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我的很多同学都说,其实我们不是上了大学,而是让大学上了我们。对此,在三年前的我就已经赞同。
  相对于他们的各种理由,我的这种无奈的失落,似乎更加简单和白痴了一点。我的原因只是,叶柔不在这里。在这里稀里糊涂过地过了三年,除了有了几个臭味相同的舍友兼哥们,我好像再也没用剩下一些其他的了。
  每个人都不想平凡,尤其是年轻人,这似乎是句废话,但就是因为这句废话,现在我回想起自己走过的二十一年的路,除了我泡过的女生比较多,这点比较牛B外,其他的竟再无半点可以与别人比划的地方,这令我颇为懊恼,之后我又想到我泡过的那么多妞竟然没搞到几个上床的,这不免令我更加的沮丧。于是我想着寻求一点改变,包括感情。
  不过过了几天在我依旧想不到有与别人不一样的,而且比较拉风的事情之后,我无可奈何的选择了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而今天当我以为又要以吃饭、扯皮和睡觉来差遣度过时间的时候,却没想到,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我竟然会被胖子一把扯住腰带???
  胖子名字叫郑登汪,身高170却有着160斤左右的体重,是个具身宽胆小、好色可爱于一身的家伙,他的存在让我觉得颇为滑稽,从而对东北人个个豪爽的认识产生怀疑,不过这并不能妨碍我们成为兄弟。可是现在我并没有把他当哥们的觉悟,相反我很想转身给这死胖子一脚,然而奈何形势比人强,我并不认为自己100斤左右的体重有与之叫板的资格。
  "你奶奶的,干嘛啊?你不知道你流爷爷我中午都要午睡嘞?"
  "你他妈不是睡了一早上的吗??还睡啊,你知道吗,哥们刚被人像条狗一样欺负了嘞。"在平时,这小子是绝对不敢这样和我说话的,然而此刻,他的满口喷粪却不禁让我提起了好奇心,一时之间睡意全无,到底是谁能让这孙子急到口不择言的和我说话。
  "行了,就你丫的没出息,皱着个脸给谁瞧啊。说,哪个孙子欺负你,哥们为了兄弟向来都是两肋插刀的。你尽管扯开嗓子说。"
  "就那4号楼的304的人,也就是陈娟的舍友,刚才"
  "等等,我咋记得4号楼是女生宿舍啊,貌似陈娟也是个女的。这样子说你丫不会让女的给抽了吧?先说好我不打女人的啊。"
  "嘿,我也没叫你去打她啊。这不流哥你也知道我不单身来着,可最近我发现我有摆脱痛苦的单身生活的希望了,那个文学社的陈娟我瞧着蛮好的,对我也很好,老叫着我进文学社,你也知道娘们嘛,面薄,我估摸着她是在对我暗示啊,但不好意思明明白白的说出口。说实话,我对她也挺有意思的,这不想进下那文学社满足一下那小女人崇仰帅哥的yu望嘛。可文学社社长,也就是和她同宿舍的那个叫米月的婆娘他妈的死活不让进,我靠,刚才在食堂还当着大家伙的面骂我是土鳖,说是我只要能写出一点让全社认同的东西就让我进,不然门都没有。士可忍孰不可忍,哥们当时就怒了啊,当然也是为了咱们舍争光啊,基于这两点我当然得答应了。但是你也知道在文学这方面你不是稍微比我强一点嘛,所以我就想"
  "得了,我明白了。放心吧,这点小事难得到我吗,等着吧,哥们绝对帮你,再咋说咱们不是兄弟嘛。"胖子看着我,一脸的疑惑,像是不敢相信刚才自己所听见的话,估计他也怀疑自己竟然可以在不受剥削的情况下,就如此轻松的让我答应。
  "挪掉你的猪眼,老子做人一向是以义气为第一位的,你可以否认我的价值观,却不能怀疑我的人格。"
  "。"好吧,他的猪眼我看不下去了。
  "当然现在正是饭后,如果你要去买包中华大家一块享受享受,说不定我的灵感就马上来了。玩弄文字这种事情嘛,有灵感的时候那叫一个洋洋洒洒、滔滔不绝啊"我话还没说完,就瞧见胖子屁颠屁颠的跑去买烟了。也许在他看来我这才是真正的答应了吧。
  我拉下裤腰带,吐了一口痰,不禁说道;丫真俗。
  其实我这么爽快答应的原因是,米月。像,她和叶柔真的很像。我想我是因为把叶柔的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所以才会喜欢这个漂亮而又耿直的妞,接着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比如说无偿做好事,这对于我来说,就像阿森经常和我说的那句话一样,正宗的扯淡也莫过于此了吧。
  因为在学校里面的超市并没有出售中华烟,所以等这胖子气喘吁吁的从校外买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写好了。这丫把烟往我身上一丢,便迫不及待的拿起了书稿,摇头晃脑的摆出一份架势的开始看。而后不久,便朝我努努嘴,竖起个拇指,说,"我就知道流哥你行,原本我还以为你是眶我呢。"
  我笑笑,不说话,只是拿起一根烟走到阳台。默默的点上,然后瞧着对面女生宿舍阳台上挂着的内衣内裤,想起的却是叶柔。兄弟们别思想乱七八糟,这并不猥琐!
