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我要是答应了,五公主肯定就是我的太子妃,你甘愿做我的侧妃吗?”
  “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其余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有你就够了。”白小悦看着尚云飞深情款款说道。
  尚云飞抚摸着白小悦嫩滑的脸颊:“小悦,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慢慢向白小悦靠近。
  白小悦心中一阵反感,这个尚云飞还真是好色,一点儿机会都不放过。这时候的她又不能推开尚云飞,会让他怀疑。无奈,白小悦还得做出欲拒还迎的样子。
  尚云飞睁开眼,看到白小悦脸红红的,轻佻一笑:“还是会害羞啊。”
  害羞?明明是生气好不好、白小悦低下头,不让尚云飞看到她眼中要喷出来的火。尚云飞又在白小悦脸上啃了几下,白小悦说:“好了好了,我要回去了,不然会让人家说闲话的。”
  尚云飞一脸的不舍,他说:“那你以后没事就多来看看我,不过估计机会也不多了,你父皇看我答应,肯定就取消软禁,我要回雪月国去了。”
  白小悦晃晃尚云飞的胳膊说:“我会等你。”
  “嗯,还要想我,就像我每天想你一样。”尚云飞说着,把脸凑了过来,坏笑着。
  白小悦无语。她迅速在尚云飞脸上亲了一下,催促道:“我真的该走了。”
  尚云飞站在原地说:“你父皇的软禁令还没有取消,我不能送你了。不要太累,看你这黑眼圈都出来了。”
  白小悦应着,打开门出去了,她回头冲尚云飞摆摆手,转身离开。
  若兰跟在白小悦身后,贼贼一笑:“美人计哈。”
  白小悦懒得理她,竭力保持微笑的样子走出迎轩殿。在迎轩殿门口,白小悦看着前面站着的颀长身影,暗叹一声,叫道:“八皇子。”
  尚云泽转身,在白小悦脸上仔细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她的唇上:“三公主,昨晚没休息好吧。”
  白小悦扯扯嘴角算是一个笑,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还好,八皇子有事吗,我还有事,要回梅羽殿了。”
  尚云泽盯着白小悦,白小悦觉得一阵心虚。最后,尚云泽淡淡道:“没事,多喝点白菊花泡的茶,你天天看奏折,眼睛很累。”
  “谢谢。”白小悦不敢看尚云泽,快步离开,但是她能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胶着在她的背影上。
  一直冲进梅羽殿花厅,白小悦才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玲儿这在给昨天带回来的昙花换水,抬头看了白小悦一眼,手里的昙花还没插进瓶里就走了过来:“公主,你的嘴唇怎么了?”
  白小悦接过若兰递过来的凉茶,一口气灌了下去,抬头看着玲儿奇道:“嗯?怎么了?”
  玲儿把手里的昙花塞给白小悦,拿出一面小镜子举到白小悦眼前。白小悦疑惑的看看,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花扔了:“真是该死!”她的嘴唇又红又肿,就跟蜜蜂蛰过一样。
  若兰小声对玲儿说:“皇上叫公主去说服尚云飞娶白晓霜。”
  玲儿恍然,再看白小悦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俊不禁:“难为公主了。”
  白小悦看着手中的昙花,越想越气,她还奇怪呢,刚才尚云泽干嘛盯着她的嘴唇神情不对。别说是尚云泽,就是别的人看到了,也不免想到原因。
  若兰和玲儿笑着,就见白小悦把昙花扔在桌上,趴在桌上哀嚎:“呜呜呜,我的清白啊!”
  玲儿忙看了一眼门外,若兰则一下子跳到了门口:“公主的清白和我无关啊,玲儿,离远点,让人看见了误会。”
  白小悦抬起眼皮掀了若兰一眼:“现在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行不?有点同情心行不?可怜可怜你家公主我行不?”
  若兰留下一句“我去找找消肿的药”就走了。玲儿捡起桌上的昙花,插在瓶子里摆弄着:“事情办成了就好了,帮皇上解决了一件头疼的事,没办法,碰上尚云飞这种人,就只能牺牲一下色相了。”玲儿没问前因后果,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白小悦拿丝帕发狠地擦着嘴唇:“这是对我最好的安慰了。”
  玲儿抢下白小悦手里的丝帕轻声责怪:“慢点,那么用力,红肿的更厉害了。”她坐在白小悦旁边,问道:“遇到尚云泽了?”
  白小悦瞅了瞅依然怒放的昙花,摇摇头:“别提这个了。我早上碰见陶远致了,跟他说我晚上会等着他。”
  “嗯。”玲儿帮白小悦又倒了一杯茶。没在意白小悦的话题转的这么生硬。
  白小悦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在哪里碰见他的吗?御花园!你知道他去御花园干嘛吗?去给皇后弄插瓶!”
