心会引起骚乱不说,郑书意的生命也没有保障!
  他话音刚落下,就接到了定位。
  电话打来,是秘书着急的声音。
  “陆先生,根据调查,那里只有太太一人,田薇雅不知所踪。”
  “赶紧过去!”
  田薇雅绝对不会把她一人留在那里!
  司机开车赶到楼下。
  火光从地下室蹿出,浓烟四处弥漫……
  “陆先生,你不能进去!”
  司机动作慢了一步,陆明晏已经冲进了火海。
  地下室通风不便,温度也在逐渐上升。
  郑书意体无完肤地靠着墙,铁链还在她身上系着。
  氧气愈发稀薄。
  她的意识模糊。
  恍惚中,她看到陆明晏破门而入,紧张地来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抱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