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敦义在医院里安排妥当之后,便出了医院,思索着怎么执行欧阳枫林的计划,他思索着,突然手机响了,他取了出来,发现来电显示的,打手机的是杜定远。他心中预感,一定是案情有了变化,于是连忙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接了手机。
  两人在手机里相互问好,寒暄了两句,立刻切入主题,杜定远告诉他,关于车祸,他们已经找了一份强有力的证据,请他即刻到警察局来一趟。
  贺敦义不敢耽搁,急匆匆的开车到了台北警察局信义分局。
  他停好了车,刚进了信义分局的大厅,就见的大厅里面一阵混乱,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拉扯着一个年轻的女孩,撒泼叫道:“哎呀,你们警察管不管啊,你女的偷了我的钱包,被我当场逮着,你们怎么都不抓她啊?”那女孩显的十分无辜,被她扯着胳膊,只是委屈的哭道:“你说什么呀,谁偷你钱包了,明明是你偷人家的钱包……”
  “啊,你还敢嘴硬,倒打一耙?”那女人听了更加火大,说:“我偷钱包,谁看见了,谁看见了?啊?”用力的拉扯,大声喊:“你们警察到底管不管啊,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么?”
  几个警察围在她们两的身边,想要把她们份了开了,可是那个女人泼辣的很,死抓着那年轻女孩的小臂,就是不放手,还一劲的大喊,我要见你们局长,我要见你们局长!
  贺敦义心中好笑,心想堂堂的警察局,也有人敢胡闹,这台北的警察,好象也软弱了些,他微一偏头,忽然发现那个年轻的女孩,身影有些熟悉,他细细一看,这才认出正在几个小时前,在街头散发传单的那个小女孩,于是咦了一声,走了过去。
  原来那正是于小柔。于小柔本来是在街头散发传单,虽然辛苦,倒也顺利,可是就在刚才,她看见这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在街上噔噔而走,向经过的每一个年轻男子挤眉弄眼,卖弄风骚,不时还会飞吻,她心中厌恶,便转过头去,不想看她,可是过了一会,却发现那女人并不是简单的风骚,而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原来那女人瞅机会,就会靠近和他眉来眼去的男子,然后故意摔倒,摔到男人的身上,趁着男人们色心大动,戒备放松的时候,便偷取人家的钱包。
  于小柔看见了,于是大声的提醒,那女人没有得手,还假装一脸无辜,那个躲过一劫的男人,也不领情,还怪她无来由的大声说话,害自己不能“揩油”,检查身上,钱包什么的又都在,没有遭受损失,于是反倒怪她多管闲事。
  那女人则更加生气,眼见到手的钱包,不得已又放了回去,那真是如割肉一样的疼,等到男人之后,她便盯上了于小柔,心想着非要给她一个教训不可,不然老娘以后怎么在这里混,于是她便向于小柔撞了过去,趁于小柔惊慌搀扶的时候,把自己的钱包塞在她的怀里,然后立刻大声的喊叫起来,说于小柔偷了她的钱包,是一个小偷。
  而且不等于小柔分辨,便打了119报警,等到警察来了之后,便拉扯着于小柔向分局而去,要警察一定要严厉的惩治这个“小偷”
  但当时周围很多的人看着,人们都为于小柔佐证,说她不是小偷,所以警察们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处理。
  正自乱的时候,贺敦义走了进来。见他到穿着笔挺,气质不俗,一个警察迎了上来,询问他有什么事,贺敦义先指指场中的混乱,问这是怎么会事,警察以为他是她们中间的某人家属,于是便把情况说了一遍,最后摇头说这个事情一时还不好处理,还需要调查。
  听了警察的话,见识到警察的无能,贺敦义皱起眉头,大步走到正在撒破的那个女人的身边,冷冷的说:“这一位的小姐,你说她偷了你的钱包,有什么证据,要是没有,就不要胡说,可知道诬陷人也是要坐牢房的。”
  那女人正自大喊大叫,猛不丁旁边冒出一个人,不由吃了一惊,本来想要继续撒坡,但见的对方一身西装,目光冰冷,其实大得很,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人,她一时倒也不敢胡闹,只是嚷嚷:“你是谁?你管的着么?”
