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年轻人,所以我拥有一个相当牛B的资本,那就是犯错的权利,我相信每个年轻人都一样。
  青春与爱情总是紧密的连接在一起,有很多人说十八岁的两个人之间没有真正的爱情,我很怀疑,至今仍旧怀念着叶柔的我是否依旧年轻,是否依旧有犯错的权利。
  对于青春,我是否遗憾那段早早收场的青*情,我想答案是未解的,连我自己都迷茫着。我不知道其实到了几年之后的我才明白,现在迷茫的我只是在怀念过去的美好,却遗弃了现在我所能够拥有的美好罢了。可等我与现在失之交臂的时候,我才发现,过去得不到的已是永恒,而现在失去的,也即将成为永恒。
  回到家里,母亲的询问依旧如夏日的烦躁天气般,令我心情不自觉的消极。我无法与之交谈,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和谁都没办法交谈,任何人。
  走进自己的卧室,在关上门之前,我听到一阵低沉的声音,那是属于父亲的,模模糊糊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失望。我没多想,反锁上门便舒舒服服的倒在了床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叫楚薇的美女,一个是米月,此刻叶柔不在我怀念的范围里。想起楚薇,我脑子只有她的身影其它的只是一片空白,不过嘴边却依旧带着早上那种,淡淡的幸福意味的笑容;米月呢,想她的时候我连眼睛都温柔得好看,但是我却总是在不经意间遗忘掉了她。那么爱我的一个女人,我却如此,我能够如何?如何做才算对得起这份我还没开始就已先亏欠的爱情?
  拨通米月的号码,传来一阵关机提示的声音,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难道就因为我回到家而没打电话给她,她就选择以生气来相对待吗?我想了想,这又不对,米月不是那样小气的人,否则她也不会给我发短信了,那又是为了什么呢?我知道她的手机从来不会关机,因为她说过,她怕错过我打给她的任何一个电话,连洗澡的时候手机都放在浴室里,不仅如此,她还为她的手机配备了三块电池板,一块电池板待机的时间为一个月,当时听她讲的时候,我忍得很辛苦才没让自己的眼泪在一个女人面前流出来。就这样,没想到原因的我,继续拨打她的号码,依旧是忙音。那么这就排除了她是在换电池板的可能,这时候从小开始就有的超级幻想能力又开始发挥它的功效了,也许米月的手机掉了?也许她出现意外被车撞了?也许?
  我明白我想的这些东西很电影化,不过我却想不到反驳自己的理由。于是我想起了米月在暑假临走前在飞机场时跟我说过的,她家里的电话号码,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愿去记,因为那时候的我理所当然的觉得没必要,而且我也不想自己让她的家人知道,几年没泡妞,再谈恋爱的时候,脸皮都跟着变薄了。不过现在我不得不佩服米月的当时的话是何等的英明,"万一我在家手机掉了,没办法接电话的时候怎么办?留给你个我家的号码,如果出现我没接电话的情况的话,你就打我家的电话找我,记住了!"
  那么,现在应该算是意外情况出现的时候,接着我要做的是
  "喂,是全聚德烤鸭店吗?给我打包一只,等15分钟后我去取啊!"当我打通了米月留给我的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却是个沉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于是不敢公布自己身份的我便忙着找借口,而北京能让我印象深刻的东西只有两样,一样是长城,一样是烤鸭,我在紧急情况下首选是食物。我估摸着接电话的应该是米月的爸爸,现在我还不敢叫他岳父,因为我的脸皮变薄了。其实米月的说法不全是对的,我认为现在的我,脸皮不像长城的墙那样,厚实、坚固。
  "对不起,你打错了。"我未来的岳父大人非常的有礼貌。
  "哦,抱歉,真不好意思!"我又推翻了米月对我的其中一个评价,我并没有满口粗话,其实我也可以斯文,讲礼貌,我边说边兀自想到。
  在没有找到米月的情况下,焦急的我就每隔十几分钟打次电话,不过为了省自己的钱和作案的隐蔽性,我没再用自己的手机打,而是用起了家里的座机。电话里只要接听的不是米月的,我便一概胡扯,但是我却不知道我即将要做的事,后来要被米月念叨多少个日子才算完。正如米月的父亲,也就是我未来的准岳父大人说的那样,"如果没让米月接电话,那这小子要在电话里做几次我爹才算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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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是二狗子吗?俺是你爹啊,咋滴这么久了都没打电话回家嘞?"为了伪装自己是刚才那个不正经的烤鸭餐客的身份,我用了东北口音说话。
  "不是"还是沉稳的中年男子声音。
  "不是?不是那你接什么电话啊,俺要找的是二狗子又不是找你,你该不会是偷了俺家二狗子的电话吧,快叫他接电话"
  "对不起,您打错了"看来岳父已经被我说烦了,在我还没说完时,便提前挂掉了电话。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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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那个麻烦您,俺想找下狗剩子,俺是他爹。"我用的依旧不是标准的普通话。
  ""在过了短暂的些许沉默之后,我才听到岳父继续道,"您打错了。
  嘟嘟
  在对方回答的口气与亟不可待的挂机举动,我可以想象出他此刻的无奈与不耐烦。大概无论是谁被人叫了几次儿子却又发火不得的情况下都会苦笑,并会随之引发想暴粗口的yu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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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刚才谁打我手机啊?"我都有点无奈了,为什么接电话的老是米月她爸?
