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开大会的架势。”
  龙亦凡从不知道哪个方向的一侧,也就是他一直沿着走过来的走廊尽头的出口就走到了公测大会的现场,袍袖内的艾儒兽从袍袖口探出头来,他的体积自动缩小到一只手掌那么大小,“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你怎么变这么小?你竟然可以变小那刚才为什么不变?耍我?”龙亦凡的说话声惊扰到了周围的几名手持不知道是刀还是剑还是别的类似大剪子一样的武器的紫色面孔的士兵一双空洞的白色眼睛看向龙亦凡,“呜婴呜婴!”龙亦凡被跳到脚底下的艾儒兽的叫声把视线唤回,他看着像是被刻画成Q版的艾儒兽水汪着一双眼睛踮着脚尖伸着舌头勾着自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头,那样子像是饥饿了的婴儿。
  “你搞什么啊?身体变小脑子也跟着便弱智啦?”
  龙亦凡看着艾儒兽皱着眉,艾儒兽便蹭的一跳起一口咬住了龙亦凡的小手指头,“啊。”龙亦凡的叫唤声瞬间引来了全大会上所有皇室臣民的侧目,龙亦凡也同样看向他们,艾儒兽又重新窜到了龙亦凡的袍袖里藏了起来。
  诺尔农刚刚在云台上讲着诺尔瑶琴公主回来的事情,大家都还没来得及欢呼,气氛就被龙亦凡的吼叫声打乱。
  诺尔农略微皱眉,视线看向众大臣身后站着的龙亦凡,“有入侵者!快点拿下!”云灵士兵的长官声音厚重的喊了句,“等下。”诺尔农抬起手阻止了云灵士兵的长官鲁夫,鲁夫立刻放下手中的利刃云剪对着诺尔农恭敬地俯首而后同士兵们一同退下。
  诺尔农看了龙亦凡一眼,没有更多的理会,龙亦凡看见坐在一旁半透明魔晶座椅上的付瑶琴,一脸的面无表情,一双视线像是在注视着所有人,但又像是一个上了弦的替代木偶被设定好的一切,没有过多的变化,最让龙亦凡意外的是,刚刚她明明就有看清楚龙亦凡,可是眼神就那样轻飘飘的从他的身上带过看向别处。
  一阵鸣耳的叫声像是飞鸟迁徙般涌动而后,龙亦凡看见刚刚羞辱了自己的那个家伙握起付瑶琴的手,魔法幻化出一节节的云梯,两个人被一缕紫色的云烟簇拥而上,瞬时间站在最高处,燃放着七彩火焰的高台上。
  “我们的诺尔瑶琴公主,为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而付出了她全部的灵力,我恳请父神之光能恩赐于勇敢善良的她,更为崭新的法力,请恩赐与她吧,您最勇敢的子民!”
  诺尔艺兴站在高台上高声的念到,底下的芸芸众生都跟着一起高声的呐喊让龙亦凡震耳欲聋,搞不懂那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诺尔艺兴轻缓的一颗水晶石体从七彩火焰中取出,将付瑶琴的手掌放在上面,然后将水晶石体推入古老魔盘中央,那是检测法力的魔盘,而那颗水晶石体,每一个人都会在七彩火焰中存储着一颗水晶石体,水晶石体里面的能量就是每个人自身的魔法能量,而这一刻水晶石体并不是诺尔瑶琴的那颗,诺尔瑶琴的水晶石体早已经破碎成天际上的一滴银河水永不再降落。
  无数根光带在水晶石体上迸裂开的扩散,水晶石体渐渐地融入进古老的魔盘中,有字体由深至浅的变换着,诺尔艺兴的手掌心覆盖在付瑶琴的手背上,袍袖遮挡住这一切,“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诺尔艺兴在付瑶琴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在这个安和平静的国度里面,也存在着不可更改的残忍一面,那就是灵力最低级甚至不存在灵力的下等物种,要去忍受任何灵族人都无法忍受的耻辱待遇,诺尔瑶琴是诺尔百思帝王的女儿,这种屈辱诺尔艺兴决不允许出现在他挚爱妻子的身上,所以即便是作弊,他也要帮她度过这次灵力测试,不过诺尔艺兴所取得的那块水晶石体,是一颗异石体,就是无名无身份的水晶石体,他成为这是父神显灵造化给他妻子诺尔瑶琴的恩赐,他怕刚刚回来受了极大伤害的诺尔瑶琴反抗,所以身为灵力药师的诺尔艺兴稍稍在自己妻子身上下了一个药蛊,可以暂时听从人的支配两刻时。