  贺敦义冷冷说:“我是管不着你,可是我却知道,这位小姐绝对的不是什么小偷。”故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那女人两眼,说:“像你这样的一身假行头,连她身上的一个衣角都不值,她就是要偷,也不屑偷你!”
  那女人先是吃了一惊,但她毕竟是在社会上打诨的,实战经验丰富,脸色更是厚的很,见这个男人出现之后,自己可能会处于劣势,于是又叫嚷起来:“警察警察,你们快抓人啊,快看啊,这个男的是这女的同伙,我亲眼看见她们两偷人家的钱包和手机,拿出去卖的,快抓他们啊,抓他们啊。”大嚷大叫。
  贺敦义脸色铁青,不理她的叫嚷,只把目光投向于小柔。于小柔这个时候,也早已经认出了他,见他和自己只不过有一面一缘,却肯站出身来,为自己证明,心中也是感激,用目光向他微微一笑,只不过处身在警察局,笑容里不免带着些尴尬。
  一个警察大声叱喝,要那女人不要胡乱,要她松开于小柔,不然治她个扰乱公务之罪,女人这才稍稍收敛,不干的放开于小柔,嘴里却仍叫着要见局长要见局长。
  于小柔这回到台北来,虽只有短短的两天,却经历了一生从未经历过的事,不但是被人骗,而却被人当成了小偷,真是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她忽然觉得台北这样的大城市,真的是难以琢磨的可怕。自己以前在学校里,实在是和社会接触的不多。
  但她并不后悔,她心中有善良的信念,更有一定要找到高天赐的信念,现在虽然有些委屈,但她相信,任凭那个女人怎么闹腾,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她也是绝对不能诬陷到自己头上的。
  贺敦义见那女人这样胡闹,这个事情一时怕不好处理,于是便问身边的一个警察:“请问,杜警官在么?”那警察看着他,说:“你是贺敦义沈先生吧?”贺敦义点头:“是。”那警察说:“哦,督察临时有一点急事,不过马上就会回来,你稍等一下就好。”
  贺敦义点头:“好,我可以向你们担保,这个女孩绝对不是小偷,若是她偷了东西,我愿意百倍的陪偿。”
  那女人听见了,立刻偏过头来叫道:“那好了,你这就陪我吧……”叫叫嚷嚷。贺敦义也算是社会名流,怎么会同她这样的下流人物斗嘴计较,也不理她,只是平静说:“可要是有人随便诬陷好人,这个社会自有公平正义,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于小柔站在一边,听他这么的卫护相信自己,心中感激。
  这个时候,身后的人群一分,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杜定远,当值的警察立刻迎了上去,低声向他汇报。杜定远侧眼向这边瞅着,同时看见了贺敦义和站在他身边的于小柔时,不禁微微一呆,满脸惊讶,然后等到那警察把情况详细的介绍完了,他低声说了两句,便向场中走了过来,向于小柔微笑道:“小柔,你怎么在这里?”自从欧阳枫林发生了车祸,他和贺敦义急忙的带着伤者去医院,本来都县医院就可以的,但贺敦义却是不放心,只是在县医院,既然的包扎一下后,可以就用飞剑转到了台北。
  同时的,因为任务的需要,杜定远也不得不紧急的离开,连和于小柔告别的机会也没有,只想着,最近忙完了这一两天,就去小镇找寻于小柔,没有想到,今天在警察局里,竟然是忽然的见到了于小柔,他不禁又是吃惊又是欣喜。
  于小柔微微一笑,说:“我刚到台北……”
  杜定远点头,眼神中仍然带着很多的疑惑,显然他想不明白,在南部待得好好的于小柔为什么要突然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台北,但随即的,他想到了,一定是和欧阳枫林有关系,欧阳枫林突然的失踪,小柔完全是不知道真相的,所以一定是要担心忧虑的,如果她和欧阳枫林有什么的纠葛的话,她自然是要追个明白,所以才会来到台北。
  想到了这一点,杜定远的心头忽然有些酸意,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又和贺敦义打个招呼:“你好,贺敦义先生。”贺敦义看见他和于小柔熟悉的打招呼,心中也是惊讶,心想:“她们两怎么会认识呢?真是奇怪”这时见他向自己打招呼,忙微笑点头,说:“杜警官,你终于来了,正好,你看眼前的这件事怎么处理吧?”用颜色指指那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那女人自杜定远出现之后,立刻便蔫了下去,不但是不喊不叫,安静下来,甚至连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一样。
  杜定远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她,说:“又是你!”
