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故意眨了眨眼睛,以显示自己的乖巧。
  正巧柳文漪看完孩子,撞到她们这一幕,无奈的上前敲了秦瑾一个爆栗:“就你能闹!”
  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柳文漪还佩服秦瑾,不过小小年纪,一手惊人的医术也就罢了,还是个沉稳老练的性子,将来必有所成。
  谁知道现在熟悉了之后,她才发现,什么老成持重心思缜密,那通通都是对外人的,而面对被秦瑾划到自己人圈子里的那些人。
  这个小丫头根本还是个孩子,爱玩爱闹爱说爱笑,并且越发皮实起来。
  让人恨的简直想要把她吊起来胖揍一顿,可看到她灿烂不带一丝算计的笑容,又让人舍不得去责罚她。
  在京都还能有这样的性子,委实是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吐了吐舌头,秦瑾躲在陶婉身后:“你们可都是姐姐,要是打我的话,我可是会告状的!”
  “行了行了,谁还能真揍你不成,快走吧,今天咱们三个收拾出一顿饭出来,都是自家人,就不兴师动众了,咱们自己上。”
  陶婉挽起袖口,带着跃跃欲试的语气,打算大显身手。
  收起玩闹的心思,秦瑾赞同的点头:“好啊,我会几道小菜,咱们一起动手吧。”
  柳文漪自然也是赞同的,她这几年在外边,什么苦没吃过,别说只是做上一桌饭菜,就算是让她开个酒楼,她也是敢上手的。
  天色渐渐黑下来的时候,周家两兄弟和魏严廷,三个人处理完公务一同回了家。
  看到满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周建成最先开口:“月儿呢?快点儿让我这个大伯看看,都十多岁了,还是第一次见。”
  月儿俏生生的走出来,看到自家爹地,眼睛亮了亮,恨不得立刻扑过去,谁知道被这个大伯给截了胡。
  “大伯好~”
  十分乖巧的孩子,听话的让人心疼。
  “哎!”周建成脸上笑成一朵花,立刻掏出一枚玉佩,还有一整套刚从八宝斋带回来的头面,一股脑的塞给月儿。
  “这是大伯给的见面礼,月儿乖,快点儿收下。”
  月儿为难的看向自家爹地,周建修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到:“大伯给你的见面礼就收下吧,这里就是咱们的家,在家里不拘泥于外边的礼节,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十多年的纠葛,在放下的那一刻,心头都比往常轻松了许多。
  听到他这话,在场的人都露出和善的微笑。
  尤其是周老爷子,简直就是见牙不见眼,连连点头赞叹:“没错没错,就是自己家里,客气什么,以后你大伯和大伯母给你什么,只管收着就行,一个女儿家家的不要有那么多心思,宠着养才行!”
  周老爷子一辈子就这么两个儿子,年轻的时候,千盼万盼都没有盼来一个姑娘,如今倒是先后有了两个孙女,他简直都要高兴坏了。
  月儿羞怯的低下头,但还是闷闷的回了声:“好!”
  小丫头长得可爱,行为举止也落落大方,很招人喜欢。
  寒暄完大家都上了桌,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饭后又聊了很久,秦瑾和魏严廷才提出告辞,而柳文漪被陶婉留下,让她多住几天。
  初春的街道上冷清清的,昏黄的灯光把人影拉的老长,两侧的房子里偶尔传出两声小儿啼哭的动静,一切都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
  秦瑾和魏严廷就走在这样的街道上,两个人彼此相携,慢悠悠的晃荡着。
  “冷不冷?”握紧秦瑾的腰肢,魏严廷把她的肩膀都环在自己怀里,就怕初春的低温扫到她半寸肌肤。
  秦瑾靠在他怀里,乖巧的摇摇头:“不冷。”
  回答完之后,她突然弯起嘴角,笑的很浅,但是能够看出来,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好。
  觉察到她情绪的波动,魏严廷有些讶异:“怎么这么开心?今天在周府玩的很开心?”
  忙忙碌碌在川渝州那么久,他一直担心她会因为突然起来的闲暇而不适应。
  “对啊,很开心。”秦瑾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魏严廷,“很高兴可以在这个世界遇到你。”
  踮起脚尖,她摸着魏严廷的脸,温柔缱绻。
  魏严廷微微勾起嘴角,任由她的指尖随意的碰触着。
  “我比你更高兴。”下一秒,魏严廷斩钉截铁的说到。
  在窑康村的日子,秦瑾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过的简直像是在人间地狱。
  秦瑾眨了眨眼睛,她已经有些想不起,原先自己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了。
  仿佛是时间过的太久,另一个世界的喜怒哀乐全都化作一场梦,她记得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条条框框,而生活就像是一杯白开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眼神越发深邃起来,渐渐的,魏严廷的眼睛里染上了炙热,带着点点入侵的味道。
  他低头嗪住秦瑾的唇瓣,放任自己的情绪逐渐炙热。
  秦瑾微微仰着头,任由他霸道的索取辗转吮吸。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街道两旁的柳枝,微微的夜色下,一对璧人热烈的拥吻,在无人的街角放肆传达着浓浓的爱意。
  在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魏严廷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怀中人。
  “累不累?我背你回家好不好?”
  放肆终究没有淹没理智,克制惯了的人,能做到现在这些已经是颠覆。
  秦瑾的唇瓣微微有些红肿,带着潋滟的水光,说不出的撩.人。
  魏严廷看了一眼,立刻挪开视线不敢再看,转头要背她回家。
  秦瑾没有拒绝,笑着趴到他背上。
  稳稳的背着秦瑾,魏严廷慢悠悠的往前走,两家离得不远,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他走的很慢很稳。
  秦瑾懒洋洋的趴在他背上,脑袋放到她的颈间,坏心眼的吹了一口气:“廷哥,你可以这样背我多久?”
  魏严廷停下脚步,低笑一声,肯定的回答道:“一辈子。”
  幽静的街道像是没有尽头,长长的直到天边。
  街道中两个人合二为一,在昏黄的光影下,慢慢向前走着。
  此时此刻,秦瑾确信,他们可以一直这样携手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