  龙亦凡简直被高台上的景象惊异的皱起眉,他听着身边的人不停息的赞叹,古老魔盘上的字体嗖的一下映射到半空中,金灿灿的两行字体:高级,魔法帝皇。这几个字的出现顿时让周围一片哗然,这是让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至高法力,魔法等级分为九段,依次是:足佣、初级魔法师、中级魔法师、高级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师、大魔导师,圣魔导师、最高境界才为魔法帝皇,令人尴尬的是,次级别的法力就连身为羽灵族帝王的诺尔农都不曾拥有,所以大家叹惊的同时,也不忘收敛起过分高涨的情绪,站在帝王看台上的诺尔农,一头雪白如云的长发随风舞起,面如止水,一双紫色瞳孔也不觉为这一幕而感到吃惊,想着自己的女儿何来的这种至高无上的魔法力?拥有这样法力的人,只有父神和龙族的首领,剑皇,三人所可及,身为诺尔农的父王,也只是将此魔法力磨砺到魔法帝皇的前置半级,与真正的魔法帝皇还有一大段无法逾越的鸿沟,可是自己的女人又是如何办到的?不过这个问题应该不是问及到他的女儿,而是需要问诺尔艺兴是怎样办到的?那颗他所寻到的异石体到底来自何处?诺尔农不断的思索着,一只手缓缓握紧。
  诺尔艺兴把水晶石体握在手心里,他刚刚感受到这块异石体所带起的庞大力量,刚刚那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体会莫名让人兴奋的有些胆战心惊,因为他不由的想到了这块异石体的主人。
  他缓缓的握起一旁诺尔瑶琴的手,“感谢父神给予我羽灵族的恩赐!”他说着把异石体和付瑶琴的手高高的同时举起,龙亦凡看着那颗发散出魔法光芒的水晶石体,全部的思绪都被随之牢牢的缠绕锁紧,“呜婴呜婴!”袍袖里的艾儒兽叫唤着,似乎像是在为何事而激动,张开长满牙齿的蛤蟆嘴,一直裂开到脑后,咬着龙亦凡胸口上的袍子。”啊。“龙亦凡毫无察觉的被艾儒兽用力的扯起来身体,艾儒兽的头上瞬间扇动出一双巨型的耳翼,朝着诺尔艺兴那边飞去,但是龙亦凡的体重和身高对艾儒兽来说都太过庞大,艾儒兽看着马上马上就要挨近的高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着牙,闭紧着眼睛朝着那最后一小段距离用力。”嗯?”艾儒兽的一双耳翼忽的一下缩回到头皮里,他看着自己嘴里叼着的龙亦凡,龙亦凡也看着他,“啊。”一声鸟鸣般的叫声划破苍穹,诺尔艺兴略微向云雾覆盖的高台下看去。”该。死。的!“诺尔艺兴看见一只手扒在了高台的边缘,龙亦凡猛的一个用力把下巴伸上来死死的勾着高台上,嘴里咬着已经变身成布偶的艾儒兽,龙亦凡半边的身体都在高台下的云雾中荡着,他把嘴里的艾儒兽用力吐出去,而后睁大着一双眼睛快速的喘着气,底下的众大臣和诺尔农简直就像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高台上这滑稽的一幕。”喂!是人的就拉我一把!”龙亦凡对着站在那一脸表情惊异的看向自己的诺尔艺兴,而后又看向站在诺尔艺兴身边,一张面孔傲如冰霜的付瑶琴。“付瑶琴你傻啦!快。快!快拉我上且!我、我、我。”龙亦凡觉得自己的一双手臂已经麻木的开始颤抖,手心里全部是汗,身体向下坠沉得要死,马上就要滑下去。”啊!”龙亦凡的一双手终于没能坚持住的撒开,而后又猛的被一双冰冷的手握住,像是做过山车似的身体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重重的趴在了高台上。
  “你怎么不摔死我!”
