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半个小时,又出现了同样一个空间,类似储物室,但却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这些石室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又出现这钟石室,三个人心里又不好受起来。
  “丫的,不会这里也有人头吧!”周群压低声音,怕是被谁听到。
  “我们还是过去看看。”李泗彩说道。
  “不要吧……”周群正想着阻拦,可那两个家伙居然已经向里面走了。丫的,真不顾我感受啊。周群暗骂了一句也跟上去。
  要是平时半夜十二点,在家里听听广播里的鬼故事倒是没觉得有多么吓人,最多就是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客户四现在,荒郊野外的,还碰到一个人头,没下破胆子都是万幸了。
  不过李泗彩和林影当时起家的时候和混混混过,胆子一定是比周群大一些的。
  往前走了几步没有什么黑的球状物。
  但是!这下子看见了一个人影一样的东西躺在那里!
  “是那个人的尸体!”林影一下子就看出来,他没有头。
  在一照,发现上面悬着一个类似断头台用的闸刀的利器悬在半空中。
  “我想那个人是碰到了什么机关,我们不要在靠近了。”那个闸刀已经依附着一层铜绿了,但依旧寒气逼人。
  三个人闹钟都浮现出了当时那把刀横过来咔嚓一下把那个人的脑袋削下来的场景。一丝凉意就涌上心头。
  “跟着那个怪老头就是没好下场!什么长生不死。痴人说梦!”周群骂骂咧咧的感慨了一句。
  “看!墙壁上!”林影没理会周群的感慨用手指着墙壁。
  “有图案!”李泗彩将火炬往前送了送,光照在里面那面墙上,变得清晰起来。
  “是壁画!”林影看了看画上的内容看不出什么,道:“也许刚刚下面也有一张。”
  “是连载慢画?”周群叫了声。
  “如果真是,就可以这么说。”李泗彩看看里面的内容,似乎是很多工匠在一个洞穴里。
  “他们在挖煤?这是山西煤老板画的壁画?他们花了巨资在这里挖了这个甬道来记录他们的功绩?流传后世!”周群纳闷道。
  “我想是记录挖这条甬道的过程。看壁画脱落的程度我想很古老了。”林影没理会周群的异想天开暗暗道。
  “别看了,我们得走快些追上他们。不知道羽脉怎么样了。”李泗彩总觉的羽脉现在很不安全。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他们没有进到甬道里看,而是一直向上爬。我想如果住小高层的人有过停电的经历就会知道什么叫爬楼梯,大概爬二十层你就会腿软的没有知觉了。
  更何况是三个小时的楼梯,除了楼梯还是楼梯,好像一个无线的循环一样。让人有一种视觉的疲惫感,到后来腿脚都不受控制了才坐在楼梯上休息。
  火把的光照的楼梯通红,原本古旧的墙面看起来更古老了,许多地方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开裂。
  如果按照一分钟爬楼能爬七到八米,那一个小时就是四百五十米左右,总共走四个小时就是将近两千米!那现在就已经过了雪线。可里面的温度却丝毫没有改变。再看看上面也似乎没有尽头。
  珠穆朗玛也就八千多米,这么一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不过人家是从外面顶着狂风暴雪攀上去的。
  这三个人还有正本正经的楼梯可以走。已经是很荣幸了。
  不过爬楼梯也不是好过的特别是四个小时都在爬。无穷无尽的爬。
  凌晨三点半了。汗水湿透了衣服,腿脚酸麻发胀。三个人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实在没办法再走了。只能停下来休整。
  因为楼梯是螺旋状的,所以总觉得自己在绕圈,四个小时胃都开始觉得翻腾起来。大腿小腿酸麻就别说了,脚底几乎没知觉了。
  周群咕噜堵路的大口喝水。一下子喝了半壶嘴里还骂道:“什么鬼地方!”刚说完一句就开始吐了起来。
  体力消耗巨大。看来得休息一阵子了。
  三个人都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都各自搭着腿沉默不语,嘴里大口喘着粗气。心里急却使不上劲,毕竟是人啊。怎么可能无休止的运动。
  李泗彩已经无暇顾及头上下雨打一样的汗了,他头稍稍撇向林影道:“不知道羽脉有没有出事。”
  林影也是气喘吁吁,这些年都没离开过那张靠背椅,一下子做这么激烈的运动真是吃不消。“既然那老头子希望我们见证,我想他会等我们一阵吧。”林影只好用一句安慰的话搪塞一下林影忐忑的心情。怎么说呢,要是那老小子真是迫不及待,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做不出来啊!
  周群已经热的面红耳赤破口就骂道:“那老骨头能爬这么高的山?早死在半路上了吧。”说着挤了挤袖子上的汗,还真给他挤出水来。
  “我想他一定是雇人背的,毕竟他没有那种体力的。”林影甩甩头,摔下了些头上的汗珠,但汗水还是不停的流下来。
  三个人身上都飘着一股男人的味道。
  “这座山顶多也就三千米,总能到顶的。既然当年他来过,那一定是能到顶的!”李泗彩说着又站了起来。
  周群虽然身心疲惫但也硬撑着扶着膝盖站起来。
  坐在中间的林影显然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泗彩就和周群一左一右架着林影艰难的往上爬去。也不知道已经爬了多少阶楼梯,也不知道还要爬过少阶楼梯。不知道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终结。没有盼头的事情是最最难熬的了。
  三个人并肩相互依偎着继续往上爬去。
  二十分钟,极限了,三个人又瘫软在台阶上了。
  喘息声更加沉重起来。三个人的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了。
  “都说了,要锻炼吧?不听话,老大徒伤悲了吧?”周群用最后一点力气教训道,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也不知道他们听没听见。接着就仰着躺倒在了台阶上。
  身体本来就疲惫的脑子不清晰再加上困意笼罩,眼睛又花,只觉得一下子呼噜声就起来了。不是一个,是一片的呼噜声。
  也不知道过了挂多久,只知道李泗彩迷迷糊糊地被什么声音吵醒了。
  李泗彩真开眼睛,听着这声音似乎是从上面传来的,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凝神一听。眉头突然一皱,尽然是一连串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