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是林影第一次和蔡琴雯见面说的第一句话。
NO4咖啡厅里都泡着浓浓的卡布奇诺香味,林影喜欢喝这里的卡布奇诺——浓郁的香味,柔滑的口感,纯正厚实。他喜欢来这里的另一个原因是这种咖啡馆没有的名气大的充斥着许多附庸风雅的上流人士。一个字,清净。偶尔在这里独自喝杯咖啡总让人惬意。林影和琴雯坐在一个小圆桌上,琴雯坐在林影的对面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
“我叫蔡琴雯。”那个微微大波浪卷的女生用她明亮的眼睛望着林影。
那个苹果,有特殊意义?林影疑惑的问道。
“没有啦,听说你不吃早饭,听说你喜欢吃苹果,听说你不收情书,所以送苹果给你吃啊。”蔡文琴手半掩着面笑笑。
“好吧。我以为有什么特殊意义。”林影叹了口气,原来自己多想了。
“你约我就为了问这个事啊?”琴雯手里捧着的热牛奶有些波动,绕着杯圈,迂迂回回。
“也不是的,想见见你。”林影感觉到有点热他脱下了西装,放在了椅背上。
“是吗?”琴雯低下头不易察觉的嘴角上扬了一下下。
林影点点头,他喝了口热腾腾的卡布奇诺,尽然不觉得没加糖的咖啡苦涩。
“这里环境不错啊。”琴雯望望四周,评论道。
淡淡的灯光,静静的音乐,墙上贴这些老照片,三三两两的情侣们,带点八十年代复古的装潢。
“嗯。”林影回答这句话以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在我的印象里,嗯这句台词总是充满魔力般把一段对话迅速的推向终点。
于是,他们都低着头望着被子里的牛奶咖啡,静静的坐着,不时端起手中的饮料喝上一口,偶尔抬起头四目相对又仓皇的把头埋了下去。
不管这是不是缘分,我们还是在种种的不期中相遇了,真不巧,爱上你了。
半个小时的周旋后,徐奇的一个电话终于打破了僵局,“林影,兄弟呼叫支援啊,来来来,李思然生日我要挑礼物啊。”
林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灰度,又转为笑意,“好好,马上到,澄江福地是吧”,“好好,在喷泉旁等我。”
“你朋友叫你吗?”琴雯问道。
“嗯,陪我去吧,他要挑礼物给女朋友,你帮着挑挑。”林影已经把黑色的钱包从灰色牛仔裤口袋里掏了出来,“买单”,他喜欢把钱包完全的打开,他的钱包里总是有许多的房卡,银行卡,他会用这种方式来告诉面前的女人说我的女人很多,我和很多女人开过房,以这种方式来使女人厌恶他,他不喜欢用语言来拒绝别人。
琴雯看了看他的钱包,“喂,你的钱包坏了。”她指着一个放银行卡的卡槽裂开的地方。她只是笑笑说,“等等我帮你补一下吧,我的针线功夫一级棒哦。”她笑得很自信。
林影用一种从来没有的眼光望着她。他把钱包的口收小了一大截。取出一张一百元买了单。
出门的时候,林影把搭在手上的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愣了一下,然后一笑,走在他旁边,离得近了些。天冷了,心却总是热乎乎的靠在一起。
秋叶落了一地,清洁工人们,总是显得比常人有耐心的多。
“这题怎么做啊。”赵烨抓着脑袋,指着那道数学题,望着周群。
“这种题目你会了干嘛。我都不太懂呢。”周群手舞足蹈的好奇的睁大眼睛叫着。他希望自己的眼睛能让人看起来大一些。
“我有用啦。”赵烨用黑色水笔的笔尖指指坐在前排的那个女生。
“我懂得,哈哈,我懂得。”周群带着邪恶的笑让人联想到了周星驰系列,“这道题是这样的……”笑归笑,笑完他会毫不犹豫的一丝不苟的帮你。兄弟面前,不必太多掩饰的。
时钟滴答滴答的一溜烟把整个地球转动了一圈。
“这道题是这样的……”经过一晚上的温习,赵烨熟练的将这道题的三种不同解法说给了那个女生听。
那个女生听的很仔细,边听还在试卷上记录着过程。她是个热爱学习的孩子,属于乖乖女,她执着的想考取南师大,她想做老师,虽然现在老师的口碑都不太好。但她想当一个真真正正的好老师。她一直对这件事努力着。
赵烨一直都是支持的,他没有向她表白过,因为他不确定未来的一切。他们离得很近,却总让人觉得隔得很远。
直到六月,那个属于离别的初夏,她如愿考进了南师大,他却到了苏州。我还记得赵烨对我说他们在拿到毕业证书的那天都哭了,他们在亮着路灯的夜晚一起牵着手走了很远很远,然后,他们去了一家宾馆,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做什么,也许他们只是单纯的想为彼此留下些什么在这十八九岁的青春里吧。
宛如一阵风,我们在这段岁月里飘过了,有悲有喜。
那个女孩叫顾静,长得很可人,很腼腆。
不管过不过的去,都要在生命的河里趟过去,都要在时间的风里顶过去。
当老的记不清你的名字的时候,也许我们还会记得,我们爱过你们,这就是青春。
一阵碎玻璃声,打断了谁的梦……林影惊醒了过来,他起身伸手触摸床头的开关,灯亮了。
白色的灯光照在琴雯的身上,她半蹲着身体正在捡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林影立马起身,跳了过去,“出什么事了!”林影的眼神里带着惊慌和忧虑。
“我……不小心把杯子碰撒了。”蔡琴雯伸手想去捡起地上的玻璃碎渣。
林影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两只手一起缩了回来。“怕吵醒我,才没开灯吗。摔到了怎么办。”林影带着些训斥的味道。
蔡琴雯没有说话,穿着睡衣的她显得很温柔,温柔到可以融到骨子里。他静静的蹲在那里不生不响,看不出悲喜。
“有心事。”林影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这些年都没有见过几次面。你不觉得太漫长了吗?”蔡琴雯闭着眼睛紧紧锁着眉说道。
一下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片刻,林影柔和的张开了他的嘴:“哦。”双手渐渐松开了蔡琴雯。林影站起身躺在了白色的床上。沉沉的睡了。
醒来的时候她不在了,林影的身上披着自己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