  龙亦凡揉着胸口支撑着手臂坐起身,而后又缓缓的站起来,背对着诺尔艺兴和高台下的众大臣,简单的整理了下自己触肩的长发,和身上的袍子,忽的转过身,一脸淡漠的看向诺尔艺兴,“看在人性的层面上,刚刚只能说明你还不至于是个冷血。”龙亦凡声音低沉的说着,“这是谁啊?哪里来的这么低级的物种?快从我们羽灵族的玉石台上下来!”
  “对!快下来!低级的物种!”
  龙亦凡听着高台下那些羽灵族大臣和法师们的吵嚷声,“说你呢,听见没有!”龙亦凡低头对着躺在一旁的艾儒兽说着,艾儒兽刚刚虽然只是变出了一双耳翼,但对于艾儒兽来说已经算是耗费了大半的体力了,所以此时的艾儒兽除了嘴角和眼珠可以动一动剩下的身体部位都已经变成了软绵的布偶似的,龙亦凡看着他不动就蹲下身伸手捡起来,在手里猛力的摇了两下,“把我弄上来想干嘛?说话!亏你之前还是个帝!”龙亦凡低声自语着,一双手摇晃着艾儒兽让他说话,艾儒兽全身软绵的一双眼珠子上下旋转。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是我们羽灵族人的考试,你上来做什么?还不快点退下!”
  诺尔艺兴一脸的傲气布满整张面孔,带着命令的语气对着龙亦凡抬手一挥,被龙亦凡伸手握住,诺尔艺兴便一个内力把龙亦凡向后弹出几步,这是与灵族人最条件反射似的自我防卫。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总甩胳膊不嫌累吗?你还有别的招数吗?”
  龙亦凡站稳脚跟朝着他们走过去,诺尔艺兴便随手从腰间扯下一只百馕药袋,他是药师所以他的法力全部都是跟药物有关的魔法力。
  “艺兴住手!”
  诺尔农忽的叫住了诺尔艺兴,站在众大臣前位的诺尔艺兴的父亲,鹿巴森公爵将一双视线看向了诺尔农,黑金色的长袍拖地,白须灰白色的云发随着风缓缓扬起,他是诺尔农姐姐的丈夫,姐姐嫁给鹿巴森产下诺尔艺兴后体力和法力一并消逝,一瞬间化作一滩星辰之水,诺尔农得知后便将诺尔艺兴改换了姓氏,诺尔艺兴这个名字才有所得来,诺尔艺兴被诺尔农接到百思诺尔宫殿抚养,这是帝王对鹿巴森下达的命令,鹿巴森即便是无法忍受自己唯一的孩子却没能跟随了自己的姓氏,即便是被人剥夺了抚养自己孩子的权利,可鹿巴森知道自己不得违抗帝王,但也时常会在诺尔农眼下表现出自己心中的不满,所以诺尔农才得许他另娶一室房妻,鹿巴森便再娶了边界一不起眼中立小国的平凡女子为妻子,生下一男一女,取名鹿晗,鹿倩。
  诺尔艺兴听言便视线锐利的看了龙亦凡一眼,收起自己的百馕药袋。
  “说我不是你们灵族的人,难道她就是了吗?”
  龙亦凡更进一步的手指了指站在诺尔艺兴身后的付瑶琴说,他看着诺尔瑶琴简直就像是一直木偶站在那没了任何思维的一副模样。
  “大胆!她是我的妻子,诺尔瑶琴公主,怎能与你相提并论!”