  "小伙子,现在这个是8位数的号码,手机号码好像没这么短的吧?而且刚才这个号码已经变了好几次主人了,你是找米月吧,你等等,我去叫。"米月她爸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点迫不及待,约莫是害怕我再次自称是某某人的老子,而他却只能无语的被误称儿子吧。
  "喂"米月的声音。苍天啊!我在心里疾呼一声,找一次米月真他妈不容易。
  "喂,米月吗?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我今天打了多久的电话你知道吗?你不会是因为昨晚我没给你电话生气吧?我昨晚太累了,一回到家就睡着了。你知道吗?坐那车子很累人啊"这说话解释的速度,可以媲美机关枪子弹发射的速度了。
  "我没不接你电话啊,我也没怪你啊,我只是手机不小心浸到水了,坏掉了,所以我拿去修,还没拿回来而已啊。"米月打断我的话,说道。
  ""你们说我像不像个傻子,连这个都没想到?!
  "你怎么不说话啊?"
  "哦,我刚才突然在想,我是否是一个天才,要不怎么配得上口水清香、身材火爆、婀娜多娇、有闭月羞花之美的你啊"我把我心里所想的自己的对立形象以及对米月的准确描写都说了出来。
  "讨厌,你坏死了,说的叫什么话啊"米月的这句一听就令人心痒痒的话令我心身开始荡漾,并由此想象到了米月现在的娇憨状。无奈,这就是我和米月之间的差距,但是如此完美的天使,却在现实中爱上了我这么一个痞子,能否说是天意,不是的话那是什么?如果是的话,那么看起来一无是处的我,未来会不会还有如此的艳遇?一切天知晓吧。
  "我哪里讨厌,哪里坏了?"
  "你去死!"
  "你竟然叫我去死,这太令我心寒了,如果你真的希望这样的话,我可以如你所说的那样去做,但是我死之前最遗憾的是,这世界上少了一个最爱你的人了。"我一语悲壮。
  "我开个玩笑啊,你别当真啊"
  "那你刚才说的话的意思是?"这傻妞,跟傻牛没区别,你叫我死我还真的死去?难怪说恋爱里的女人智商为零!瞧这现在傻乎乎的女人,还是那个大一就当上社长的才气横溢的米月吗?
  "谁叫你说那样的话了,以后不准那么肉麻,厚脸皮!"
  "好啊,我不肉麻,不过你得给点回报啊。我给你连个选择,你要么在电话里亲我一下,要么对我说一次我爱你,不然我不干!"
  ""
  "你不说话,我就要继续说了啊,米月的皮肤光滑细嫩、波涛十分汹"
  "好啦,我答应了。"容易害羞、喜欢脸红的米月看来已经抵挡不住我的流氓攻势了。
  "那你选择什么啊?"
  ""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出口,选A的话,就大声的啵一下,选B的话,就大声的吼一下。嗓门要足够大,效果要足够震撼!"
  "我"米月停顿了一下,"哎呀,你坏死了!"
  "哪坏了"
  "我我爱你。"看来做出打啵这种对于米月来说过于孟浪的事情,她还是不会。
  "说什么?我没听见。"我故意装傻。
  "你你坏死了!"
  "哪坏了"
  ""
  ""
  在一阵柔情蜜意的"交心"之后,我们才谈起了刚才我和她爸爸的电话事件,米月对此严厉的批评了我的不老实和没大没小,也很不小心很老实的说了,这是她的一次预谋。其实我的准岳父大人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只不过是米月叫他装傻充愣而已。对此我也严重的批评了米月的不老实,原来她知道我不肯和她的父母见面,以为我是害怕见我的准岳父岳母,所以准备让我先和他的爸爸说说话。为此她早就把我和她的关系对她的父母说了,并且这次她是故意让她的手机坏了,最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印象里一向娇憨白痴的米月,这次"*"竟然是从暑假期末时就开始策划的了,这实在让我不禁为之称奇。
  "你还得给我一个报答,你都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和让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直接和你爸爸谈话了,我吃亏,你没接我电话你都不知道我的担心是如何的折磨我的"我说。
  "谁说我没有付出代价啊,我的手机真的坏了!"米月答道。
  "怎么坏的?"
  "我怕手机如果不是真坏的话万一出现什么状况所以就真的把它摔坏了!"
  ""我还能说什么,现在所有的汉字、所有的词都表达不出我现在内心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