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琴感觉有鸟鸣声在耳边名叫着,她感觉身底下软绵绵的就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空气中还不时飘散出阵阵的花香,付瑶琴缓缓扬起嘴角甜甜的发笑,而后一双手朝前伸出,伸着懒腰,缓缓的把一双眼睛欠开一道缝隙,她看见一阵片暖暖的淡淡的金黄色,好大一扇落地窗,好充足的阳光。怎么这么金灿灿。怎么还有这么多鸟。飞出飞进的?
付瑶琴眯着睡眼皱起眉,看见一点点看清楚的视野,好像越来越不对劲儿呢。
“你醒了?”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她半坐起来的身后响起,她猛的回过头去,一双眼睛忽的整的老大,一个白色长卷发的穿着长袍的雪白皮肤,紫色瞳孔,直挺挺的鼻梁,消瘦的脸,像极了欧洲神话里面的王子,富丽堂皇宫殿的拥有者。
付瑶琴缓缓的点了下头,看着那个王子朝着自己走过来,“你是。”付瑶琴知道自己现在正置身在一个奇异的世界里,这里的景物和出现的人类,都和曾经所居住的地方不同。
“这里是百思诺尔宫殿,我是这里的主人,诺尔农。”
付瑶琴看着面前的王子做着自我介绍,微微的自己礼貌的半垂下一双漂亮的眉眼,嘴角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那雪白的皮肤几乎变得透明,淡紫色的瞳孔被窗户外的阳光照射出流动着光亮的质感,他朝着付瑶琴走去,缓缓的抬起手臂,纤细的五根手指放松着的线条朝着付瑶琴的额头探过去,中指上佩戴着空魄宝石指环,那是羽族的象征,颜色由深至浅,分别为黑、红、蓝、紫,等级与置身的灵力相匹配,这里紫色为最高贵的象征,最低级的便是黑色,只有羽族的皇室才可拥有紫色的空魄石指环,将其佩戴在身上。戒指的材质也不同,红宝石取自烈焰乌拉山脉之下,为皇室众臣所有,深蓝宝石从头顶蓝空之上所提炼为羽族非皇室族灵所有,黑曜石则佩戴给铁甲骑士。而空魄石则收纳于最纯净的亡之魂魄。
“拿开你的手!”
付瑶琴被这一声从门外传来的声音一惊的看过去,“龙亦凡!原来你还在?”
付瑶琴一脸喜出望外,诺尔农的一只手停在半空中,付瑶琴从高软的床铺上跳下去,逛着一双脚小跑到龙亦凡身边,龙亦凡看了她眼。
你没事吧?”
付瑶琴先问着,“不要问全部都是废话的问题。”龙亦凡冷漠的回应着,而后一双视线看向优雅侧过身看向他们的诺尔农殿下,“你说,刚刚那个紫色眼睛的女人到底和你什么关系?你派她想要置我们于死地,而后又联合外面的那个老头一起把我们弄到这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龙亦凡站在诺尔农面前皱眉质问着,诺尔农一脸温润的表情看向他,白色卷曲的发丝看上去轻飘柔软,“你为什么说这个王子和那个女人有关系?”付瑶琴站在一边靠近着龙亦凡小声的问着,“这里没有你问白痴问题的地方。”龙亦凡又再度冷漠的回应着付瑶琴,一双蓝色的瞳孔内流窜着的魂灵似乎也与他的情绪而发生着流动的变化,付瑶琴失落的缓缓低下头,嘴唇略微的翘起。”你干嘛要对她如此语气说话呢?如果不是她,或许我还感知不到那边发生的事情,也不可能那么及时的施了法术把云峰融散。”
诺尔农语气温和的说着话,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视线朝着付瑶琴看去,对着付瑶琴更加温暖的笑了笑,龙亦凡看见,超前多走了一步,一双视线看向诺尔农,“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你只是按照计划准时出现在那里才对,这画上的人,应该是你和那个女人,没错吧?”
龙亦凡把手里的画扬起在诺尔农的眼前,诺尔农伸手把画从龙亦凡的手里拿过去,看着画上的人嘴角露出一丝充满遗憾或者还带着一抹悲伤的笑,“这是她入学院的时候,画给我的,那时候她还很乖也过得比现在开心。”
付瑶琴听着他说出来的话,莫名的胸口内蔓延上来一阵伤感,看着那表情很是心疼,龙亦凡看见付瑶琴抬手轻轻攥住胸口衣服的模样,看着她眉头微皱起来,顿时心中一阵无头无尾的不悦,“我没时间听你追忆似水年华的事儿,我只问你这女的到底和你什么关系?”龙亦凡满心的认为面前的这个帝王不是非善茬儿,而那个打算挟持他和付瑶琴的妖精女一定也是他派过去的人。
“你没有必要怀疑我,无论我和她有着何种关系。”
诺尔农似乎眉宇间也显露出来不悦,手里的画在他一抬手间嗖的化作一缕云烟飞到了墙壁上,而后那幅画便完好的端端正正的挂在了墙壁上,“哇!好厉害!”付瑶琴看到站在那感叹着拍起手来,“没见过世面,难道还没看过魔术表演吗?”龙亦凡不高兴的继续损着付瑶琴,付瑶琴抬眼看着他,顿时又泄气着。”怎么对我就这么大脾气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付瑶琴自己在心里嘟囔着。
“你别像写小说似的跟我俩绕来绕去,我没心情跟你玩字面上的脑筋急转弯,你把我们弄到这儿来的意图是什么?凭什么把我们弄到这儿来!”