  那女人连忙抬起头,强笑道:“啊。这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误会?”杜定远以前处理过她,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因此并不放过她,冷笑道:“你不是说这个位小姐偷了你的钱包么,请问,钱包在哪里,又是怎么偷的?”
  那女人知道杜定远的厉害,更知道自己的那点谎言,是经不起这个厉害警察的推敲和询问,而且杜警官和那个女孩子还是认识的,好像还是朋友,这样再扯下去,弄不好今天自己就得住进局子里,想到这里,她连连的解释和推脱,笑道:“啊,对不起了,是我搞错了。”转过身向于小柔抱歉:“哎呀,对不起了,小姐,是我弄错了,我向你道歉。”
  于小柔心地善良,见人家向自己道歉,便忘记了她刚才对自己的凶恶,也微笑道:“没事的,只是你以后可不要再……”
  那女人怕她说出自己假装摔倒,偷人钱包的事,忙截口说:“是啊是啊,你说的对,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好么?”
  见到她目光哀求,于小柔心中一软,点头:“恩,你知道了就好。”
  那女人舒了一口气,向杜定远笑道:“我们两已经私了了,杜警官,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杜定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向于小柔:“小柔,她是怎么的欺负你的,你不打算告她,就这样放她走了么?”
  于小柔笑笑:“算了,让她走吧,只要她不在这样就好了。”
  那女人忙接口笑道:“啊,是啊,小姐你是个好人啊。”
  杜定远这才转过头,看着头,说:“今天算你走运,你走吧,可以后注意着点,下回就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是,是,我明白。”那女人慌忙急急的走了,心中还懊悔:“想不到这女的,居然认识这个臭警察,载在她们手里,也算是老娘流年不利,合该倒霉。”
  处理完这件事,杜定远请贺敦义和于小柔到一边的休息室里坐下,于小柔一直紧紧的望着杜定远,对他的身份隐隐猜出了些什么,能在警察局里这么随便,而且那么多穿着制服的警察,对他十分的恭敬,听他的命令,自然是长官一类的。
  想到了这一点,于小柔立刻的又是意识到,杜定远既然是一个大警察,那么前些天的时候,他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花店里,一定也不是那么简单,而且隐隐的能感觉到,说不定是和天赐的那场车祸有关,那么,在随后的天赐失踪的事情里,他又知道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呢?
  这一个大疑团,在于小柔的脑子里,迅速的缠绕,但她并没有询问,只是默默的坐下,心想,我若是向他问,他怕也不一定会告诉我,恩,不过既然他是警察,想来便不会做什么坏事,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我再向他问不迟,毕竟现在还当着一个外人,说话不大方便。
  杜定远也对自己没有向于小柔明说身份,感到有些歉意,因此表情微微有些尴尬。
  贺敦义看着她们,感觉出她们之间的微妙关系,于是淡淡微笑的说:“哦,杜警官,怎么,你们早就认识?”
