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马付的话,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张方成,惊讶了一阵子,又露出愤怒的神色道:“司马医生,你不要乱说话,我们诊断哪里错了?”
司马付被他愤怒的看着,没有生气,反而是慢斯条理道:“这位病人脉象看起来是体虚的症状,但是刚才这位家属按了一下他的肝部之后,他就十分难受,这不是体弱的症状啊。”
李院长一听隐隐也明白了什么,体虚的人身体内脏都十分虚弱,感知也十分迟钝,怎么可能一按就反应这样大呢?
张方成看到李院长神色也犹豫起来,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不过很快他就露出不屑的神色道:“中医?中医有用吗?要是有用还要西医干什么!”
这句话说出来,李院长和司马付纷纷大皱眉头起来,司马付神色不怎么激动,十分淡定道:“既然医院有这个科室,说明我还是有点用的,张医生这样说,是觉得我们科室没有必要存在了吗?”
这番话绵里藏针,说的张方成脸色一阵涨红了,李院长立即出来当和事老道:“你们两个不要争论,既然诊断出来有问题,我们医院就有责任重新安排治疗方案!”说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林枫一眼。
此时的林枫在他眼里已经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少年了,自己医院最优秀的中医都不能诊断的问题他都能够诊断出来,必然精通中医了,刚才自己问他他不说,李院长还以为他是因为情绪失控而坚持己见的,现在想来,他应该是不想跟自己说而已,想到这里,他立即对林枫道:“这位家属既然也是中医,你看应该如何治疗呢?”
听到他这样说,病房里的几个人目光投向林枫,只有司马付脸色平静,看向林枫的眼神也满是探寻。
林枫听了一愣,心道,我又不是中医,怎么知道如何治疗?他露出尴尬的神色道:“其实我不懂中医的,刚才的诊断是我猜的!”
猜的?你胡乱一猜,就能猜出我们医院最优秀的中医都不能诊断的病症?还能够准确的判断症状,提醒我们的医生重新诊断?要是你猜的这么准,我们医生干脆不用干了,都让你去猜好了。
林枫这句话,别说李院长,就是两个美女小护士都不肯相信了,李院长以为他还是想要保密,呵呵一笑道:“那好,那就请这位家属一起和我们的医生猜一个治疗方案怎么样?”
林枫苦笑起来,看来这个院长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了。
林枫只能无奈点点头,李院长见他点头,微微一笑站起来对张方成道:“张医生你在这里配合他们研究方案,我先去别的病房看看,待会在过来跟你们一起研究。”说完就站起来往外走去。
李院长离开病房,眉头就紧皱起来,他倒不是因为自己的医生丢了面子而担心,而是重新考虑他对于医院资金分配的问题了。
因为西医的效果,中医越来越得不到重视,这几年医院一直减少中医科室的经费,然而经过今天的事情,他要重新考虑一下经费安排的问题了。
离开病房,他走出没有两步,突然有一个小护士跑到他跟前道:“院长,2号病房的那个病人又开始闹了!”
李院长听了脸色微微一变,2号病房的病人身份十分重要,可是他得的病实在是太诡异了,医院的设备都检查不出来问题,中医西医甚至于民间法子都用了,都没有任何效果,偏生这个人地位太重要了,他有不能告诉人家自己诊断不出来,想到这里,李院长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突然之间,他想到了林枫,眼睛不由得一亮,这个小子这么厉害,让他去行不行呢?
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道:“如果让一个小孩子去为病人诊断,恐怕病人都不会同意吧,他要是发火起来,我这个院长也不用干了!”想到这里,他摇摇头,一抹愁云抚上脸颊。
李院长走后,林枫立即对司马付道:“司马医生,您觉得我们院长的病应该如何治疗呢?”
见识了林枫的厉害,司马付对林枫的佩服和李院长完全一样,听到他这样说,还以为他考教自己呢,呵呵一笑道:“如果我们诊断没有错误,应该先用温和的药物,配合针灸来诊治,如果效果好的话,三五天的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李善平听到他说自己三五天就没事了,脸上神色立即激动起来。
林枫听他这样说,也非常高兴,赶紧道:“那就按照这个法子来吧。”
司马付以为他也是这样想的轻轻点点头,转向张方成道:“张医生,你觉得我们的法子可以吗?”
张方成从刚才开始脸色就难看的很,一听他这样说,立即撇清自己道:“这是你们的方案,出了问题你们自己负责。”
司马付根本不搭理他不痛快的神色,缓缓起身道:“那好,我这就去弄一个方子先给病人尝试一下。”说完他就往外走去。
张方成见他要走,也急忙离开病房,两个小护士用好奇和惊讶的目光看了一眼林枫,也纷纷离开了。
司马付倒是一个非常敬业的人,不到半个小时他就端着一碗中药来到病房,李善平赶紧喝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了,得知林枫为李善平诊断病情,孤儿院的几个人都非常惊讶,围着林枫问个不停。
晚上时候,林枫给夏柔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给自己请假,自己则是在病房陪着李善平。
深夜的医院十分安静,医院坐班的护士懒洋洋的托着下巴,看着安静的医院走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突然,一道人影2号病房冲了出来,口中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好多虫子,好多虫子!”
四楼的坐班护士被这个声音惊的脸色一变,匆忙跑了过去,一看到那个惨叫的病人,她那一张美丽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医院走廊上,一身雪白病人衣服的病人躺在地上,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身体,被他抓过的地方,皮肤糜烂,血肉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