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和青子,在原地呆了不下五分钟。
“这丫的李泗彩!搞什么鬼!”青子干站着又不敢动,怕又遭李泗彩的骂。上次看唐雨看的太入神都忘记演戏了,被李泗彩用手臂粗的棒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敲。
“嘘——”唐雨似乎看吃了什么,忙让青子别乱发牢骚。
青子本来就吃唐雨这一套,被一声嘘,顿时不敢吱声。
又过了十分钟,大概是交卷用完了,站在摄像师旁的苏羽脉也摸不着头脑,可是刚才看见李泗彩哭的泣不成声,做了个手势让剧组的人都不要惊动李泗彩。
苏羽脉看见仍旧保持动作的唐雨似乎坚持不住了,正向他使眼色,让他过去看看李泗彩。
苏羽脉对着唐雨点点头,慢慢走过去。近看才发现,李泗彩是闭着眼睛,两行泪痕还留在脸上。
苏羽脉见状轻轻在李泗彩耳边喊了一声:“泗彩。”
李泗彩居然没有反应。
苏羽脉顿时吓了一跳,手立刻往李泗彩的鼻子跟那儿一放。有呼吸,心才顺了下来。看来是睡着了。
这时,苏羽脉回头摆摆手,示意唐雨和青子歇下来。
唐雨和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赶忙跑来看李泗彩。
刚走进,就听见李泗彩的嘴里发出微微的呼声。
青子睁大眼,眨巴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状况。唐雨见状让工作人员都轻轻散开休息。
李泗彩做的是木制的靠背椅,头仰在后面脖子肯定搁着疼,这种众目睽睽之下还在拍戏,竟然就这么七荤八素的睡着了。
青子觉得让他像木乃伊一样定在那里二十分钟,自己却呼呼大睡,太不仗义了。正想着抓起李泗彩的衣领发作。却被一旁的唐雨拦住了。
“让他睡会,他肯定是累了。”唐雨说着就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了李泗彩的身上。
青子见状立即也脱了大衣披在了唐雨身上。这一脱,才觉得寒风领略啊,冻的手脚直得瑟。
唐雨被披上大衣的时候对青子微微的笑了下。这让青子以为是三笑留情的第二笑。心顿时暖起来,什么风啊雪的,把他放进冰窟窿里他都认栽了。
苏羽脉看着剩下的青子、唐雨和自己,小声道:“青子,这里冷先屋回去,我和唐雨来照看泗彩就好。”
没说完青子就不乐意了,明明是我和唐雨的二人世界,怎么,怎么,我可以走呢?
唐雨见状道:“青子,小心着凉,先回去穿件衣服吧。”
此话一出立马见效,青子屁颠屁颠的就跑进屋里去了。
青子一走,就只剩下唐雨和羽脉了。李泗彩似乎睡得特别死。
唐雨搓搓手,哈了口气道:“刚刚我看见泗彩哭了,怎么哭着哭着睡着了。”
苏羽脉摸摸脑袋摇摇头,也不知其所以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不会是……”
话说到一半,嘴突然被唐雨捂住了。
唐雨拎着羽脉到了一边。
“是唐诗吧。别让他听见,不然又发起酒疯来了。”唐雨离泗彩已经有一段距离,但还是说的很小声。
苏羽脉点了点头道:“我想,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是说,你去苏州晕倒的那天?我领了你们两个回来哎。那天过后,一切都变得不正差了。你昏迷了半年,他醉了半年。你们两都是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的,什么情况?!”唐雨有几分怨恨。这几年这也操心那也操心。原来只是想出来玩的,没想到被绑定在了这里大半年,太不靠谱了。
苏羽脉听到这里,又想起了那天的情形,小依,你在那里,你还好吗?
唐雨看见苏羽脉的表情有所触动,又看了看李泗彩嘴眨巴眨巴着好像在说梦话。
“他在说话,走,去看看说些什么,可能可以找些线索。”唐雨和羽脉立马转身走到李泗彩的身边,侧耳仔细听。
“唐诗——”李泗彩的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两行清泪又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我想泗彩应该梦到唐诗了!”苏羽脉说道。
唐雨点了点头接着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李泗彩。
李泗彩觉得眼眶灼热,视线模糊开来……
再次清晰的时候,他又看到了一张甜美的脸——唐诗。
在每个酒入愁肠的夜里,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这张脸。清秀、美丽,乖巧、动人。
李泗彩不改走进,他怕一切终究是个梦。他怕天明是的熙熙攘攘在与她拥抱时冲散了这场梦。
“小流氓,我爱你。至死不渝。”唐诗的嘴角依然光亮,瞳孔里依然散发这明亮的光。
“才不要你死。我只想能多陪你一会,再多一会就好。”李泗彩依旧站在原地,死死的看着唐诗。
“我还记得,我们说过要一起哭,一起笑,要每天都一起起床、洗漱,过小夫妻最普通平凡的生活。我想这一辈子嫁给你,是我最最幸福的事。那天我们看《倾城之泪》哭的稀里哗啦,说那个女孩都没有参加过自己的婚礼就离开了人世,相比之下,我知道了,我有多么幸福。你陪我去大江南北,置办了一场动人的婚礼。我还记得那天你单膝跪地说:‘我爱你,嫁给我。’的场景。我想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唐雨依然在笑,身体悬在半空,穿着白色的纱裙,像一个织云的仙女。
“可是,我没能做到,没能做到陪你一辈子。半辈子都没有。说好的一百年……”李泗彩紧紧握着牵头,想狠狠的捶打自己的心。
“别沮丧了。我不是一直,一直活在你的梦里。”唐诗深情的望着李泗彩道:“你不该颓废的,你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没有查清。不是吗?”
李泗彩忽然想起了,小年日记里那个寄给她邮件的人。这个人到底是谁?!
李泗彩对着唐诗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他解下来应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