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门,应该没有被记者拍到,现在他们每一天就像在打游击战一样,只能躲着记者。
  这一阵子,她也因为这些事情操了不少心。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微微的疼痛,她只希望,她的女儿能够变得开心起来,不要因为爱情而在这么折磨自己。
  ……
  陆琛年那边接近傍晚才回家,他已经忙了一天,可是依然没有任何进展,不过他不会放弃的,就算再艰难他也一定要找到找回记忆的办法。
  而年诗雅来他家门口哭闹,他并不知道。
  晚上,他又是一个人坐在阳台上,闷闷不乐。
  林哲洗完澡出来以后,看到陆琛年背对着他照例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林哲耸了耸肩,这家伙永远是一副这么忧郁的样子,他以为他是忧郁王子吗?
  他就看不惯他这样每天装忧郁的样子,难道他以为自己这样板着一张苦瓜脸就很帅吗?
  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仿佛与漆黑的夜空融为一体,看起来有些孤独的味道。
  他走过去,打破这种沉寂的氛围:“陆琛年。”他轻轻的拍上他的肩。
  陆琛年悲伤的思绪被他打断,他洗过澡之后,头发还没干,就又走出来,滴的他房子里到处都是水。
  “喂,你的头发还没有干,就到处乱走。”陆琛年说道。
  “那又怎么样,你又不会滑倒,这么几滴水。”林哲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我家地板上会有水滴的印记,我看了不舒服。”的确,陆琛年有很严重的强迫症,他的房间只要哪里不整齐,他就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更变态的是,他连笔筒里的笔摆放的方向都要一致。
  这是林哲永远理解不了的,为什么一个人可以龟毛到这种程度,他的人生,他的生活永远整整齐齐的,难道他生活就不会有压力吗?
  在他看来,生活就应该随性一点,不用循规蹈矩。
  “这房间又不用你收拾,地板上有水渍,第二天钟点工来不就会打扫干净了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规矩?真是的。”林哲说道。
  竟然陆琛年有些无力反驳。
  他涨红着脸,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话:“神经病。”
  林哲可不愿意了:“干嘛说我神经病?我觉得我正常的很,至少我不会每天让钟点工在地板上打蜡三次,只为了让地板更加光亮,你知道我每天要摔多少跤吗?你知道打了蜡的地板有多滑吗?”
  “你是不是平足?为什么我从来都不会摔倒,还有,自己走路不小心,毛毛躁躁的,还怪别人家地板太滑。”陆琛年翻了个白眼。
  林哲气的像是要冒火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好,咱们先不说地板打蜡的事情,你变态的事情还有很多,每一次我出现在你房间,全身上下一定都要消毒,每一次你都拿着一个喷头对着我喷来喷去,你当我是苍蝇吗?”
  “你可别说苍蝇,你身上的细菌比苍蝇都多,知道吗?我不允许我的房间里有任何一丝细菌,我的卧室是睡觉的地方,不是公共场所,所以一定要干干净净,你身上携带的病,细菌和病毒,足以让我过敏一个星期。”陆琛年嫌弃的说。
  “我看别人不用消毒,照样也活得好好的,你就说你是变态就好了,干嘛找那么多理由?”林哲说道。
  陆琛年不服气:“我变态?我看是你太邋遢才对吧,每天回了家你脱下来的脏衣服都乱扔臭袜子扔的到处都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袜子有多臭,你难到骨子里就剩发着这种臭味儿吗?”
  林哲快要被陆琛年气的吐血:“是个男人脚都会臭,好吧。”
  “可是我的脚从来都不臭。”陆琛年淡定的说,在他看来这种说法根本就不会成立。
  林哲说道:“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你就是个大变态!哪有人一天换三双袜子的?”
  “你不知道人的鞋子里,袜子上和脚上有很多真菌吗?请问袜子可以防止真菌的滋生吗?”陆琛年说道。
  “像你这种有洁癖的变态,以后一定找不到老婆。”林哲说不过他,有些恼怒的吼道。
  陆琛年笑了笑:“哦,是吗?可是有很多女人排着队想嫁给我,我看像你这种邋遢大王以后才找不到女朋友吧。”
  “你说谁邋遢大王?”林哲不开心了。
  “我就说你!”陆琛年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像两个小孩子在吵架一样。
  说着说着,两个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笑了。
  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幼稚呢?像两个孩子一样为一点点小的事情吵来吵去的。
  不过,陆琛年真的觉得,似乎跟林哲吵了一会架以后,他沉重的心情又变得好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真奇妙,好像这家伙永远有一种能让人从悲伤变得快乐的能力。
  林哲气呼呼的,似乎还沉浸在刚刚吵架吵输了的愤怒中。
  “喂。”陆琛年用胳膊推了推他。
  他虎着脸,似乎一副很傲娇的样子,对陆琛年爱理不理的样子。
  陆琛年见他赌气,有些好笑地用手肘再一次碰了碰他。
  “喂。”
  “干嘛?”林哲气呼呼的,还是一副很傲娇的样子。
  “想不想陪我喝一杯?”陆琛年问,显然,林哲的注意力都被喝酒吸引走了,现在他也不闹脾气了,虽然仍然傲娇的冷着一张脸,可是他竟然可爱的转过头,用冷冰冰的脸问:“喝什么酒?”
