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姗不想在陆霄鹤的话题上停留太久,马上转移,“那宋也呢?你打算接受他么?”
“姗姗,你说宋也坏不坏,他养伤好几年了,伤养得差不多了想重新找人结婚了,可我才刚负伤呢!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让我怎么缓的过来?”梅夏一撇头,不能同意。
姚姗点点她的额头,笑笑不再说话。
“姗姗,你知道吗?”梅夏的语气忽然就沉静下来,“以前我一直想着,有朝一日,我能和我爱的人一起去马尔代夫度蜜月,而从很久以前,那同行的人,就被我定义成了曾耀,也就是现在的陆霄鹤。”
“以前我一直不敢,但现在我庆幸我还有这样的勇气说,‘除了他,谁都不行’。”
姚姗看着梅夏,忽然脸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所以,我决定了,反正我请了这么久的长假,他们两个结婚那天,我就躲到马尔代夫去!”梅夏说到这儿,握拳的手势,满满的笑容,似乎是她要去参加一场势在必得的比赛一般。
“一个人?”姚姗听到这个想法也震惊了。
“对,就我一个人。”
这件事情姚姗表面上顺着她,背后可是担心得很,她很快叫沈鑫诺去告诉陆霄鹤,因为她知道,现在只有陆霄鹤的话是对她有用的了。
“阿鹤,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沈鑫诺撑在他桌边,看着他,第一次想要和他叫板发脾气。
“等事情解决了,我一定会把她拉回我身边。”陆霄鹤的手紧紧捏着杯子,自律地控制着自己不要起身去找她。
眼前浮现出这么多年来母亲的丧夫之痛和忍辱负重,自己的丧父之痛和蓄谋报仇,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不抛开一切,去追随她。
他要救母亲于水火。
陆霄鹤闭了闭眼,“我自有分寸。”
沈鑫诺“切”了一声,“你有分寸个头!要等到你去找梅夏的时候,梅夏的心早就死了!”
说完,他便摔门而去。
姚姗只好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梅夏开始死命地收拾行李。
而那天早上,梅夏拒绝任何人送她去机场,她说,谁去蜜月旅行还要别人送的,又不是送儿子出国留学。
而教堂里,陆霄鹤和苏沁园的婚礼,也拉开了帷幕。
“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陆霄鹤男士和苏沁园女士的神圣的婚礼。”牧师的声音在教堂响起。
然后走个形式。“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是否有人对他们的结合提出反对吗”
牧师顿了顿,准备说下去。
这时,一个人影倏地站起来,梅夏知道如果今天她不说出来,她就会死掉。
“我不同意!”
全场鸦雀无声。陆霄鹤愣在那里,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前往马尔代夫的飞机上……
梅夏也愣住了。刚刚是她不受自己理智控制的潜意识,她特意将机票换到下午,只是为了让自己来彻底死心,说服自己她离开不是为了逃避。
打破寂静的还是梅夏,趁众人还不知做何反应的时候,梅夏推开侧门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