龙亦凡越说越觉得现在的一切简直莫名其妙,跟在游戏里打游戏似的,遇见的全部都是些奇形怪状的有的没的的人,再加上身边这个祸首,这个白痴女,他简直都难以想象,这样的烂事情怎么就落到了他的头上?让他没有去参加考试,也就拿不到奖学金,这些东西就算让他们赔,他们能有的赔吗?真是越想越恼人。
“亦凡你好好说话,他是好人,他说了,他救了我们,咱们应该感谢他,再说了,那个姐姐和人家的关系,那都属于隐私,怎么好告诉我们呢。”
付瑶琴说着,看向诺尔农,微微的笑了笑,龙亦凡瞬间把脸侧过去看向付瑶琴,“你吃错药了吧你?你知道这是哪啊?就跑这儿来乱认亲戚!还姐姐!刚内女的打算要了你的命!要把你当晚饭吃了,拿你的血去当洗澡水你知道吗你!”
龙亦凡对着付瑶琴越说越语气高调的喊着,付瑶琴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哇!你一下跟我说了这么多字的话,这是第一次,还真值得纪念!”付瑶琴一脸亮晶晶的光喜悦的闪烁着,“你脑子长脓包了吧你!”
“如果你再这样对她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此时一旁的诺尔农朝着付瑶琴这边靠拢过来,干净的长袍遮盖住一小部分付瑶琴的身体,一双俊秀的眉眼对视着龙亦凡,付瑶琴这是第一次被异性保护,而且还这么幸运的遇上了个这么帅而又如此温柔的异性,她缓缓低头嘴角抿起着。
“不客气你想怎样啊?施法把我从这儿弄走吗?那我还真谢谢你,这傻妞儿留给你用,你想怎么保护就怎么保护,你跟内个女的的关系,我现在也懒得想知道,你现在,马上把我从这个鬼地方送回到我原来成长生活的世界里去,不然,需要不客气的就不是你,而是我!”
龙亦凡瞬间拿出了自己一贯隐藏起来的模样,他不单单只是一个话不多,冷傲脸,学习好独来独往的极俊美的贵公子哥,这都是他们所以为的龙亦凡的轮廓,内容,其实他住的豪宅,是他奶奶做保姆的人家所住的地方,因为有没房子住,所以就搬到了人家豪宅的仓库里去住,然后才会被其他的同学看到他上学放学总是出入豪宅富人区,就被认为是有钱人家的富二代,再加上龙亦凡平时孤傲话不多又长相俊美,这样冷傲王子的传言就越传越猛,越穿越真实起来,还有,奶奶的存在也都是从他开始记事七岁那年被奶奶领养,相遇相识的,所以龙亦凡本身是个被人遗弃的孤儿。
“什么?你竟然出言侮辱我的羽族宫殿?”
诺尔农听到龙亦凡把自己倾尽一切统治着的灵族称之为鬼地方,那是灵族界最低级卑贱的地方,怎能与他的羽灵族百思诺尔相提并论!诺尔农一双眉眼忽的不悦皱起,龙亦凡看着他。“怎么?来脾气了?”
龙亦凡挑着眉说着,付瑶琴便立即靠到龙亦凡那边身上扯着龙亦凡的衣袖,“亦凡。不要这。”“你给我闪远点儿!你允许你叫我亦凡又碰我的!”
龙亦凡一脸不悦的表情,把付瑶琴推搡出了一大步,诺尔农便立即抬手只是在半空中快速的滑动了半个弧龙亦凡的身体便半腾空而后朝着后面重重的摔去。
“亦凡!”付瑶琴皱眉叫着他的名字,手臂却被诺尔农拉住,“这是他应得的,他在我们这里,会被我直接拉去鬼魄界处死!对我羽灵族大不敬者,当处以拨出体内灵气,魄骨的惩罚!我现在只是这么简单的处罚他,是因为他是罗摩帝带来的客人。”
诺尔农看着趴在地上,手掌捂住胸口,嘴角溢出冰蓝色透明发光血液,他抬手抹了把嘴角,血液在手指尖被捻开飞散在空气里,带着一种特殊的香味,让诺尔农一阵眉头紧蹙。
“冰蓝之液!”
