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真的是祸害吗,自从来了这里,这些事,都像是冲着我来的,我只是想做一个平凡人,能够再活一次是我的幸运,可是若这幸运是不断的让他人遭到不幸,我良心何安。”
  蓝沫芯坐在床上,想着自从自己在这个世界醒来后发生的事,一开始,就是因为这个身体的主人丧命,自己才能占据这个身体吧,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以人命为代价。
  然后是火灾,也是因为自己,何桃她们才做出这些;然后是圣女选举,大鸟选择了自己,那些人就要被处决;然后是暴乱,那些因为自己被处决的少女家属为了女儿来讨个公道,结果赔了性命。
  一切都是围绕着自己,没有一件好事,自己就是个扫把星。
  蓝沫芯痛苦的抱着头,如果重生就是让别人不断因为自己去死,那我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天色渐渐亮了,蓝沫芯一直没再睡着,一闭上眼睛就是无尽的血海,让她不断的惊醒。
  “小姐,你就醒了啊。”小蕊端着水走进门。一转头发现蓝沫芯靠在床上看着自己,不由得很惊奇,小姐不是最喜欢睡懒觉吗,怎么今天醒的这么早。
  “小蕊,你说我是不是扫把星啊。”蓝沫芯绝望的看着小蕊,她想了一晚,都快疯了。
  “啊?”小蕊刚走进,就被蓝沫芯抱住了,听她这么说,一下子愣住了,过了会儿才缓过来,轻轻的拍着蓝沫芯的背,最近的事,她也是看在眼里,蓝沫芯一个人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而且,她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于自己。
  “不是的,小姐,这不是你的错。”小蕊在蓝沫芯耳边说,“时也,命也,既然小姐你处在这样的事情中,那就是上天安排的,小姐你不能被它吓倒了。”
  “如果在这里就倒下,那后面加冕圣女之后,您还要面临更多,那该怎么办。”
  (前面关于小蕊的年龄问题有点错误,小蕊和女主穿越来的这个身体差不多大,都是16岁,小蕊是6岁进宫,然后被派去跟着上任圣女。关于上任圣女选拔的时候的事,是她听以前的侍女说的。然后她因为和女主很投缘,女主又是现代过去的没什么主仆观念,所以和她姐妹相称没有什么身份差别。)
  蓝沫芯听了小蕊的话,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小蕊,你身上好暖和,好软。”抱着小蕊没有防守。
  “小姐,你快起来啦,等会王就要过来了。”小蕊罕见的红了脸。
  “尚寒栋?他来干什么。”蓝沫芯一时没反应过来。
  “从今天开始由王来教导你帝王术啊,那天王不是告诉过你了。”
  “天啊!”蓝沫芯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君主不必要守信义,伦理道德可以抛弃不管,因为目的高于手段。在守信义有好处时,君王应当守信义。当遵守信义反而对自己不利时,或者原来自己守信义的理由不复存在的时候,任何一位英明的统治者绝对不能,也不应当遵守信义。”
  “总的说起来,身为君主,就是要让自己成为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必须习惯于混充善者。”
  “身为君主,为了使自己的臣民团结一致,同心同德,对于残酷这个恶名就不应有所介意,因为除了极少数的事例之外,残酷的君主,比起那些由于过分仁慈、坐视发生混乱、凶杀、劫掠随之而起的君主说来,是仁慈得多。”
  “因为过分仁慈,总是使整个社会受到损害,而残酷的君主执行刑罚,不过只损害个别人罢了,而且损害的还是造成错误的人。”
  “君主应当慎思明辨,人道为怀,有节制地行事,以免由于过分自信而使自己流于轻率鲁莽,或者由于过分猜疑而使自己偏狭不能容人。”
  “君主要懂得善于运用野兽的方法,应当效法狐狸与狮子。”
  “由于狮子不能够防止自己落入陷阱,而狐狸则不能够抵御豺狼。”
  “君王如果总是善良,就肯定会灭亡,他必须狡猾如狐狸,凶猛如狮子。狮子不能防御陷阱,狐狸不能抗拒豺狼,所以,君主做狐狸是要发现陷阱,做狮子是要吓走豺狼。”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身为一个君主,为了达到自己的事业或统治目的,不要怕留下恶名,应该大刀阔斧,使用暴力手段解决那些非用暴力解决不了的事。”
  尚寒栋看了眼蓝沫芯,“像你那天的做法完全是无意义的,在那种情况下,除了暴力手段,其他的,没有任何用处。”
  “这完全就是黑暗帝王术,身为君王,难道不该仁慈吗,以德服人,以仁治国,以礼安邦,爱人者,人恒爱之,杀人者,人恒杀之。”
  蓝沫芯被尚寒栋的帝王术惊呆了,这完全就是现代君主论的翻版,以暴治天下。
  “如果用道德感化百姓,他们就会真心诚意的忠心于君主,如果以暴力来统治,百姓心中有的只是畏惧,一旦君主失去了使他们畏惧的力量,那么所有人都会反抗。”
  “身为君主,不取信于民,不讲信义,如何使民众相信你会带领他们变得更好,他们不会相信一个不讲信义的君主。”
  “难道你这些年的统治都是靠着这些来的吗。”蓝沫芯看着尚寒栋,一字一顿,“我,很,怀,疑。如果有一天你落难,有谁,会救你于危难,如果有一天你被篡位,对方很仁爱,受百姓爱戴,又有谁,会站在你这边。”
  “也许,没有人。”
  “你放肆!”尚寒栋脸上布上了寒霜,“你记住,我现在,是你的老师,而且,是尚星国的王,在你尚未正式成为圣女之前,你的所有不敬,都是在犯上!”
  “无言以对了吧,你被我说到了痛处,所以恼羞成怒了吗。”蓝沫芯戏谑的看着尚寒栋,“身为帝王,如果连回答这些的底气都没有,你不可悲吗。”
  “身为帝王,没有百姓爱戴,不可悲吗。”
  “身为帝王,有的只是铁血手腕,只有靠武力,才让人服从,不可悲吗。”
  “我同情你。”
  “够了!”尚寒栋满脸怒火,拂袖而去,“从今天起,你不许踏出房间半步!”
  “暴君!”蓝沫芯被禁足,只能对着尚寒栋远去的背影大声骂。
  “别骂了,王走远了。”正在这时,萧傲风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我的剑术不是结束了吗。”蓝沫芯惊奇的望着萧傲风,“你的伤好了?怎么像没事一样。”
  “小伤,我打仗的时候比这更重的伤都经常受,这点小伤一天就没事了。”萧傲风看着蓝沫芯,“你刚才,说得很好。”
  “是吗……”蓝沫芯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随便说说,怎么想怎么说。”却又有点义愤填膺”可是尚寒栋不仅不赞同!还禁我足!不让我出去!”
  “这不正好吗,在殿里好好休息,前段时间那么累。”萧傲风带着笑意。
  “那多无聊啊……”蓝沫芯脸垮了下来。
  “那,要不,过两天我带你出宫玩?”萧傲风看见她胯下的脸,开玩笑的说。
  “好啊!说好了!你记得啊!”眼睛一亮,蓝沫芯精神一下子上来了,她还没去过宫外呢。
  “额……好。”萧傲风没想到蓝沫芯这么开心答应的这么快,原本只是随口说说,不过看到蓝沫芯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不忍心打击她,仔细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