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微微一笑,她简直后怕不已,还好吴老真诚,不然后果不知道会怎么样。
柳叶又说了几句体己的话安慰秦瑾,到最后掏出五十两银票塞到她手里:“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拿着。”
看着手里的银票,秦瑾一时语塞,连忙推辞道:“卖掉留香坊已经让我很愧疚,这钱我不能再用你的,我们……”
“好了,阿瑾,当初你们一家救了我姐姐的性命,无论我们做多少都不足以感谢救命之恩,这五十两银子是我的积蓄,你先别忙着推拒,不是送给你的,只是暂时借给你,等你赚了钱再还给我便是。”
柳叶把银票塞进她手里,不容拒绝的说道。
秦瑾深吸一口气,拿出纸笔,执意为她写下了欠条。
“多谢你能在这时候出手帮忙,这借条你一定要拿着,我保证会尽快把银子还给你,如果你不收欠条的话,这钱我不能要。”
她知道这是别人的心意,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柳叶能做到这种地步,秦瑾十分感激。
知道她的脾气,柳叶便没有推辞,直接接过欠条:“好,欠条我收着,但这钱你不必着急还,等宽裕了再还即可。”
又简单寒暄了几句,柳叶才拿着欠条离开。
她没有耽搁太久,因为知道秦瑾还需要到处筹钱,她不忍心耽误她太多时间。
留香坊的事情完全处理完,已经到了傍晚,秦瑾有心想要再凑点儿钱,便去了谨廷美肤。
哪怕没有特意过来看,但秦瑾依然知道,已经有好几家过来打听过,看谨廷美肤到底出售不出售。
更直白的直接打听卖不卖配方和技术,迂回一点儿的就是打听店铺卖不卖,总之,随着谨廷美肤在镇上的名气增大,对它眼红的人也越来越多起来。
可秦瑾是真的没办法,这配方她倒是能卖,可技术怎么办?
难道是要把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设备,也卖出去么?
不锈钢的大家伙,不仅没有人会用,关键是这玩意拿出来,她恐怕会被人当成是异类。
抱着这样的秘密,谨廷美肤实在是没办法出售。
站在门口,秦瑾抬头看着浅色金底的牌匾,心中忍不住挣扎起来。
没看多久,她便被人打断沉思。
“请问你是魏夫人吗?”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她盘着妇人的发髻,衣着齐整但并不华丽,看样子像是大户人家的女管家。
秦瑾微微挑起眉毛,转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我就是,请问你是?”
“哦,你好,我是张家夫人的陪嫁嬷嬷,我家夫人有笔生意想要跟您聊聊,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这人说话带着颐指气使的味道,显然并没把秦瑾放在眼里。
秦瑾眨了眨眼睛,有些啼笑皆非,看来整个蓝田镇的人都知道她缺钱了。
“抱歉,不知道你说的张家夫人是哪一家?我好像并不认识,如果她有事找我的话烦请她现身,我这两天有点儿忙,怕是没办法赴约了。”
说完这话,秦瑾微微颔首,冷漠的转身离开。
张夫人的陪嫁嬷嬷诧异的瞪大双眼,似乎不明白此时的秦瑾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她明明很需要钱的,听到张家的名头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哼,不识抬举,有你跪着求我们家夫人的那一天!”这人恶狠狠的骂了句,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秦瑾没理会她的无礼,自顾自进了店里。
前一段时间店里招了一个掌柜,是个二十多岁的妇人,名叫刘梦桃,她非常喜欢谨廷美肤的产品,几乎每一套产品都用过,而且她擅长管理和销售,是个不错的掌柜人才。
秦瑾一进门她立刻迎出来:“老板,您总算过来了,张家的人已经来了三四趟,每次都是有要事跟您商量。”
“张家?你知道他们家?”秦瑾抬头,诧异的问道。
谁知刘梦桃比她更诧异,甚至有些惊愕:“老板您不知道张家?张家是咱们蓝田镇的大家族,而且他们家经营脂粉生意几十年,跟咱们谨廷美肤也算是半个对手。”
脂粉生意的涉猎范围非常广,但谨廷美肤的产品效果实在太好,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冲击了他们的生意的。
刘梦桃还以为按照秦瑾谨慎的性格,定然是打听过张家的,谁知她竟不知道张家是哪个张家。
秦瑾无奈一笑:“原来是他们家,最近忙起来我倒真是忘了。”
之前她其实去过张记脂粉铺,但按照她习惯的分类,张记脂粉铺卖的多是胭脂水粉这种类似彩妆的东西,跟谨廷美肤的护肤产品其实并不属于一类。
虽然里面也会卖雪花膏,护手霜之类的东西,但毕竟种类不多,她还真不觉得两家存在多大的竞争,毕竟在现代,精致的猪猪女孩会化妆,但更会注重护肤,二者可是缺一不可的。
她一直以为两家是互补的生意,不成想别人经把她当成了对家。
这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老板,您可不能忘啊,之前不是有个人来咱们铺子里捣乱么?就是那个脸上过敏长红疹的那个,那人名叫张倩倩,就是张家夫人的堂妹。”刘梦桃打听的很清楚,她来谨廷美肤做掌柜的,自然是兢兢业业,把一切都打听了个清楚。
“竟然是他们家。”秦瑾蹙着眉头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怪不得能请到本地的大夫,她就说那件事儿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发生。
看来这个张家并不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家,这些小心思实在是让人恶心。
“我知道了,以后咱们开门做生意,多多留心吧。”秦瑾淡声回答道。
刘梦桃看着她欲言又止,佯装忙碌的把货架上的东西整理了下,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她又抬起头看着秦瑾,试探的问道:“老板,这铺子您打算出售吗?”
这事儿她本不该问的,可是在这里做了一个多月,实在是收益良多,刘梦桃有点儿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