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白说完了上午的事情,才想起来问穆浩柘和爹爹谈的怎么样了。
穆浩柘微笑着说道:“我这样的女婿你爹能不答应吗?”
“自恋狂啊。”
穆浩柘哈哈一笑,又正色说道:“不过没想到你爹能答应的这么痛快,我还以为他会推脱给皇上呢。”
没想到他把求亲的意思一说,秦自也略一沉思后就点头答应了,还说了一句话:“把小白交给你,我放心啊。”
“我成亲要那个臭皇帝同意干嘛?”秦小白完全忘记身在何地了,不满的说道。
“小花猫。”穆浩柘无奈的看着她,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巴,“以后不许这么说话了,小心你的小脑瓜,知道吗?”
他没有拿大道理来压制秦小白,只是以恳切的眼神看着她,这么些日子相处后,穆浩柘知道,对秦小白来说,用强硬的压制不如动之以情的劝说来的管用。
果然,秦小白乖乖的点头答应了,在这样的时代,穆浩柘能这样提醒她就算已经是很好了,再说他怎么也是栗王,哪能当着他的面说皇上的不是啊,不是叫他左右为难的吗?
见秦小白不再说话了,穆浩柘搂着她低低说道:“我们早点回阳溪山吧,我给师傅写了信师傅没有回,不知道是为什么,得赶紧回去看看。”
也是啊,不知道那个绝杀门还会杀穆浩柘吗?婆婆也只能替他们挡三日,得回去找那个怪老头想办法才是。
于是,秦小白点点头。
阳溪山。
回到阳溪山的穆浩柘和秦小白找遍了整座山和密室,都不见姚孔的身影。
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他能去哪儿了?
以姚孔的武功,想打败他的人也没几个的,所以穆浩柘尽量把事情往好处去想。
他送了只信鸽下山通知乔三上山。
乔三匆匆赶来,穆浩柘问道:“师傅不在山上,你怎么不通知我的?”
乔三低着头回答:“是这么回事,姚老那日看过公子飞鸽传来的书信后,就匆匆下山去了,小的正好给姚老送饭,他要我告诉你他有急事要去办,几日后就回来叫你在山上等候。”
穆浩柘这才放下心来,吩咐乔三赶紧去准备饭菜送上来。
乔三走后,穆浩柘这才放下心来,走出木屋,看到秦小白趴在屋后的悬崖边,正往下面看。
“在干什么呢?”
穆浩柘走过去。
秦小白头也没抬起来回答说道:“我想看看这儿有多深?”
穆浩柘一笑,说道:“你不会扔个石头下去听听?”
秦小白拍拍脑袋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的。”
她四下一看,找到一块巴掌大的石块,往悬崖下一丢。
只见石块没有往下掉,而是滚到了对面深雾里去。
怎么回事啊?
秦小白不解的看着穆浩柘,穆浩柘说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这个是师傅的幻心术,其实这儿什么都没有,是这雾气迷惑了你的心智,让你以为这下面真的是悬崖。”
哦,记得有次下山时自己也问过大哥的,他好像也这么说的。
这怪老头还真有本事,自己一定也要哄哄他教教自己。
两个人在山上又呆了两日,除了乔三按时送饭上来,别的也没什么事可做,秦小白缠着穆浩柘教她轻功。
于是穆浩柘叫乔三再上山的时候带了一口铁锅上来。
教轻功要铁锅做什么?