诺尔农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呼的脱口而出。
“行啊!你够狠!血都让你给打变色了!继续啊继续来啊!”
龙亦凡叫嚣着,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置身在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黄泉的异界,在这里的打斗可和在人类世界的打架斗殴完全不同,这里运用的是一抬手就能无形释放出的法力,诺尔农身为灵族统治者从来不曾受过如此过激的挑衅,他把付瑶琴向后推开向自己的身后,另一只运动,长袍袖管在半空中挥动掀起一片闪烁着金色光芒羽毛絮状般散开,“阿莫尔思迪甘嗒!阿莫尔思迪甘嗒!阿莫尔思迪甘嗒!”
诺尔农嘴里念着饶舌而让龙亦凡和付瑶琴听不懂的咒语,一双淡紫色的瞳孔内灵气在里面快速的流动形成两抹深色不停在严重飞转起来的轮廓,他仿佛在用着他的意念在很用力的凝聚着自己内体的某一项法力,那一整片金色羽毛絮状的金光迅速分散在诺尔农身体排列,周围有灵气带动起来的风吹动,那一整片金色羽絮唰的一声变成一把把金铜色的弓箭头,每个箭头尖锐无比,数量不容计算,笔直的朝着龙亦凡飞去。
“阿莫尔思迪甘嗒!轰夫耶!”
诺尔农高声的喊出那些金色的箭头便在瞬间飞往而去龙亦凡那边的路途中突然分裂开三瓣带着紫色粟草花毒液的尖刺,龙亦凡的一双冰蓝色瞳孔瞬间放大,手臂上的红色狼鸟纹印记猛的一道红色血光闪过,瞬间在身体周围笼罩上一股灵气,在空气中散发着令人神迷的香味,一层一会儿泛着红光一会儿又被蓝色光芒接替的光罩包裹着龙亦凡的周围,他的一整双眼睛布满深蓝色,那些朝着他逼射过来的毒液箭头定格在了光罩半毫米附近,龙亦凡感觉自己体内有着使不完的力量,想要从手腕和胸口统统喷发出来,班长左脸开始裂开出最初落入这里时出现的那些凸起起来的血脉轮廓,他的嘴角一侧微微上扬,总觉得心里有一处念想里释放出,我是最厉害的,我才是真正的王!于是莫名的心情大悦,因为这身体里前所未有过的感受,这股强大力量给自己带来的满足感。
付瑶琴看着龙亦凡的脸,看着他那越发不可收拾般的状态,立刻朝着龙亦凡那边跑去,伸手还没等触碰到龙亦凡手掌心就被一股力量重重的击打了回来,诺尔农抱住被灵气弹推回来的付瑶琴,他的眉头紧蹙着,看着眼前这股灵气所燃烧起来的力量,看着灵气周围都被瞬间飘然成冻结上冰而后又迅速被火燃烧崩裂开的一切。
“我求求你救救他!”
付瑶琴一双手攥紧着诺尔农的胳膊,还没等诺尔农说话,那股凝聚在他们眼前不远处的灵气便随着一阵剧烈的声响迅速的扩散如瞬间崩裂开的星球,诺尔农保护着付瑶琴,只看见红袍巫师罗摩帝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手持着法杖在半空中悬画上一个红色圆光圈,“萨萨拉焰森休眠!”法杖上的灵石笔直的触向龙亦凡的眉心,龙亦凡猛的皱眉,身体腾空在半空中飞旋起三百六十度后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周围的灵气随之瞬间散退。
“亦凡!”
付瑶琴不受诺尔农控制的跑了过去,跪在地上抱起来龙亦凡的一侧身体在怀里,一脸紧张心疼的表情看着龙亦凡没有表情闭着眼睛的脸,“亦凡,你醒醒!”
“我只是让他暂时休眠,这样被暴走的灵气才可以得到安抚收回。”
恢复到原来模样的罗摩帝缓缓的说着,握着法杖的手一阵阵的颤抖被一旁的诺尔农看见,诺尔农扶手上去,关切的眼神看向罗摩帝,罗摩帝便对着诺尔农略微轻缓的摇了下头。
“你陪他先待在这里,这里很安全,等下他醒过来,就告诉窗口上的尾蓝灵鹬,它会转给给我们的。”
罗摩帝对着付瑶琴说着。
“她可以留下来吗?她是。”
“这些事情咱们出去慢慢说清,我保证他们都不会有事。”
还没等诺尔农说完话,罗摩帝便抢先了一步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谢谢你,老爷爷!”付瑶琴对着罗摩帝说着,罗摩帝嘴角轻缓的上扬,朝着付瑶琴向下比划了下,意识她安心,而后和诺尔农走出了房间。
付瑶琴看着自己怀里的龙亦凡,一动不动的睡着,“你真的是睡着了吗?刚才真是要吓死我了。”
付瑶琴皱眉念着,看了眼床铺,又看了眼怀里的龙亦凡,他们两个人此时都坐在地上,“该怎么把你挪到床上去睡呢?”付瑶琴自言自语着。
“他到底是从哪个灵族来的灵族人?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办法分别出来?”