  杜定远笑说:“是,她是我的同乡,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只是后来我全家搬到了台北,她还在南部,这才渐渐的有些梳离了。不过现在见了,仍是一般的亲。”
  于小柔也笑说:“是啊,想不到刚刚离开,在台北却又见定远哥了。”
  贺敦义笑说:“怎么,你们刚刚见过?”
  于小柔点头:“前几天在十八里镇……”听到这个地名,贺敦义的眼睛忽然一亮,杜定远却阻止了于小柔的话,截口道:“啊,小纤,你是怎么和沈先生认识的?”。
  于小柔把自己在街头散发传单,认识了贺敦义,刚才贺敦义又仗义直言的情况说了一遍。说话中,带着十分的感激。第二十九章朋友的认识
  杜定远听了,微微一笑:“啊,原来是这样。那可真是有缘的很啊。”
  在于小柔说话的时候,贺敦义默默的听着,眼光却一直不停的在闪动,他心思聪明,从她的话语和杜定远微妙的表情之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想,那就是:眼前的这个纯真女孩,可能就是杜定远曾和自己说过的,欧阳枫林欧阳总裁,在十八里镇上认识的那个女孩,他们两个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在欧阳枫林再次遭遇车祸,被杜定远搭救,便立即送回台北之后,那个女孩不知道真情,所以便找寻到台北而来了。
  只是现在,贺敦义还不清楚这个女孩的目的何在?究竟想要什么,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是一个善良天真的女孩,不会有什么黑暗的心理。只是现在欧阳枫林正在处理鼎泰丰集团的大事,又已经忘记了曾经在小镇上发生的一切,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讲,都不能让她们见面。
  但这只是贺敦义表面上的理由,在他的内心的深处,好像还藏着一个深深的理由,一个不能和人说的理由,虽然他现在还不向承认、
  贺敦义听了一会,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于小柔就是十八里镇上的那个女孩子。
  他看着于小柔美丽娇艳的面容,想,这个世界真是这么的小,我还没有到南部找她,她却到台北来找总裁了。
  想到这里,贺敦义也不点破自己心中的疑问,向杜定远查证,于小柔究竟是不是那个女孩子,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所以他只是淡淡而笑,就假装并没有觉察出于小柔的身份。
  只听杜定远又问于小柔:“哦,你在台北了,现在住哪啊?”
  于小柔说:“住在一个刚认识的朋友那里……”笑了一笑,又说:“等我找到了正式工作,有了自己的家,我请你去做客。”对于自己到台北来找寻高天赐的目的,她并没有说。
  杜定远也假装不知道,但还是有些担忧的说:“台北乱的很,不是咱老家那地方,你住的那个地方安全吗……”
  “安全”于小柔微笑着,“我现在只是想着找到一份合意否认工作……”
  贺敦义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说:“于小姐这样聪明可爱的女孩,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好工作呢?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倒可以我介绍一份合适的工作。不知道于小姐愿不愿意去?”
  于小柔微笑:“啊,那好啊,真是麻烦你了。”
  贺敦义点点头,接着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好朋友,她在这附近开了一家花店,正在招收营业员,她的人很好,店也十分的珍贵,不知道周小姐有没有兴趣啊?”
  于小柔一听是花店,自己的老行,顿时高兴起来,说:“那太好了,谢谢你沈先生,我愿意去的。”
  贺敦义见她对花店如此乐意,就更加确认了她就是十八里镇上开花店和欧阳枫林有很多情感纠葛的那个女孩,再也不会有错了。
  杜定远站在旁边,微微的皱着眉头,他也已经意识到了,虽然自己一再笨拙的想要隐藏于小柔的身份,但狡猾的贺敦义却还是猜测出来了。见到已经不能隐瞒,杜定远反倒是坦然了。
  只见贺敦义他微笑了拨通了那个花店朋友的电话,两人在电话里交谈了几句,很快的,这件事便确认了下来。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贺敦义一见是欧阳枫林的电话,知道可能又是有事,于是不敢耽搁,和于小柔约好,明天在地铁站口相见,他好送她去花店之后,便挥手告辞。
  杜定远和于小柔送一送他,直看到贺敦义钻进汽车,向西而行,汇进车流之后。
  于小柔向杜定远笑笑:“好了,没事了,定远哥,我也该走了。”
  杜定远却还是不放心她,对她这个的一个小女孩,处身于这样的混乱的大城市里,显的很是忧心,问她:“你现在住哪啊?是哪一个的朋友啊?”