  过了许久,才掩饰着转身回过头跟胖子说,妈的,这太阳太毒了,把老子的眼泪都给辣出来嘞,晚上再跟你一起去和那婆娘算账。说后便掐灭烟头,一头往床上栽去,侧躺着身子向内,掏出手机在相同的文件夹里写上同样的字。
  叶柔,我想你了。然后按下左软键,确定、保存
  等我睡醒的时候已是四点,无聊之余便开起电脑,打算玩会魔兽,不料QQ里一个陌生的头像闪动,问我帅哥跳不跳精舞的,我对她说,我不耍精舞的,但我耍你。
  我不喜欢网游,不过却有两个例外,我喜欢魔兽,而对那个精舞却不是不喜欢所能形容的,许多玩那个的人都他妈脑残,都还整那啥非主流,看过那些照片的人,应该知道那翻白眼,翻眼皮、打面粉的扮相,是如何的恶心人了。我曾见到过一个男的,头发整的花花绿绿的,还拖沓一肩,整个和腰身差不多大的破白布往身上一挂,一脸深闺怨妇的表情。我当时出于好奇一个男人为何竟然可以如此恶心,便上去与其扯皮。与之说道,自己是从未见过像他这么帅的帅哥,而自己对他的帅气也是如同那个黄河泛滥般,一发而不可收拾,总之,都是净拣一些让人恶寒的话说。在交谈不久之后,他便一脸傻B样的带着炫耀的口吻和我说,这叫流行,那衣服都是最新款的还是什么PEP的,那包是在什么BADBOY买的,那里整的都是这货色。其实我最好奇的就是他挎的那个型如挎包的破布,不过随后不久他便拿下包让我看,我掂量一下,不明白为何一个包竟然可以如此之轻,而后才知道其实挂那破布是为了恶心人用的。在我搞清楚那破布之后,我便把那破布朝他一扔,碎口唾沫,骂道真他妈脑残。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对非主流的脑残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若是与之为伍我觉得自己受到的侮辱如同被*。
  傍晚的时候,海威和阿森一起回来了。海威全名叫陈海威,南方人,和我算是半个老乡,是个比较不爱说话的家伙,而且他也就只是在和我们宿舍几个一起闹的时候还有些许人气,不然对谁都一副无所谓爱死不死,冷冰冰的样子,我和胖子还有阿森以前就经常笑他是个闷骚,奈何他却从来都是一声不吭,时间一久不免让我们三个都觉得非常无趣,后来渐渐的也就习惯了他的为人做事的方式。阿森呢,全名叫郑联森,是上海人,但是却没有上海人开口就是侬浓侬的习惯,家里很有钱,是名医世家,至于有钱到何种地步,像他所说的,自己就是来腐败混日子的,等混完这段日子泡完妞,就拍拍屁股回家娶他家老头子给他选定的媳妇,然后接管上海一半以上的私人医院,最后再接着腐败下半生。
  我很惊奇,怀疑比我还少上课的阿森竟然会和海威一起回来,可没等我开口问。胖子便拽着他俩的衣服往床沿按。胖子是个藏不住东西的人,一见他们回来就像那多年没见过女人的牲口一般,一句一口唾沫的把我和他晚上要去搞文学社的事给说了,边说还边把稿子塞给海威和阿森,一脸媚笑的问,他写的怎么样。海威瞅了一下,便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家伙的意思,意思是说你写的吧。
  "你们只知道她的宿舍在哪是吗?"
  好吧,我承认我猜错了,我知道这家伙刚才那眼神包含的意思了,原来我和胖子一样简单,难听点也就是,都他妈傻子。女生宿舍白天都不容易进,晚上更加免谈,我知道女生宿舍楼下看门的大妈不傻,所以她是不会相信我要和女同学交流作业的话的。
  "明天是周末,我听说他们文学社的明早10点的时候,好像是要开会选举干部,明天她一定在的,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听完,兀的一抖,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可就是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
  "我也去。"阿森说。
  我虽还没明白自己的疑惑从何而来,却有了点预感,也许明天会有事发生吧,应该不止是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