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位皇帝冷哼一声,“我是来请邢宇公子推轮椅的,不是来散播情爱故事的,这严重败坏了我皇宫里的矜庄之风,而且你还是首先讲给朕的七公主听,是不是想使她熏染上不良情思?以便达到你小子龌龊的目的。”
  邢伟无奈地苦笑,心想:我倒是有那贼心,可是没有那贼胆啊!首先不说你海伦帝国会把我怎么着,就我那云翔也得剥我一层皮。、他躬身说:“陛下严重了,在下给公主讲这些故事权当消遣,并无其它目的,如果陛下觉得有所不妥,在下以后就不再给公主讲此类故事了。”
  “你知道就好!”那位皇帝沉声说,“看在你是外来贵客的份上,朕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此类事情不准再发生。不然,可莫怪我不给你们蓝紫帝国面子。”
  “是,谨遵陛下的旨意。”邢伟说…邢伟出了御书房,去见那位公主,并未提及皇帝召见他的事,只是推着这位公主在御花园里散步。
  那位公主向他问索故事,邢伟这才把皇帝的旨意告之。
  那位公主沉吟片刻,说:“邢宇公子,劳烦推我回水灵阁。”
  虽然她的话语依然轻柔,但邢伟还是从中感觉到了她的不悦。
  “公主,这是为何?”邢伟问。
  “劳烦你了。”公主不给邢伟解释,只是重复她的要求。
  邢伟不便多说什么,就推着这位公主朝水灵阁走去。
  到了水灵阁门前,邢伟停下脚步,有两个宫女出来迎出来。
  她们都是这位公主的贴身侍女,彼此关系比较亲密。然而这位公主见到她们,却厉声说:“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两名侍女心中一骇,立时跪倒,满心都是疑惑。
  “是你们之中的谁将我给你们讲的故事说给外人听的?”这位公主冷冷地问。
  原来,这位公主觉得那些故事十分好听,就与自己的贴身侍女分享,可不料其中的一个侍女警慎之心不足,认为这种故事无碍风雅,就讲给了宫中一个相熟的太监听,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那个将故事散布出去的侍女很快承认了是自己的错失。
  那位公主对她说:“那你今天就在这跪着吧,何时我再有故事听,你何时起来。”
  那位侍女立刻身体发软,这要是公主此后没有故事听了,自己岂不是要跪死在这里。她欲哭无泪啊!
  随后,那位公主让邢伟推她去玄慈宫。
  到了玄慈宫,有专人将这位公主推入其内,邢伟在门口等候。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那位皇祖太后走出门来,脸上挂满了微笑。她身后有侍女推着那位公主。邢伟躬身向皇祖太后见礼。
  她随意地摆摆手,平和地说:“邢宇公子真是多才多艺的人。你的故事很好听,哀家也喜欢。倒是皇帝他多虑了,这其实只是娱心的段子,算不得什么秽俗之谈,反而不乏感人之处,可比海伦城里那些说书人的段子好听多了。邢宇公子大可给馨儿说讲此类故事。皇帝那里有哀家去解明。”
  邢伟略加思量,说:“皇祖婆婆还是不要去向陛下解明的好,不然,陛下会以为是在下怂恿公主到您这里告状的。”
  “你这孩子心思倒是缜密,把这一点都想到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皇帝也是明理之人,只要哀家向他解明,他绝不会怨怪邢宇公子。”
  邢伟仔细地想了想,说:“那就有劳皇祖婆婆了。”
  皇祖太后点点头,说:“你推着馨儿继续游园去吧,故事也接着讲,哀家也想听。我会让馨儿转述给我听。”
  “是,皇族婆婆。”…….
  推着公主回了御花园,邢伟讲了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
  听完,这位公主颇有异议,说这个故事太悲凉了,虽然能够发人深省,但与前几个故事相比,缺少一种唯美感。
  邢伟哑然失笑,暗想: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情爱故事,而是反映黑暗社会的一种写照。看来公主的喜好还是倾向于浪漫故事。
  他说:“公主,今天不宜讲先前的那种有关于情爱的故事,陛下不久前训导过我,这类故事有碍风化。虽然有皇祖婆婆去向陛下解明,但陛下未解除先前的禁令之前,我还是不要讲这种故事的好。”
  “邢宇公子,我觉得你…”那位公主欲言又止。
  “觉得我什么。但说无妨。”邢伟问。
  “狡猾。”这位公主淡然出口,夹杂着些许调谑的味道。
  这几日来,她和邢伟渐渐熟悉,两人之间的感觉就不似先前那么拘谨了。
  邢伟不以为耻,反而笑着说:“谢公主夸赞!”