  诺尔艺兴说着握起付瑶琴的手,这个时候诺尔农踏着云梯走了上来,站到龙亦凡的对面,嘴角上带着一缕说不上来是何用意的笑容,“既然我答应了罗摩帝照顾你,既然你也来到了这玉石台上,那么,就也测试一下你体内的法力如何,我相信罗摩帝所看重的人,魔法力也一定是不容小视的。”
  诺尔农语气缓缓的道来,龙亦凡看着诺尔农一对紫色瞳孔所浅慢游旋着的灵魄,不晓得他这是不是再给自己下什么套,等着龙亦凡去钻。
  “你若真是罗摩帝的朋友,那你就一定不会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处。”
  龙亦凡说着不经意斜眼看了眼自己的袍袖,“答应他照顾我?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会让这个伪君子来对我动手!把命令他霸占了我的朋友付瑶琴!”龙亦凡说完,付瑶琴的一双瞳孔忽的一点放大,“她是我的女儿诺尔瑶琴,并不是你的朋友付瑶琴,她只是为了族国的使命身负了重伤,才会认识了你,现在她回来了,我便理应把她留在宫殿内,让他的丈夫诺尔艺兴照看。”
  诺尔农有条不紊的解释给龙亦凡听,可龙亦凡就只觉得眼前这些长袍短褂的人都是些乱编故事的神经病。
  “喂!付瑶琴!你倒是说句话啊?说是你想我告别然后我把拉进湖里才来到这儿的!你倒是也解释解释啊,你傻那儿啦?啊?”
  龙亦凡边说边走过去伸手去够着付瑶琴,被诺尔艺兴抬起无形的一股戾气挡住弹开,“这是在我领域,你还是先要学会听从我的命令,请吧。”龙亦凡看着眼前这两个和台下面那一大群仗势欺人的家伙,龙亦凡的眼神里写满着,等着瞧吧。
  龙亦凡走到七彩火焰跟前,像是之前诺尔艺兴那样的操作过程将一只手缓缓的探入其中,五根手指在冰凉的火焰里摸索了半天,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摸到点儿什么拿出来才是啊,可怎么什么都摸不到啊?龙亦凡看着身边的诺尔农和诺尔艺兴都一副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表情,台下的大臣们也都渐渐的无声下来,龙亦凡想着,这要是什么都没摸到,也就完不成考试,那还不得笑掉他们的大牙!
  龙亦凡深呼出一口气,把胳膊又向着里面探进去半分,修长的手指在里面努力的摸索,手指尖忽的碰到一处尖锐的棱角,龙亦凡顿时眉眼舒展开,像是抓到了一丝希望,“不就是水晶石,我也有!”龙亦凡在心里高声的念叨着,而后手指快速的顺着拿出尖锐,抓住向着自己这边拉拢,而后握住更大的面积,不过还真的有点儿体积,龙亦凡的一张手掌心都已经包满,可仍旧感觉好像没有完全抓住它,心里顿时想着,算了,先把它拽出来再说,于是龙亦凡一个用力把手从七彩火焰里抽了出来,随着握在手里被火焰里拿出来的是一大块,需要龙亦凡两只手托着的乌起码黑,满是不规则蜂窝眼的。焦炭?龙亦凡眨着眼看着一双手里捧着的这块黑色巨型焦炭,看向诺尔农和诺尔艺兴,“这算什么啊?在你们这儿?”龙亦凡疑惑的问着。
  “炭黑巨石。”
  诺尔农带着一脸思索似的表情说出着,“这东西,我只在龙书上见过。”诺尔农随后补充着,“书上?那就是特别罕见的咯?罕见那就珍贵的咯?”
  龙亦凡说着,觉得手里的巨石实在太重,就皱了皱眉,打算像刚从诺尔艺兴那样,将手里的石头插入古老的魔盘里,可是用肉眼一看,就能知道,自己手里的巨石根本就和古老魔盘上的水晶石入口不相符合。
  “怎么回事儿?还让不让完成考试啦?”
  龙亦凡不满的把炭黑巨石立在地上,一只手肘支在上面,很不满意这个魔盘怎么就不多设计几个不同尺码的入口。
  诺尔农缓缓走到龙亦凡跟前,抬起一根手指用发力,那块支撑在龙亦凡手肘下的黑炭巨石便躺倒在里地上,“只有同属性相符合的人才可以在七彩火焰里中取出相应的水晶石体,水晶石体里所储存着的魔法力便是这个灵族人自身的魔法力等级。”
  “我拜托你说话,能不能别像讲故事似的这么啰嗦?”
  龙亦凡不耐烦的说着,弯腰打算扶起来自己的那块石头,诺尔农看向他轻缓的摇了摇头,“炭黑巨石早已经消失了很久,但,他的性质和它所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数量无关,真的很祝贺你,拥有了一块千百万年来都不曾有人拥有的。足佣的母体,足佣之顶峰的,最下级产物,炭黑巨石。”
  诺尔农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嘲讽般的哄笑。
  “简直就是最顶级的废物嘛!”