秦小白无语的望着铁锅,不知道大白菜要用它做什么。
乔三收拾好下山去了。
穆浩柘拿着铁锅叫秦小白跟着走。
他走到一处空地,把铁锅放平,然后找许多块石头把铁锅填满,这样铁锅由于里面有重量就固定下来。
他拍拍手,站在一旁,指着铁锅对秦小白说道:“上去沿着铁锅边练习走路,等你能在空的铁锅边上跑起来,你的轻功就学会了。”
“你真的假的啊,不是在逗我玩吧?”秦小白不太相信。
穆浩柘认真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了,我小时候那会跑破了好几口锅,才有今天的轻功的,你要想学,就必须这么练。”
秦小白摇晃着走上去,锅边那么窄,哪能放得下脚啊,咯的她脚底疼。
看着穆浩柘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她,秦小白上来一股劲了,这能比芭蕾舞那个束脚尖还难走啊。
这个跟现代的走钢丝差不多,脚侧着放,快速走起来还真的是能走过去的。
秦小白比划着,看怎么放脚合适,她心里大概有数了,站在铁锅边上,一步一步的走起来。
开始,走几步就掉下来了,慢慢的,两圈走过,秦小白能完整走完一圈不掉下来了,就是脚心被咯的火辣辣的疼。
估计走久了就长老茧子就不疼了。
于是,秦小白在穆浩柘惊奇的目光中,走了好几圈。
穆浩柘还真是没想到,这丫头能走好几圈,他那会可是练了好久才能完整的走圈,不过,今晚这丫头的脚心肯定会疼的她鬼喊的。
这天晚上,只见秦小白抱着一只脚哇哇大叫,穆浩柘在给她另一只脚心抹药,边摸边说:“你还怪逞强,我那会都练好几个月才能像你那样跑的。”
秦小白狠狠看了他一眼,不理他,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他都练了好几个月才和自己一样,现代人还是很聪明的。
窗外传来一个声音:“丫头比你那会强多了。”
随着声音,姚孔从窗外跳进来。
秦小白瞪了姚孔一眼:“真是个怪老头,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走窗户。”
姚孔嘿嘿一笑“丫头,好好练,肯定比这小子要强呢。”
“真的?”秦小白一个高兴,脚也不那么疼了。
穆浩柘这才说上话:“师傅,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姚孔找到板凳自己坐了下来,摸摸胡须说道:“快给师傅倒杯茶,渴死了。”
他又看着走过来倒茶的穆浩柘说道:“徒儿,这次你差点看不到师傅了。”
“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穆浩柘把茶送到姚孔手里,问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姚孔接到穆浩柘的书信后,想起以前的一些旧事,于是便趁黑去了趟丞相府。
白孙谷看到他,脸色一变不打算欢迎他,都这么多年了,这个老小儿还是那么较劲。
姚孔心里有事,自然不会和他真的瞪眼,于是笑着说道:“白丞相看见旧日兄弟,就是这样的表情啊,连杯茶也不给兄弟喝。”
白孙谷对姚孔如今变的很厚的脸皮实在无话可说,只好吩咐下人给他倒了杯茶,问道:“这么多年,不是说好老死不相往来的吗?你怎么食言了,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姚孔于是也不瞒他,就把这么多年关于穆浩柘的事和近日他被绝杀门追杀以及他发现绝杀门似乎和太后有关系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听的白孙谷是目瞪口呆,这个老小子,胆子大了,仗着太后欠他的人情就敢和太后对着干了,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但是绝杀门,叫他怎么和这个老小子说。
这么隐密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终于还是被提起来了。
对姚孔,他多少还是有点歉意的,毕竟是当年因为他的错,连累了姚孔,姚孔一气之下才远走他乡,誓死不和他往来的。
这么多年,他只是专心的守护着她,不知道她却一错再错,总是这样不饶人。
上中王府,上亲王府,只是因为她的一欲私念,就败落的败落,消失的消失。
上中王丧命了,死的不明不白,上亲王呢?沦为她的杀人工具,本以为以前的人都死的死,走的走,绝杀门该解散了,没想到又因为一个假栗王又出现了。
现在不是以前了,现在是年轻皇帝的天下了,谁知道局势会怎么样发展,姚孔那意思又暗示自己追杀这事是皇上的意思,自己到底是要站在哪一边才好。
有些事也是该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白孙谷权衡一下,于是告诉了姚孔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原来绝杀门的门主就是当年的上亲王,当然先皇凯旋归朝之际,上中王无意间发现了太后也就是当年的皇后的一些事,皇后于是硬逼着上中王自杀,造成上中王战死沙场的假相。
回朝后,皇后不放心,她怕上亲王有一天知道上中王死的真相,又使计陷害上亲王,上亲王为了活命就做了皇后的走狗,建立了绝杀门,把以前隐约知道内情的人都杀光了。
对白孙谷,皇后是知道他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所以当年轻的皇子登基之时,荣升为太后的她求他留下辅佐皇上,稳固天禧国。
自那日说过誓死不相往来的话后,姚孔就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不到踪影,毕竟是他救了太后一命,所以太后一时也没想杀他。
谁知道这次绝杀门要杀的穆浩柘,竟然是他的徒弟。
姚孔听完白孙谷的话,也是大吃一惊,堂堂一个上亲王,沦为太后的杀手,说出去谁会相信。
怪不得江湖上的人一直都查不出绝杀门的底细,谁能知道,绝杀门其实是太后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