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景象落入了站在高处的两人,一人面容俊美无双,身披袈裟,手转佛珠。面目沉静的望着远处打闹的人儿,而他身边的女子,眉目含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身侧的男子,似有千言万语道不清明。一个小和尚递上了两只签给了那男子,忘机接过之后沉下脸色看了一看,便又低回到小沙弥,小沙弥一言不发的静悄悄的退出主持的厢房。
“维秋”萧梦蓉缓缓开口
“女施主,贫僧法号忘机。”男子目暗无表情,客气的回敬道。
“但是你以前”
“那都是前尘旧事,贫僧已忘,女施主还请自重。”忘机转身走到了佛像面前,盘腿坐下,虔诚的抬头,口中念念有词。
萧梦蓉似乎被人触动,忘机口中的佛说还在转动着,她望着他单薄的肩头,忍不住上前触摸,却换来忘机的躲避,空落落的手指停在了空中,凉意也从之间蔓延到全身,梦蓉缓缓蹲着身望着他如斯的脸,泪珠儿竟一颗颗地滚了下来无声的砸在了华丽的衣襟上。
“我来寒山寺等你两年,你今日终于肯见我一面。听过你所有的课程,熟记你说的每一句佛语。当初你我相遇,你也是答应了说会还俗来娶我,可为什么最后你又把我放弃了呢。只因为我是萧太师的女儿吗?”萧梦蓉絮絮叨叨的念着,每一字都是深刻到了心底,四年前的那场相遇,他们度过了开心无比的一年。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小僧人,与她一见钟情。本以为真的可以还俗了在一起,可当他得知自己的身世,既然既然会
“你今天愿意见我,是已经原谅我的欺骗了吗?”梦蓉爬到他的身前,想要看他眼里的一丝丝感情,得到了确实紧闭的双眼。
“你明明说喜欢我的。”她的自言自语却引来了忘机的嗤笑。“那是两年前,如今你我再无瓜葛。还请女施主快回吧,已经如你所愿见你一面,以后请不要再入寺了。”忘机睁开眼,眼中波澜不惊直视梦蓉,反而瞧不透这浓如墨的情究竟是怎样的。若不是窗外的那一些亮光照进来,只怕他会被她眼中的那一点点的黑暗无声的吞没了去。想起初次相遇时,她纯真的笑容,跟在他身后咿咿呀呀学讲禅,逗得他一阵的脸红,她说“我是村野姑娘,还没见过和尚将经呢,你再说给我听听,太好玩了。”可是现在,哪儿还能寻得她曾经芳迹。自嘲一笑,青灯枯坐,了此残生。也算是为自己曾经犯的错误赎罪。
“你难道真的忘了你曾经说过话?”梦蓉不相信的摇头,眼泪密密匝匝的流出,把精心准备好的妆容都哭花了。
“萧梦蓉,我的父亲与我相隔千里此生都不能再相见。就是因为你的父亲贪慕权势,让我们不得不分离,母妃因为带我逃避心力交瘁死在我怀里,我们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也永远不可能有交集。”忘机面对着她,“我没有忘记,也永远我都不会忘记我说过的话。”
这是他最后说过得话,那时候的痛忍与现在的淡然完全的不同,真的,他们就没有了交集吗?忘机已经不想多做纠缠,唤来了小沙弥送客,自己走出了厢房。
“小七,我觉得你戴红色好看。”“真的吗?明月你帮我换下来,姊姊,下山的时候再摘一些,我还看见了粉色的,太远了,手没勾到。”梦唇和梦静正坐在湖边无聊的扒拉着明月摘的花儿,你说这个好看,摘了重新戴,他说这个好看,摘了又重新戴。湖边碧色的睡眠上已经飘了许多颜色艳丽的花瓣,倒把这寺院染上了些许的风情。
“看,那是不是主持?”碧桃推搡了明月指了指向这边走来了忘机,梦静和梦唇的目光即刻的转了过去,就瞧见主持大师沉着脸带着一阵风刷的走了过去。梦唇-了-,这是没把美女放在眼里的节奏吗?无所谓,帅哥古代貌似一大把,这种和尚清心寡欲不是她的菜。
低头继续摆弄着花儿,梦静却悄悄的小声说道“小七,我觉得这主持眉眼与你相似。”梦唇倒没有惊到,一旁的明月却急了。“怎么会相似呢!我们小姐可是郁姨娘的女儿。”
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梦唇一扶额,明月这么激动真真不像是她的风格。梦静见她这是护着主子忙说“明月,我的好姑娘,切莫激动了。看花儿都被你揉熟了。”
在看向明月手中的话,真的被捏出了汁儿,梦唇一股子疑惑上来,难道她抬头望向明月,明月此刻正眉头深蹙的望着忘机的背影远去。
萧梦蓉在忘机前脚离开,后脚也离开了,她被拒绝了无数次,对于这样的她已经习以为常。抹干了眼泪,唤来了巧珠重新补妆才去寺门口和正在等待的两个妹妹回合。两人都看见她红肿的眼睛,也没有多问什么,一来关系不好,二来也不想多管闲事。梦唇能猜到什么,梦静也不傻。这一次梦唇选择了坐藤椅下去,上山容易下山难,她不想把自己折腾累了。刚一上椅,后面就有两个人人影向她移动过来,待她看得分明已经跑不及时了。正是在山下遇见的魏小妞和她的丫鬟,两个人重重的压在了梦唇的身上,害的梦唇手舞足蹈还是明月过来帮忙才把她拉起来。梦唇喘着粗气决定离她三米远,遇见她就倒霉从这次土匪时间来看。
魏小妞站定了,忸怩着腰娇羞的笑“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如果不是按照花痴定律,梦唇一定会以为这妹子是看上她了,想起就不禁恶寒。
“姑娘,我们萍水相逢,求你了,不要再见面了好吗?”明月把已经有一些困乏的梦唇重新扶到了藤椅上,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又迷迷糊糊的了,“明月”怎么看不清人影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