  不知道是哪个人在高台之下高声的喊了句,所以所有的人都跟着高喊,“废物!废物!”鹿倩从众多族人中拥挤了过来,仰望着高台之上,看见龙亦凡皱眉看着台下不断朝着他发出恶言的羽灵族人,“你胡说!这东西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我本来就不是你们世界里的人!弄这么快烂石头就像羞辱我?你想得到轻巧!我一定要给你找个伪君子一点颜色看看!”
  龙亦凡说着就像之前那样用力逼出自己体内的力量,可是他不断的用力除了一阵阵胸口泛起的疼痛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丝法力从他的身体里释放而出,他挽起袖管看着自己手心上一直延伸到手腕上的纤细脉络,也几下闪烁颜色变得渐渐变淡最终褪去。
  “罗摩帝你给我出来!”
  龙亦凡用力的抖落着自己的袍袖,一小片薄薄的布片从他的袍袖内落在了地上,龙亦凡捡起来看着只剩下一个平面的艾儒兽,完全没了生命力的布片!
  “还不自觉的离开我的族国吗?难道还需要我亲自送你这个废物离开不成?”
  “殿下不需要你劳驾,就让我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诺尔艺兴说着便从手指尖幻化出一把金色光芒,瞬间落成一根根羽芒金针朝着龙亦凡飞射而去!
  “亦凡!”
  付瑶琴瞬间清醒过来的朝着龙亦凡身前扑去,诺尔艺兴顿时惊恐的睁大一双眉眼,诺尔农便瞬间抬起手在身前划开一道紫色的光晕朝着付瑶琴涌去,在羽芒金针之间隔开一道云屏。付瑶琴紧紧的抱住龙亦凡把龙亦凡扑倒在玉台上。
  “亦凡!亦凡你没事吧?”
  付瑶琴一脸过于紧张的担心的看着龙亦凡的脸,一双手扶在龙亦凡的脸颊两侧。
  龙亦凡闪烁着冰蓝色的瞳孔,里面游走着的灵魄转瞬即逝的隐没,一双蓝色瞳孔瞬间褪去,变回了原有的浅褐色,他觉得身体上有伤口疼痛万分,之前游走在体内的那股力量很明显的已经不复存在于体内。
  他的视线看向付瑶琴,又看向他们对面站着的那两个人,看见一缕光在诺尔艺兴的腰间莹莹闪烁,莫名吸引着龙亦凡的心几分钟后,龙亦凡头躺到玉台上,感觉全身轻飘或者是沉重到麻木没了一丝力气。
  “你们为什么要伤害他?”付瑶琴站起身一脸愤怒的对着诺尔农和诺尔艺兴吼叫着,诺尔农瞬间皱起眉,“你这是在跟父王说话吗?你怎么能对父王如此无礼!”诺尔农不解加心痛的对着付瑶琴说着。”瑶琴,你不能这样!走,咱们回去吧。”诺尔艺兴快步走过去握住付瑶琴的一双手臂包身在自己的怀里想把诺尔瑶琴带走。
  “你放开我!”
  付瑶琴用力的甩开诺尔艺兴的手臂,“诺尔瑶琴!”诺尔农极度生气对着付瑶琴吼了一声,他从来都不曾见过如此无礼的人,更不可能会相信这个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女儿!
