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这个害人精,差点儿害了魏状元,你等着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要让你去陪葬!”
“不劳郡主殿下操心,民妇本就与相公休戚与共、生死不离,这次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民妇绝不会独活。”
秦瑾咬牙回答。
上官玉容气冲冲的进了宫,不过她并没有见到魏严廷,反倒是跟楚映雪撞到了一起。
“公主殿下。”上官玉容行李。
“表姐,你也过来了!”楚映雪拉着上官玉容的手,脚步十分急切,“我听说父皇受到了惊吓,正要去看看,还有魏大人也在,据说还受了伤,咱们快走。”
都是女儿家,谁看不透谁的小心思,不过上官玉容并没有把楚映雪放在眼里,金枝玉叶不可能嫁给已经成婚的男子,哪怕做平妻都不太可能。
两个人急匆匆走到御书房的时候,魏严廷已经被皇帝打发离开。
宫门外,看着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的魏严廷,秦瑾忍不住落泪:“都是我的错,我……”
没让她说完,魏严廷伸手放在她嘴边:“跟你没关系,这种事情总会来的,不是吗?”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回家再说。”魏严廷牵着她的手上了马车,周围的人还有很多,他们不方便多加停留。
上车之后秦瑾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是魏恒吧。”
耳目通天,手下还有不少的能工巧匠,又跟我们有仇的,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
“不知道,皇上说会派人严密督查,在没查出来之前,这件事没有凶手。”
魏严廷牵着秦瑾的手,有一件事他一直没有像任何人透露。
那就是在玻璃暖棚碎裂的前夕,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个人影特别像……小七。
明明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可是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好像真的是小七。
“好,那咱们就等着查出来的结果吧。”秦瑾梗着一口气,闷闷的回答道。
回答完她跟小八兑换了几瓶药膏,轻手轻脚的帮魏严廷涂抹。
因为太医已经简单处理过,现在只要上药就好,也幸好当时他们离得远,不然魏严廷这张脸,怕是又要重新毁上一次容。
上完药之后,魏严廷牵着秦瑾的手,低声问道:“阿瑾,你有没有想过,小七或许真的还活着?”
“你见到他了?在这次事故中?”秦瑾猛地抬起头。
魏严廷连忙回答道:“没,没有。”
见他面色有异,秦瑾本想再问上一句的,但到底还是没忍心。
终究是一场风波。
第二天,京都知州派人将整个魏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玻璃暖棚那边的人全部下入大牢,一时间京都人人自危。
有人要谋害皇上,这个罪名扣下来,任谁都不可能独善其身。
“老二,阿瑾,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魏家母不敢置信的看着里里外外的人,哆哆嗦嗦的问道。
魏家公虽然没有发抖,可举手投足间仍能看出他的恐惧。
原以为来京都是过好日子的,怎么好日子还没有过上,倒是先被人拘禁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年魏严迅借了高利贷之后,他们一家被那些人围堵上了一样。
魏严廷深吸一口气:“爹,娘,你们不用担心,这只是在走正规的查案流程,等事情查清楚他们就会撤走的。”
“是啊,爹娘,你们不用在院子里等着,进屋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好。”秦瑾扶着魏家公和魏家母进屋,给了魏娟一个眼神儿,让她也跟着进屋。
事情的发展的确出乎他们的意料,但终究只是拘禁,没有直接关押,那么就意味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安抚好两位老人家,秦瑾才去找魏严廷:“廷哥,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等吧,我已经派人去打听消息。”魏严廷的脸色如常,沉稳的说到。
“好,那我们等等。”
周府,周建成和周建修两兄弟正为此事揪心。
“爹,陛下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怎么会让人把魏家给围起来?”周建修原地打转,忍不住去找自己的老父亲要主意。
周老丞相勾着嘴角笑了笑:“着什么急,咱们的陛下自来多疑,经历过昨天那事儿,他心中的怀疑肯定非常大,围了魏府是好事儿,且等着吧,你们两个什么都不用做。”
摇着扇子,周老是真的在休养,听到朝中的事务都有些不耐烦。
周建成拍了拍周建修的肩膀:“好了,别打扰父亲,咱们再去打听打听。”
周建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如此。
皇宫内,气氛并不比魏府要轻松多少,御林军奉命搜查各个院子,尤其是孟贵妃的院子,把几个宫女太监全都拷问了一遍。
没有人是傻子,纵使在外人看来有些昏庸的皇帝。
反季节蔬菜的源头在哪儿,他只要稍微一回忆,就知道是谁下的套,不过这个套未免有些太过简陋。
他倒是往魏恒身上想了想,但多疑让他认为,如果真的是魏恒的话,他绝对不会让孟贵妃出来设套,思来想去皇帝竟然觉得,这件事是有人想要挑拨他对魏恒的信任。
思来想去,他便把这件事交由魏恒来督察办理。
“高阳王,事情调查的如何了?”坐在高高的皇位上,老皇帝面色冷峻的问道。
高阳王颔首:“启禀陛下,微臣无能,还在调查之中。”
“尽快查处,这件事可大可小,朕要你查的一清二楚。”老皇帝蹙着眉头吩咐,他心中所思所想的没人能摸清楚。
三天之后,魏家依旧被围着着。
不巧的是一直在外走商队的魏严迅回来了,他走到门口,根本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家。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整年风霜露宿,让魏严迅变得粗犷而彪悍,他这一嗓门喊出来,立刻震得督守的侍卫拔了剑。
“滚远点儿,不然把你也下入大牢!”
魏严迅又喊了几声,门口立刻混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