  玲儿嘴角抽了抽。自家公主有说书的潜质。
  白小悦用尖尖的护甲划着桌布,勾起几缕丝线。她突然凑到玲儿面前,神秘兮兮地说:“皇后那么宠他,你说,他们会不会……”
  玲儿连眼角都开始抽动了:“公主,不要那么有想象力。就算皇后有那么想法,以她谨慎的性子,也不会乱来。陶远致对你一往情深,更不会将皇后看在眼里,他潜伏在皇后身边还不是为了你一句话。”
  白小悦撇撇嘴:“真是可惜了。”
  玲儿提醒白小悦说正事:“你说晚上等他来,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为了打听皇后近来的事,她有什么动作咱们不知道,陶远致可是在她身边呢,不问出点什么,陶远致都对不起眼线这个词。”白小悦说的理所当然的。
  若兰拿着一个小瓶子进来,坐在白小悦面前说:“张开嘴,我给你涂点药。这药可以吃,但是很苦,尽量不要沾到舌头上。一个时辰后就可以洗下去了。”她倒出粘稠的药膏,一点儿点儿抹在白小悦的唇上。
  白小悦微微张嘴方便若兰涂药,她的嘴唇动作幅度很小,说话含糊不清:“若兰,你有没有让人毁容颜的药啊?不是抹的,是吃的。”
  她记得当初和温雅宁结盟的时候,就是用了若兰的药,把能毁容颜的药粉搀和在胭脂里,让温雅宁以为是皇后动的手脚。相同的招数不能用两次,皇后怀疑她倒是不担心,就怕温雅宁联想到当初的事情,引起温雅宁对她的怀疑。
  若兰自负地说:“只要公主能想到的,我都能配出来。”
  “对了,七胖有什么反应?”白小悦问道。
  若兰的笑讪讪的:“七胖的反应不太对……别着急啊,再等等。哎呀公主你少说话啦,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好了,别张嘴啊,容易把药膏吃进去。”
  白小悦翻一个白眼,药没配好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干嘛拿她流口水的事来转移话题,这么没水准。不过白小悦没有说话,闭着嘴等着,一个时辰后就可以洗去药膏了。
  晚上,白小悦和玲儿在内室中。若兰又去研究她的药了,玲儿在缝一件棉肚兜。白小悦晚上睡觉嫌热,总会把被子掀开,丝绸的肚兜被风一吹就凉丝丝的,她想着给白小悦用棉布缝一件肚兜让她晚上穿着,省的着凉肚子痛。
  白小悦唇上的红肿已经消下去了。她正拿着一根簪子拨烛芯,让烛光亮一些。突然烛火摇曳了一下,白小悦转头,就看到陶远致站在窗户旁冲她笑。
  玲儿自觉地出去了。白小悦向陶远致走去:“来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会深夜来呢。”
  陶远致闻着白小悦的发间的香气:“今晚我当值,深夜必须要守在长和宫。我找了一个借口溜了过来,只能待一刻钟。”
  白小悦把脸埋进陶远致胸前,声音显得闷闷的:“就一刻钟啊。”
  陶远致拥着白小悦说:“我也想待的时间长些,就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不说这些了,好不容易见一次。”白小悦说着让自己恶心的话,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疼痛让她提醒自己:还得牺牲色相!忍,一定要忍。
  没有时间说客套的话,陶远致直接问道:“小悦,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嗯,有,但是我不想现在说。”白小悦眨眨眼睛,神色暧昧。
  陶远致吞吞口水,说:“没事,说吧。”
  “呃,我明天派人跟你说,现在就不说了,一会儿你就要走了。”白小悦不住掐自己。此时说正事容易让陶远致以为她不在乎他,可不能给他逆反的机会,放长线钓大鱼,忍一时风平浪静……白小悦在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
  陶远致轻笑一声,开始诉说他的思念之情。白小悦“含情脉脉”地盯着陶远致,心中是另一番状况。没事,亲一下而已,损失不了什么,今天还不是被尚云飞非礼了半天?那都忍过去了,陶远致这是小巫见大巫啦……不对,应该说陶远致对自己已经很君子了……
  陶远致没察觉白小悦的心思,一刻钟后,他依依不舍地和白小悦告别,白小悦看着他的身影从窗户外消失,扬声叫道:“玲儿,赶紧把漱口水给我端进来,快!”
  白小悦派林侍卫去和陶远致碰头,向他说明了,她需要在陶远致的帮助下混进长和宫中的小厨房。至于做什么,不用明说陶远致也能猜到。
  是夜,白小悦换上幽兰的一身宫女装,偷偷溜到梅羽殿的后门,温雅宁正在这里等着白小悦。今晚夜色深沉,乌云遮住了月光。
  白小悦手里捧着很大一束莲花和莲蓬,她把头尽量低下,这样莲花差不多把她的脸遮住了。温雅宁走在前面,微微偏头,嘴唇几乎不动地说:“我的公主,你就害死我吧。”
  白小悦亦步亦趋地跟这温雅宁后面,低声说:“我的温雅宁,都现在了你还说这话呢。”
  “哼,都不知道我哪根筋没搭对,跟着你胡闹。”温雅宁绝不会承认,她是看白小悦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她,让她产生了一种欺负弱小动物的感觉而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