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已很亮,初冬,很冷,还带有雾,罩住四周。白小菜自动醒过来,白小菜还不是很习惯这朝着父亲床上一看,父亲不在床上的习惯,独自穿上外衣,白小菜朝着门外走去。
  白小菜照已往一样练功,他练大日如奶掌和玉女剑法,其他如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棍法的,他也是练过几天,但他很少练,因为他觉得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棍法,在威力和杀伤力上,都是不如大日如奶掌和玉女剑法的,而起从名字上来听,大日如奶,多酷啊!
  在庭院里,白小菜认真练着大日如奶掌,父亲不在了,他更是要认真得将招式从头演练到尾的。以前还有父亲保护自己,现在呢?自己唯一的父亲已经死掉了。
  白小菜将外衣退下,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显得非常雄壮和威武。初冬,很冷,可认真的练武还是让白小菜满头大汗。汗水将衣服都给打湿。
  其实白小菜是孤儿,自小就流浪街头,然后被父亲收养,父亲当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当父亲是他的亲手父亲,父亲亦曾告诉过白小菜,你是我在中原捡到的。
  父亲是让白小菜唯一留在嘉峪关的理由。
  现在父亲死掉了。
  也许我该去看看我的真正的亲生父亲了吧,让他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丢弃了。让我一个人在街上流浪,还差点死掉。
  冷风淅淅,疏雪初歇,老树凝霜,银光闪耀,入眼皆是凉心意,有愁者,愁更愁,欢欣者,喜上加喜,触景能生情,忧与喜,但看人心深处。
  然有一人,行走冰原,踩过雪地,触景生悲,雪大,风大,雨大,步履艰难前行。他的名字叫白小菜,他要去中原。
  七侠镇,为一乡集小镇,只一条街道,约百余户,以猎物交易为多。
  两家杂货,一家肉营,三家酒肆,一家茶肆,一家客栈,如此而已。
  居民纯良,豪迈大方,喜烈酒,十足关外儿女风范,皆以打猎为生,过得甚是清苦。
  寒冬已至,猎物尽藏,镇民也穿起皮袄,聚集一堂高谈阔论话当年。
  镇东有一小茶,只七八桌,粗木茅屋,状甚简陋。
  雨雪停,一少年走入茶肆,少年就为小菜。
  老板,给我一个馒头,一碗开水。
  小菜走进茶肆,低声点菜。
  哼,穷鬼!
  一个约二十余相貌半平的小二哥,是将馒头往桌子上面一丢,一碗开水毫不客气的往桌子上面一砸,一碗开水,溅出半碗,还剩余半碗:吃,吃,吃死你!
  吃完馒头。
  喝完开水。
  小菜感觉全身热乎乎,很舒服。
  走出茶肆,茶肆南端有一颗大榕树,榕树盘根错节,双人合抱亦差了点,树根旁置有几张石块长椅。
  小菜长这么大,还没有看见过这么大的榕树,所以感觉很奇妙,就准备去看看这颗大榕树。
  榕树下有几张石椅,石椅上做了几个老人。
  老人们在谈天说地,在下象棋。
  其中有一个穿着蓝色棉袄的老人发现了小菜,他抬起头来,看见了小菜饱经风霜的脸,就和以往他看见的流浪乞儿一模一样,他还看见了小菜那件已经多天没有洗的衣服:你,走开,我没有零钱恩赐给你,你这个脏乞丐。
  老人冷漠的眼神就像刀一样,划过小菜的脸,小菜的心。
  小菜退了两步:对不起。
  他冷漠的道歉。
  在七侠镇北边有一座土地庙。庙的背后是一座很漂亮的院子,有花圃、假山、小桥流水、红亭玉栏,甚是典雅接者是一排厢房,朱栏画栋,很美。
  白小菜行走在北去中原的路中,路上证明有迎来三个小孩,皆着丝绸,一眼便知是富家子弟。
  其中有一个女生,长得眉清目秀,编有两条长辫子,红色绸缎长袄,有几分泼辣味道。
  她是七侠镇镇长的女儿王倩。刁钻得很。人是长得很讨人喜欢,但眉宇之间带有一股任性,骄纵之态。
  你是谁?
  王倩突然拦在了小菜的面前:我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我不是七侠镇的人,我是来自嘉峪关李家湖的白小菜。
  白小菜站在一旁,静静的给王倩说道。
  嘉峪关?那是在哪里?
  嘉峪关离七侠镇也不过几百里,不过隔开几座山,但对于这根本就从出生到十三岁都没有离开过七侠镇超过百米的王倩而言,嘉峪关她还真没有听过。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嘉峪关?
  她问小菜,小菜对于这个问题保持了沉默。
  寒风轻吹,冰凉意已上心头,斜阳残挂,更映出小镇古凄清。
  一匹黑马已往街道狂奔而来,其势之快有如电掣风驰,流星追月,快得令人窒息。
  此马一看即知是大漠名种黑龙驹,长得俊逸非凡。
  马上依稀可见是位黑衣姑娘、黑色劲装、长靴、扎有两条辫子,手执黑马鞭,除肤色外,全身尽黑,配上黑龙驹,给人有一种威严而泼辣之感觉。但人却很美。
  一入街道,黑夜姑娘像是有意逞威风叱叫一声,马鞭直抽黑龙驹嘶……黑龙驹似能体会人意狂加劲道,电也似的狂奔小镇,也不管街道行人是否避得开。
  马过长街,直过街道,很快来到小菜和王倩站的,几乎堵死的镇北土地庙前。
  拦路者死!
  马跑飞快,马上女子,突然从背后摸出长鞭,几经挥舞,那是将马匹挥舞的如蛇如龙,娇娆不断。
  腾身往前冲去直扑王倩,其势如虹,有若一道青云,令人无法看清。
  揽腰,将王倩抱起,一个转身,在电光石火之中黑龙驹已呼…一声,划过小菜背上,只差一点就踩到小菜身上。
  你……被小菜抱在怀里,王倩多少有些不能适应,她那是快速的羞红了脸,站在那里捏紧了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脸通红。但她亦是知道这是小菜救了她的性命,所以她亦没有对小菜作那无礼取闹,怪责的言语。
  我的名字叫……
  话未说完,那是黑影一闪,随即小菜只感觉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疼。
  原来是在刚才那电光火石之间,背后黑影一闪啪一声,小菜已挨了一鞭。
  你是找死,刚才差点伤了我的马儿?
  是那骑马差点将小菜和王倩撞死的黑色美人儿,她停住了马脚,坐在马上,显得有些愤怒,就给了小菜一鞭子。
  你刚才骑马,差点撞死了我们。
  小菜淡淡的说道,不惊,不惧,不恐。不害怕。声音没有一点点淡淡的波动。
  哼,撞死你们,那是你们活该,谁叫你们不躲开。
  话音未落黑衣姑娘又是扬起马鞭,直取小邪胸口:敢与我顶嘴。语音虽美但却泼辣异常。叱喝一声马鞭往杨小邪头上罩走。
  敢拦我明教人去路的,天下还没有几个,你这厮真的太过大胆。
  马鞭飞舞,黑色可人已经纵马行凶,整个人站在马背上,一条超过十米的马鞭真如群魔乱舞,将小菜和王倩笼罩在马鞭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