  “殿下!鹿巴森有话想说。”
  鹿巴森走出一步扶手在胸口低着头,语气毕恭毕敬。
  “公爵请直言。”
  诺尔农甩开袍袖声音低沉而带着强压制住的愤怒允许了鹿巴森。
  “殿下要为大局着想,我羽灵族向来以仁慈天性而驻留于异界大陆之上空,享用光明之美誉,如今日将此毫无法力的灵族人逐出族国,那么必将会留人纷议之话端,对我羽灵族有害而无利。”
  鹿巴森公爵对着诺尔农低声的说着,从大局着想,希望诺尔农可以重新断出这件事该怎样处理的好。
  诺尔农听后略微思索,从各个方面来考究鹿巴森公爵所说的话,诺尔农看着鹿巴森满是对自己恭敬着的目光,他需要考虑的很多,但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像是没了力气晕睡过去的龙亦凡还有那个已经被龙亦凡把心全部夺取的自己的女儿诺尔瑶琴,“那公爵有何解决的办法?”诺尔农问之,而后朝着鹿巴森稍稍抬了抬手,鹿巴森公爵便腾空起黑金色的法袍,一跃落站到了玉台上。
  “就交给臣来调教吧,一个日月之内(一个月),如果他所拥有的魔法力仍旧只是一个足佣,那么倒时再以血统与羽灵族不符之由逐出族国,那样也显得我们羽灵族国也用尽了仁义,只是他实在不与我们同为一族系,才不得不放逐。”
  鹿巴森公爵的提议让诺尔农又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他倒是怕鹿巴森公爵会怎样,因为之前结下的事宜就算他不愤愤的念起,就算他此时对着身为帝王的诺尔农毕恭毕敬,但诺尔农仍旧小心翼翼的寻着他话语间的私心。
  诺尔农再次看向躺在地上那个毫无法力的废人,估计就算鹿巴森公爵怎样想要与自己对抗也不会在这么多有力人士不拉拢偏偏去从自己这里寻去一个废人,或许这次,鹿巴森公爵真的有所悟,主动出面替诺尔农解决此事,因为鹿巴森也曾是诺尔农父王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诺尔农想,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忍心对自己下手的。
  “鹿巴森公爵言之有理,那么就交予你调教吧,时限一个日月。”
  “鹿巴森领命。”
  鹿巴森公爵低头行礼,付瑶琴却挡在了鹿巴森面前,不许他带走龙亦凡,鹿巴森看向付瑶琴,“我最敬爱的诺尔瑶琴公主,您是拥有最至高魔法力的皇室,如果臣会对这灵族人存有半点恶意,您都可以立即处我与魄骨的严惩。”
  付瑶琴虽然听不懂这个白胡子的老人再对自己说着些什么,但她看着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内流动着温和的光,充满着令人信服的目光。
  鹿巴森抬手扶起躺在地上的龙亦凡,付瑶琴又忽的上前,“我相信你!我希望下次看见他的时候,他会是好好的!”付瑶琴语气很用力的对着鹿巴森说,鹿巴森便扶手在胸口对着付瑶琴恭敬的行了一礼。
  转身用魔法力带着龙亦凡一同飞下去玉石台,底下的大臣对鹿巴森公爵的举动相当不解,可鹿巴森却一脸淡然的带着龙亦凡现行离开了公测会场。
  “瑶琴。”
  诺尔艺兴伸出去的手却被付瑶琴躲开,“我们是暂时没有办法回去我们的世界,但我希望你们不要用小人的手段让两个与你们素不相识的人成为你们伟大族国的奴隶,我允许刚才的那个人带走龙亦凡,是因为我相信他,而不是你们。”
  付瑶琴对着诺尔农和诺尔艺兴说着,诺尔艺兴被这冰冷的话弄的心脏上忽的蒙上了一层冰凉的雪,一张英俊的脸孔,笔直的剑眉,微微的皱起,“还有,我不是你妻子,你不要对我乱用你的魔法来操控我,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能力来与你们对抗,可你们的手段也不要太过卑鄙。”
  付瑶琴说着一双视线怒视向诺尔艺兴,诺尔艺兴缓缓垂目,无力干笑,他从里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从小玩到大的妻子竟然呼对自己说出如此过分的话,付瑶琴走到诺尔艺兴身前,抬起手伸触向诺尔艺兴的腰间,诺尔艺兴皱眉抬手捂住,扬起视线看向付瑶琴,“这块水晶石体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吗?你留着有什么用。”付瑶琴目光里带着一丝不可侵犯的高傲,手指轻轻一勾那颗水晶石体便从诺尔艺兴的腰间飘出落入付瑶琴的手心上,付瑶琴看着那颗水晶石体,缓缓闭上眼,抬起手将水晶石体按压至自己的胸口,诺尔农瞬间皱眉,“她竟然还记得魂石合体?”诺尔农低声的说着,瞬间万丈金光闪烁晃得所有族人都无法睁开眼睛直视。
  而此时在付瑶琴的肩背上紧紧的贴服着一小块,浅绿色的布片,谁也没有察觉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