  于小柔把三姐住宅小区说了,杜定远点点头:“那是一个老住宅区了,可能马上就会拆迁……恩,这个三姐是什么人啊,做什么工作的啊?”声音带着一些的警惕,台北治安不是太好,作为警察的杜定远,更是有深深的职业病,对什么的事情,都是不放心。
  于小柔本来不想说的,但杜定远连连的追问,只好猜测着,说三姐可能是在某个酒吧打工,杜定远一听,微微的紧张,想了一下,说:“小柔,你初到台北,对台北还不了解,而且你对人又实在是诚心,不知道一点的提防……我不是说三姐不好,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和她处在一起,说起来,是有点不妥,不如这样吧,我给你新找一个住处,你搬出来,你看行不行啊?”
  于小柔却摇头微笑,说:“不用了,三姐的人很多的,我和她住在一起,很安心很快乐,你不用给我担心……再说,我刚住到三姐那,还没有两天,马上就搬走,也不太好,你说是不是啊?”
  杜定远还是不放心,说:“可你还是再想一下吧,你和三姐以前根本不认识,你哪知道她是个什么人?”言下之意,对三姐在酒吧上班,十分不放心,害怕于小柔吃了苦。
  于小柔心中感激他对自己的关怀,但她相信三姐是个好人,也想交这个朋友,因此并不想搬走,摇摇头,再次拒绝。
  杜定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小声说,你自己要注意,有什么事和自己打电话,把自己的手机和家里电话告诉了小柔,小柔记了下来,便和他告别,杜定远想要开车送她,但这个时候,警察局却是有急事,他根本离不开,没有办法,杜定远只好为于小柔打了一个出租车,送她离开了警察局。
  杜定远站在警察局的前面,望着于小柔渐渐远去,心里有百般滋味,虽然完全的已经意识到,她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和那个鼎泰丰集团的欧阳总裁有关,她是为了欧阳枫林,才离开南方,来到台北的,而那个欧阳总裁的声名和人品,他极是清楚,知道欧阳枫林是个花花公子,本身又有钱,因此迷惑了不少青春亮女,而欧阳枫林极度的花心,对她们都是用过及甩,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他的身边,待过三个月,因此在杜定远看来,他和于小柔,一定也是虚情假意,不会有什么真爱。
  虽然他当时可能是短暂的丧失了记忆,和以前可能不大一样,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什么,也是不会有改变。
  现在事情离奇的是,那个欧阳董事长居然又有选择的遗忘了某些东西,记不起十八里镇上发生的事情,想来自也认不得于小柔了,于小柔到这里找到,岂不是自寻苦吃?
  唉,想到这里,杜定远对这个欧阳枫林那是愈发的厌恶,只觉这样的花花公子,欺骗善良女孩子的男子,还不如就让他撞死的好,也省的有这许多的麻烦事情了。
  晚上,三姐回到了家,于小柔告诉她,自己已经找到工作了,而且十分的合意,三姐听了,也为她高兴,两人便摆开饭菜,取了两瓶啤酒,进行庆祝。一杯啤酒下肚,于小柔的脸红红的,她从身边取出一瓣黄玫瑰的干花,拿在眼前,痴痴的望着,三姐看着她痴情的样子,看出了什么,深意的笑了,问:“小柔,花都干成这样了,你还留在身边,怕不是一般人送的吧?”