  那位公主掩口轻笑:“我似乎没有夸你。”
  “在下就当公主夸赞就是了。”
  “你都是这般哄逗水姑娘的吗?”
  邢伟讪讪地说:“有时倒也如此。”……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相聊着,期间的气氛较为和愉,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将公主推回水灵阁,邢伟向她告辞。
  一条大街由南向北,街上人来人往,时而车马行过。
  邢伟从北面快步走来,再有五十米就到了行馆门口,他远远看见,前方有两个熟悉的倩影,正是明纤纤和云翔。她们也是朝行馆的方向而来。
  双方在行馆门口碰面,互相打过招呼,邢伟的目光下落,见云翔手中拎着一个篮子,里面盛满人参、当归之类的药材。
  邢伟问云翔:“你从哪搞来这些东西?”
  云翔说:“买的。”“你身上有那么多钱吗?”
  “我把前几日收缴来的法器卖了一支,换了这些东西回来。”
  前几日,邢伟他们和古丽拜等人大战,杀死了对方十一名魔法师,这些魔法师的随身物品就落在云翔和邢伟手中,其中就有七支法器,月阶的有三支,星阶的有四支,属于不同魔法系别,云翔和邢伟都用不上,只能卖掉换成钱。
  今天云翔就卖掉一支月阶法器,收入5000珠币,支出2000珠币买了这些药材回来。
  “嘿,我怎么把这茬忘了,我那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呢,应该能卖更多钱。”邢伟说。
  “你都有何好东西。”一听有买卖做,明纤纤顿时来了兴趣。
  “有八颗蚌珠,有一块千年蚌精的壳。蚌精的肉被我们吃掉了,这个应该卖不成了。”邢伟叨咕着,惹来了云翔的一记白眼:都吃掉了,你还说它干嘛?
  “还有就是那些魔法师身上搜刮来的东西。对了!”邢伟猛然想起什么,“我还有一枚苦灵参!”说完,邢伟看向明纤纤。
  她张口结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你怎么了?”邢伟问明纤纤。
  “你从哪找来的这么多好东西,特别是千年蚌精的壳和苦灵参,那都是价格高昂的珍惜之物。”回过神儿来,明纤纤惊叹地说。
  “嘿嘿….”邢伟臭美起来,说:“我运气好,老天都帮我。”
  “你把那些东西都拿到我们商行的拍卖场,经我们一宣传,绝对能够引爆海伦城,到时候价格可就要翻倍往上涨。”明纤纤兴奋地说。
  “好,我就这就去给你拿,由你全权负责代卖。”邢伟说。
  “你不去拍卖场看看吗?”
  “我最近忙于修炼,就不去了。让我家这位跟你去就行了。”说着,他的右手就搭在了云翔的肩上。
  “躲开,谁是你家那位。”用手拨开邢伟的爪子,云翔嘟起小嘴嗔怪地说。
  “咯咯….”明纤纤娇笑起来。
  邢伟回到房中,把自己想卖的东西打成包,一并交给明纤纤。
  下午,邢伟躲在房中修炼。他的赤血咒第三式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勾划出来的符文越来越完整,就差一步就可大功告成,。
  但这一步十分艰难,蓝子英告诉他,赤血咒的第三式地伏咒至少是四个符文组合在一起,必须同时勾划完成,特别是最后的“收笔”,决不允许有时间差,否则,四个符文就不能共融,甚至互相排斥。
  相融的四个符文能够爆出最大威力,反之,威力就会大减,假如彼此之间不能相融,即便四个符文放在一个地方爆轰,也只能算是四个小手雷,无法与一个“重磅炸弹”相比。
  一旦四个符文产生排斥,那就更糟糕了,只能依次发出去,还不能同处于一个地方,等于将地伏咒的威力分散了,对强大目标产生不了严重的破坏效果。
  要做到毫无偏差地同时勾划出四个符文,难度可想而知,但难度和完美是共存的,事事一般都是如此。
  邢伟明白这个道理,要想让地伏咒达到完美,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他决不能敷衍了事,达到最好的效果,才是修炼的真谛。
  邢伟进入修炼状态,在精细入微的基础上提高速度,不断地构划最基础的地伏咒――四个符文。
  在两个时辰内,他勾划了将近百遍,有几次倒是完成了四个符文,但在最后收笔上没有做到同时,也就是说四个符文的完成还是有时间差的,虽然那很微小,但也影响地伏咒的完美,都被他果断的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