诺尔农和罗摩帝站在空瞭巨塔内,窗外不时有尾蓝灵鹬飞旋而过,这里是羽灵族的领域,这里是是百思诺尔,悬浮在天空中的灵族。
“他或许会为我们的世界带来战火的平息。”
罗摩帝手持着法杖,法力已经尽失去半数的他,即使在夜幕将至的此时可以重新回到原来的模样,但他象征灵力的白丝银发此时却被漂染上机滤黑红参半的发丝,法杖上的灵珠也褪色成了灰白。
“罗摩帝为何会如此绝对的断言?他身上灵气,还有那冰蓝之液。难不成!”
诺尔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眉眼骤然的聚起看向罗摩帝。
“希望他没有惊扰到诺尔斯蒂公主。”
罗摩帝转过视线对着诺尔农说,诺尔农目光向下移开侧向一边,“难怪斯蒂公主会忽然这般疯狂。他身上流动着的血液带着一股奇异的味道,灵力不纯或不稳的灵族人都会很容易被诱惑。你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诺尔农一脸说不上来是怎么的表情询问着,罗摩帝一双视线看向,远处暗色流云窜动,像是西方又开始飘起了能够覆盖一整个百年的冰雪。
“一切都在冥冥注定之中,只不过这次的相遇还无法做出真正有利的断言,他体内的灵气不稳,我只能用休眠术克制住他狂乱的灵气,他最致命的地方就在,他的血液可以吸引众族灵人,而且并能将其收进体内灵气为己所用。”
诺尔农听到这话,简直觉得他的出现更像是一场灾难的开始。
“即使如此,那为何你又要把自己体内的灵气传送入他体内大半之多?不怕他会用着体内的灵气去做出伤害灵族人的恶事吗?”
罗摩帝听着诺尔农这样的问话,“那本就不该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暂时寄存着,而现在我需要把属于我的换给它真正的主人。”
诺尔农听完罗摩帝的话,默然无声的半会儿,“那你会帮助他吗?”诺尔农重新抬起视线询问,罗摩帝把法杖在手心里又握了握,“就像你在守护你的妹妹还有你已经亡世的妻子,而我,也不得不去那样做,而且我们需要对抗的,是暗黑的统治者,拉拢中立之族为我们的联盟国族战营,他的存在必是重中之重,这是需要我们一同去守护,一同协助完成的使命。”
罗摩帝对诺尔农语重心长的讲述着他心中的打算。
“不过,你真的全部都释怀了吗?”
罗摩帝看着没再发言的诺尔农问着,诺尔农抬起和诺尔斯蒂一样的紫色瞳孔,灵气在瞳孔内流动。
“任何事情都不会动摇我想要保护我族人的决心,这是我生来唯一的使命。”
诺尔农或许真的是一位优秀尽责的灵族国王,统治着异界,众灵族中第二庞大族落,与灵族百思诺尔国,罗摩帝不想去怀疑这份赤诚的心,便抬起手在诺尔农的肩膀上拍了拍,“有了你额接纳,我想他会进步的更快,会早一点把暗黑统治者灭族出异神界。”
罗摩帝对着诺尔农说着,诺尔农一只手臂背在身后一只手臂般曲起伏在身体点着头,罗摩帝便嘴角上露出老者慈爱的笑意。
“啊,对了。我想说,我为什么会对那个他身边的女灵有一种很特别的感受,如果不是我莫名感知到了一声呐喊,我是不会那么快感到那里组织了斯蒂把她带回来的,这个。罗摩帝可以解释一下吗?”
诺尔农继续问着,一双美目中充满着闪烁着期待。罗摩帝抬手捋着胸前的胡须,“这都是需要慢慢去解开的迷,没有人会知晓真正的答案会是什么。”
罗摩帝说完,一只尾蓝灵鹬从一侧发来,落到巨塔瞭望口上,忽的化作人形,单膝触地,一双手把一封羊皮灵印奉上到了诺尔农的面前,诺尔农纤细修长的手指缓缓展开,“一年一度的齐聚马上就要展开了,只是今年战火硝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族人会应上这份天外传来的邀请。”
诺尔农带着一丝悲怆的表情,看向罗摩帝,而后又一同和罗摩帝看向西方,不断飞旋而起的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