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了药又帮魏严廷小心翼翼的缠上了绷带,秦瑾心里盘算,若是有医药系统在,自己就可以拿到那些工具给他整容。
  魏严廷看着她的身影,即便裹着厚厚的棉衣,也能看出那少女身形纤纤,一时让人心猿意马。
  “你看我作甚?时候不早了,你也快上床歇着吧,小心点别吵醒小七。”床?这里可只有一张床啊。等意识到这一点话已经说出口了。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相公,今后还要和她一起过小日子,但她就是再开放也不能接受和第一次见面的男人马上睡在一起。更何况她虽然克死了七个丈夫,但其实和男人根本没发生任何关系呢。
  “你放心,我去外面的椅子上去睡。”
  “等等,天冷了多加一床被子。”
  “嗯,你也早点休息。”
  魏严廷显然不想让她为难,看着他的背影,她心底不免感激,看来这人也不坏。
  大清早起床要做饭,却发现家里最后的粮食昨晚已经吃了,小七肚子咕咕叫,却也没和他们吵着要东西。
  魏严廷相貌丑陋,去做工也没有老板敢要他,害怕吓跑了客人。好在他身体强壮,也就靠打猎种地为生。昨日刚打了一只野兔,本想来回家,听说秦瑾出了事他匆忙去寻,不慎将野兔丢失。
  原本担心秦瑾会大吵大闹,可这一次她却出奇的平静,甚至连一句多余的抱怨都没有。
  “廷哥,你跟我去一趟镇子里,小七你在家里乖乖等着,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这一声“廷哥”叫的魏严廷心头一酥,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唤自己。
  小七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二人出门还趴在窗户上眼巴巴的往外看,似害怕他们再丢下自己不回来了。
  外面风大,飘着小雪,下山的路不好走。
  魏严廷脱下蓑衣披在她身上,要被她,秦瑾点了点头,也不矫情就趴到了他背上,男子的背宽厚温暖,顿时觉得没那么冷了。
  背着她小心翼翼行走的雪地里,女子的身体是那样柔然小巧,带着温暖。她的呼吸扑到他脸上,痒痒的,令人心动不已。
  在魏家这么久,她甚至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听说要嫁给她马上投河自尽,但今日竟肯让他背她。
  魏严廷心里高兴,这对他而言就是很大的进步。
  路上有村中妇人见到二人,都忍不住笑话,丑八怪背媳妇了。
  魏严廷刻意转过头不看她们,秦瑾注意到他的动作,这乡下汉子心思倒十分敏感。她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廷哥,不用在意她们说什么。”
  “嗯。”魏严廷心头一暖,自己这媳妇落水后似乎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但还是现在比较好。
  蓝田镇是方圆几百里唯一的镇子,周围遍布着好几个村子,他们在的窑康村便是其中一个。
  镇子上的集市只有一条不到五十米的街,却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秦瑾和魏严廷直接去了药铺,药铺装潢华丽,都是为镇子上有钱人家服务的。寻常村民生了病也舍不得花银子,自有村里的土大夫,其实也就是懂一点草药的土郎中,对付小病小痛还行,一遇到大病就束手无策。这些人没有经过特别的学习,也很容易治出毛病。
  “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还不快走,别挡我们做生意。”
  “这位小哥,我们是来卖药的。”
  那药铺的小厮看着两人穿着简朴,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去去去,到别处要饭去,别脏了我们的地。”
  “你们堂堂回春堂就这么店大欺客吗?我是来卖药,既然你们不识货那我们走。”
  “且慢。”堂中掌柜听到走了出来,起初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并没放在心上,但见这小娘子不卑不亢,倒也对她说的东西有了兴趣。
  回春堂掌柜姓吴,穿着一身绸缎,上了年纪,留着及胸的胡子,须发结白,一副典型老中医的样子。
  二人随着吴掌进堂,魏严廷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
  吴掌柜端详着秦瑾带来的两罐药膏,用手指挖了一点在鼻子下闻了闻,表情顿时严肃起来:“敢问小娘子,这药是治什么的?”
  “治疗各种外伤,不管伤的再重,不出五日便可痊愈。”
  若不是亲自看过这药,吴掌柜定以为她在吹牛。这药配方奇特他从未见过,说不定真有此奇效,但秉承生意人的谨慎,他还是道:“这药可以留在我铺子里,若是好卖,我与你五五分如何?”
  “不行,我现在就要银子,你若是不肯我们就换别家。”秦瑾二话不说拿过那药膏就要走,吴掌柜自然不肯。一番讨价还价,吴掌柜最终答应先以三十文收了这两瓶药膏,等到回头卖的好了,再和她五五分成。
  跟秦瑾讨完了价,吴掌柜拿出方巾摸了把汗:“老夫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倒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会讲价的小娘子。”
  “掌柜你受累,我这里还有不少方子,保准别处没有,若是这膏药卖得好了,今后我也把其它的送来给你。”
  听她这么一说,吴掌柜表情缓和了一些,且不说这药卖的好不好,这小娘子说起话来倒十分中听。
  小厮将银子包好送到他们面前,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他们,能得到掌柜的认可,看样子这小娘子的药的确有点东西。
  “廷哥你拿着吧。”秦瑾将一把银子塞进魏严廷手中,魏严廷握了一下又想退回去,“这是你赚的银子还是你拿吧。”
  “什么你啊我的,咱们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魏严廷听着这话心里暖暖,微微一笑,将银子小心收到了包袱里。
  二人离开回春堂,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个中年汉子进去。
  在门口时与这小两口擦肩而过,还回头看了这两人一眼,毕竟这丑汉子和这美貌小娘子站在一起还是十分突兀的。
  “哟,张管家,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我是来拿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