  于小柔在她面前,就仿佛是在自己的姐姐面前,没有什么隐瞒的,微微羞涩的点头:“是,是他送给我的。就在七天之前的晚上”
  三姐笑道:“那我来猜猜,他一定是一个英俊潇洒,长的帅极了的白马王子,对你也是十分的爱护,我猜的对不对啊?”
  于小柔也笑了,眼前浮现出高天赐的英俊,点头:“差不多吧。”
  三姐又笑:“既然那样,你为什么不领他让我见一见呢?好让我知道,你究竟有没有撒谎……咯咯,再给你做一下参考意见,看他可靠不可靠,要知道老姐我阅人无数,看男人那是最准了的……”她正在笑谈,忽然发现于小柔的脸色渐渐暗淡下来,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忙住了口,轻声的问道:“怎么了,小柔,我说的哪里不对么?我说话直,又爱开玩笑,又是哪里不对,你可不要在意啊?”
  于小柔摇头,笑一笑,说:“不是的……你说的都对,只是现在我却不能领他来见你。”
  “怎么了?他惹不不高兴了,还是欺负你了?要是那样,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出气。”三姐瞪着眼,保证。
  于小柔又是摇头,说:“不是的,三姐……我现在找不到他了。”
  “你说什么?”三姐不大明白。
  于小柔说的更清楚些:“我这次到台北,就是为了寻找他,可是台北太大了,自己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才好?”
  三姐惊奇不已,想了一会,说:“他离开你的时候,就没告诉你地址或者再和你联系么?”
  于小柔点点头,见三姐的眼光,显然是在责怪自己的“男朋友”不负责任,于是忙替他解释:“他是,他是迫不得已才离开,我想……他走的很匆忙,所以才不及给我打招呼……”
  “那他也没有再和你联系?”三姐仍是惊疑和气愤。
  于小柔点点头。
  三姐瞪着她,突然摇了摇头,口中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这个傻女孩啊,人家这可是能甩了你啊……”
  于小柔摇头:“不,绝不是,我相信他的离开,绝不是他的本意,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不能不离开……你不知道,他有很多的事情。”于小柔的嘴里,这么的说着,但心里却是揣揣的。
  看到于小柔脸色黯然,十分的伤心,好像不大愿意的继续这个话题,所以三姐也没有再问她,她的男朋友究竟是谁,叫什么姓名,有什么找寻的线索,只是微微的摇头,在历经风尘的三姐看来,她认为这只是一个痴情的女郝,苦苦的在找寻着已经变心离去的男朋友,不说是这样的一大混乱的大城市,便是一个乡村,她也未必能找到那一意躲藏的男朋友,唉,只是痴情女子负心汉,古来都是如此。
  于小柔低着头,不说话,心情十分的低落。
  三姐看着她,心中心疼,于是劝说道:“不要着急,台北虽然大,找人不好找,但还有三姐我呢,三姐认识的人多,你把他的情况告诉我,我帮你找去,总胜过你一个人自己瞎找啊。”
  于小柔摇摇头,微笑:“不用的,三姐。我的事情我会处理,我住在你这里,已经够麻烦的了……”
  三姐不高兴了:“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们姐妹能在这城市中的百万中人认识,就说明咱姐妹有缘,既然是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要再说这些客气,就真是把三姐当成外人,三姐回不高兴的。”
  于小柔歉意的笑笑,知道三姐的脾气,不再多说,不过对于三姐要帮自己寻找高天赐的话,她也并没有在意,对于高天赐,她自己完全的是可以找到的,现在只是迟疑着,要不要立即的就去见他,是立刻接受他可能的冰冷,还是再等待一下呢?
  于小柔拿不定注意,三姐见到她的神情,知道她在静思自己的事情,也不再打搅她了,两个人默默的吃完饭之后,便各自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