  陆琛年好笑的看着他:“这男人性格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呢,刚刚还跟他赌气,现在一提到喝酒,他马上就缴械投降了。”
  陆琛年回答:“我的酒窖里有很多陈年好酒,你喜欢什么就拿出来喝,只要能陪我喝一杯就好。”
  “好啊。”林哲痛快的答应了,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陆琛年有些呆住,刚刚这个家伙不是还傲娇的不想理他吗?现在怎么转过头来又和他说话了?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只要一提到喝酒,林哲的脸,就洋溢出一种笑容。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酗酒的人,只是他非常喜欢收藏美酒。
  他会品酒却不贪杯,喜欢那种酒香在唇齿间跳跃的感觉。
  见到这么开心,陆琛年笑了笑。带他去了酒窖,里面都是陈列着的极品美酒。
  各个国家的各个种类的都有,有西班牙的葡萄酒,中国的白酒,还有各种威士忌,白兰地等。
  陆琛年的酒窖这么大,看起来已经能开一间很大的酒吧了,他的藏酒量就算开一间酒吧,也能让所有的顾客来这里喝个几天几夜都喝不光他的酒。
  看来是真人不露相,平时陆琛年看起来不像爱喝酒的人,谁知道他家里竟然藏了这么多好酒呢。
  而这些好酒很多,一瓶就要上百万,在他眼里,就等于是喝金子。
  他看得眼花缭乱,都不知道该怎么挑了。
  “喜欢哪瓶?开来喝吧。”陆琛年说道。
  “随便我拿吗?”林哲问。
  “没错,随便你拿,只要你喜欢就可以喝。”陆琛年说道。
  那我要这个,林哲当场就选中了一瓶法国的干红。
  不得不说他的眼光真的不错,这瓶干红味道醇正,现在几乎买不到了。
  这是九零年的红酒,虽然年份不算太长,可是香味却异常浓郁。
  这瓶酒当时是一个朋友从一个法国商人手中买回来的。
  一瓶红酒已经叫价到50万。
  这小子还挺会选的,开门红,一下子就选了这么贵的酒。
  不过陆琛年是谁,他选什么酒?他什么时候在乎过呢?就算这是他的,可是他完全不担心。
  “好,如果你喜欢,待会我们上楼开了它喝掉。”陆琛年说。
  “那我可以多拿几瓶,你送我吗?”林哲问。
  “当然可以。”陆琛年回答,这些酒算什么?每年有很多人都带着很多名贵的酒和礼品过来看他。
  他各种好酒好礼接到手软,就说现在损失了几瓶酒,到时候一定又会补上的。
  林哲兴奋极了,这个陆琛年真是大方,让他白白睡在他这么大,这么舒适的房子里,还送他这么贵的酒喝。
  两个人挑了几瓶酒就上了楼。
  陆琛年将红酒的瓶塞打开,一股红酒特有的香味就从瓶子里散发出来。
  这种味道是很淡的,不喝的时候很少能闻到,喝起来红酒的时候,压着舌根,酸酸涩涩的,让人满足,凑近鼻子去闻一闻才能闻的到这种特有的香气。
  那种市面上勾兑出来的红酒,一打开瓶盖的时候红酒的味道都很浓,香的过分,而陆琛年的酒,香气很淡,让人闻着很舒服。
  陆琛年拿来两个高脚杯,林哲撇了撇嘴:“你这种上流社会的人,喝酒都这么装腔作势,还特意弄个高脚杯,普通杯子不能喝吗?”
  “你管我?”陆琛年说道:“你懂不懂啊,除了高脚杯以外,没有什么杯子,能把红酒的味道诠释的那么完美了,不用高脚杯,红酒的味道至少淡了一半。”
  “切,心理作用!”林哲才不相信这个。
  他只是觉得同样的酒倒在什么杯子里,它都是一样的,不会有什么变化。
  可是陆琛年是一个追求生活质量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喝什么酒就用什么杯子,不然他的生活就不会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