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二嫂你放心照顾二哥吧。”魏娟冲着秦瑾笑了笑,端着凉水回了屋。
三妹也是个懂事的,真好。
要是这两个孩子有一个是熊的,秦瑾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气死。
诉状被交上去第二天,秦家一家人便被带到公堂上,魏家一家人自然也去了,还有村里几个目睹了事情经过的,法医验了伤,县太爷立刻就宣判了。
秦母在公堂上撒泼打滚,最后被打了二十大板才消停下来,秦奋因为故意伤人,也被打了二十大板,另外还要赔偿魏家人的医药费。
“这个小贱蹄子,竟然让人打我!看我不扒了她的皮!”秦母趴在床上,恶狠狠的大骂着。
在村里他们一家横行惯了,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拉到公堂上过,她一个地道的村妇,能有什么见识,还以为泼皮打滚儿能够赖掉,可是县太爷手中的板子可没那么好说话。
被实实在在打了一顿,秦母知道自己拿县太爷是没什么办法,可是对秦瑾和魏家,却是更恨了几分。
“哼,等我好了,看我不整死他们!”秦奋咬着牙,发誓一定要报今天的仇。
先是丢了衙门的工作,再到被抓进衙门,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秦英没有受什么皮肉苦,可被拉上了公堂,名声已经传出去,以后想说门好的亲事已经不可能了。
她咬着牙握紧拳头,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娘,我有个主意,咱们不仅能够好好报复魏家,还能给你招来一个乘龙快婿。”
“哦?什么主意,快说!”秦母眼睛亮了亮,按着床边想起身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哎幺!这天杀的王八蛋,疼死老娘了!”
秦英赶忙往前走了两步,低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秦奋离她们不远,也听到了她的这个主意,忍不住露出一抹狐疑。
“你确定是为了报复魏家?”
“那当然了,只要咱们抓住了把柄,想要多少钱他们不给?”秦英勾着嘴角,笑的像只狐狸。
制定了反扑计划,秦母和秦奋还要养伤,因此这几口人总算是消停了几天。
魏严廷肩膀受伤,地里的活儿不能继续干下去,无奈之下只能在村子里雇了几个人,秦瑾看到这儿,灵机一动。
“小八出来!”
“干嘛?你要接任务了?”带着浓浓的哀怨,小八没什么激情的问道。
看他这样秦瑾不厚道的笑了笑,感觉有种在欺负小朋友的愧疚:“对,种药材,我接。”
“真的?!”小八表示怀疑。
秦瑾毫不犹豫的应下来:“真的,但任务没说必须我自己亲手去种吧?”
“没有。”总觉得有哪儿不对,但小八还是如实的回答道。
“那你发布吧,我接任务。”
人都雇好了,也不差这一亩地的药材,实在不行她再多雇几个也没啥关系。
小八赶忙发布了任务,唯恐秦瑾会反悔。
“除了积分奖励,还有什么其他的么?”
看到在自己脚边卖萌的哈哈,秦瑾突然抬头问道。
“有。”
“是什么?”
哈哈正无聊的在咬秦瑾的裤腿,小家伙胖嘟嘟的奶凶奶凶的。
“随机奖励,大都是你需要的,但可能也很鸡肋,我也不确定是什么。”小八无奈的回答道,最近跟秦瑾接触的多了,它发现自己好像不小心暴露了弱点。
被宿主找到弱点的系统,不是一个合格的系统。
他已经可以预见,以后被宿主威胁的日子,呜呜呜,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宿主一点都不可爱,愚蠢一点儿不好吗,非得这么聪明。
见他语气里蔫蔫儿的,秦瑾便没有再问,放任让他自己去消化负面情绪。
魏严廷不能去地里,白天大部分时间都会去酒楼,晚上回来还要看一会儿书。
想要参加科举,秦瑾也支持他,他便更加勤奋刻苦起来。
这一日他刚到酒楼,一个衣着破烂的道士手持一把剑,面色不善的拦在他面前。
“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喊完,他拿着剑围着魏严廷又是一顿比划,还从自己腰间取下酒葫芦,灌了一口朝魏严廷身上喷。
魏严廷猛地后退一步,堪堪躲过他喷过来的液体。
“哪儿来的疯子!”酒店的掌柜赶忙跑过来,挡在魏严廷前面,“东家您没事吧?”
那道士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还在旁边蹦蹦跳跳,满嘴胡言乱语,根本没有人听得懂他在念叨什么。
掌柜见他疯疯癫癫的,立刻让人把他请了出去。
这道士竟然也不反抗,被请出去之后,他收了剑盘坐在酒楼门口,打坐念经。
魏严廷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人到底发什么疯。
“东家,要不我让人把他赶远点?”掌柜的上前询问道。
按理说这道士坐在酒楼门口,也实在是不怎么好看,但如果真派人去撵,着实有些绝情了。
魏严廷摆摆手:“不用了,让人去给他送些酒菜,让道长充充饥。”
此时酒楼里的客人已经不少,看到他的这一番作为,纷纷上前夸赞,魏严廷笑着推拒了几句才转身上了二楼。
“呵,假仁假义。”道士并不买账,但掌柜送来的酒菜,他倒是一口不剩的全吃掉了。
就这样,这个道士一连在酒楼门口坐了好几天,每次魏严廷出现他就围着他大跳一番,嘴里念念叨叨。
周围的人便对他的这番作为十分好奇,有几个八卦的便上前询问。
那道士抿一口酒,眼神深邃的开口道:“他本是良善之人,奈何被妖物附了身,我这是在帮他。”
“真的吗,道长?”周围人明显不怎么相信。
那道士没有丝毫迟疑:“当然是真的,本真人从不说谎。”
“怪不得,怪不得,这魏严廷是我们村的,他之前的脸可不长这样。”说话的是个三四十岁的癞子,到现在都没娶上媳妇儿,早先还找媒婆去秦家说过亲,想娶秦瑾来着。
只是秦母开出的价码太高,他没有那么多银子,最后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