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着所有人的面,魏严廷并没有落她的面子,只是没有开口,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番作为也算是全了郡主的面子。
看到这一幕,柳文漪忍不住推了推秦瑾的胳膊:“大恩人,看来你是遇到麻烦了。”
秦瑾无奈的摇摇头:“哎,说不好。”
“哈哈哈,柳姐姐你看出来了吧,这个上官玉容现在比之前更加没皮没脸了,仗着自己的郡主身份,做出来的事情,啧啧。”
陶婉小声嘀咕着,话语中显然对上官玉容极度不喜。
其实最近京都各个官宦家的后院,在给自家孩子张罗婚事的时候,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上官玉容。
跟她年纪相仿的,但凡是嫡子且当家主母拎得清的,没有一个想跟她有什么牵扯。
毕竟这两年,上官玉容的名声,算是让她自己给折腾的全无。
“再这么闹下去,估计大家族的庶子,都不愿意跟她成婚。”柳文漪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秦瑾微微一笑,并不觉得有什么:“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呢?”
皇家子弟的婚事,大多不能自由,上官玉容这么一闹,说不住倒是真的会如她自己的意。
只是,看了一眼魏严廷,昏黄的灯光下,那张冷峻丰益的面孔,竟越发让人着迷起来。
即便日日想见,此时秦瑾看上去,依旧觉得赏心悦目。
“红颜祸水,啧啧,看来我得提高警惕披荆斩棘才行,不然怕是稳不住我家后院。”
半开玩笑的说了这么一句,秦瑾跟陶婉和柳文漪打趣。
此时她还不知道,不过一句玩笑话,在之后竟然真的成了事实。
当然后话暂且不提,现在上官玉容敬完酒,竟不着急离开,甚至命人在魏严廷身旁添了把椅子。
“玉容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没想到最先开口的竟是楚映雪,她愠怒着一张脸,站起身瞪着上官玉容,眼神儿假装不经意间,不断地飘向魏严廷身上。
秦瑾忍不住蹙起眉头:“怎么办?突然觉得自己的情敌有点儿多。”
“哈哈哈,你呀,这会儿就可劲儿皮吧,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有你哭的时候!”
柳文漪狠狠的瞪了秦瑾一眼,根本就是怒其不争。
说完,她便主动站起身:“映雪、玉容,你们这是在闹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平白闹了笑话。”
可以说,柳文漪是这两个人的大姐,尤其是在之前,她样样出挑,几乎是皇室里女子的榜样,此时她一句话,倒是让楚映雪忍不住低下头。
“表姐,我,我只是看玉容表姐她做的不对,怎么能……”
接下来的话,楚映雪有些说不出口,她毕竟年纪要小上一些,再加上常年有宫中的嬷嬷教育,离经叛道的话是真的说不出来。
柳文漪可不管这些,她冷着脸扫向上官玉容:“这么多年的礼仪教化,是不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看到长相有几分出挑的男子,就恨不得扑到别人身上,上官玉容,你当真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当真还留得住你自己的那张脸?!”
她骂的毫不留情,简直就是把上官玉容的面子,放到脚底下狠狠的碾了一脚。
全场皆是愕然,就连秦瑾都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柳文漪的手。
“郡主,不必骂的这么狠,小心惹祸上身。”
她压低了嗓音,低声提醒道。
虽然她对柳文漪有救命之恩,但秦瑾却没想过要让她如何如何的回报,就像今天这般,得罪了上官玉容事小,若是因此再惹来祸事,实在是不值当的。
柳文漪悄悄给秦瑾递了个眼色,让她不用担心。
而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上官玉容,此时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她仰起头冷哼一声:“文漪姐姐,原来是你啊,想不到你还活着,啧啧,做出那种丑事来,还把自己当成皇家的礼教典范么?今儿个你可管不到我头上。”
场面立刻尴尬起来,柳文漪脸色煞白,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翻脸的时候,她竟然低笑出声。
“上官玉容,看来你的确没长脑子。”
说完这一句,柳文漪低笑着坐下,而上官玉容却猛地黑了脸。
她突然想起来,一个月前,柳文漪刚回京都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洗清了她自己身上的污水,并且还哭到皇帝面前,扮了好一番委屈,最后竟然皇上说出谁也不许提之前那些事情的话来。
那可是金口玉言,如今她提了这么一句,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柳文漪真的去告状。
秦瑾和魏严廷却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在上官玉容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之后,魏严廷便借口去厨房看看,转身离了席。
上官玉容被柳文漪一番敲打之后,难得消停下来。
秦瑾万分愕然的左右看了一眼,没想到直到结束,上官玉容竟都没有再作妖。
“你这是变了戏法么?她怎么消停了。”
“消停了还不好?”柳文漪歪头,笑着看向秦瑾,仿佛刚才上官玉容的话,她没有受到一点儿影响。
晚饭结束后,秦瑾跟魏严廷一起,将所有人送走。
上官玉容自然而然的,选择最后离开。
“状元爷,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记得随时说一声,我会马上飞奔到你身边的。”
说着暧昧无比的话,上官玉容旁若无人。
秦瑾大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万一到时候你父王再不同意怎么办?”
不是她狭促,实在是有些人,真的是送上门来被打脸。
“秦瑾你,你再说一次!”上官玉容大怒。
秦瑾却丝毫不畏惧她,不过是只疯老虎,她秦瑾可是打虎专业户:“说什么说,难道这话不是你说的吗?郡主大人,凡事呢说出口的话,肯定要做到才行,不然啊,说出来可是要丢人的。”
带着奚落的语气,秦瑾这会儿欠登的真是恨不得让人揍她一顿。
上官玉容铁青着脸:“你,你简直像个泼妇,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