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记忆的痛苦中无法自拔,这种做法无疑是很愚蠢的。这句话本没有什么错,但我想,在这个相对正确的言论面前,现在的我错得很离谱、很愚蠢。
沉浸在自己的个人世界中许久,我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沐雨卿由于我刚才的一时悲伤沉默而随之红润的眼眶,心想,自己悲伤也就罢了,但没必要影响着别人和我一起受罪。
所以后来我还是满足了沐雨卿的要求,跟她说说我的感情故事,期间和她的对话模式又是一问一答。我尽量压抑着让自己的语调显得不是那么的苍凉,想以一种比较轻松的方式来诉说,但却没料到这只是徒劳。我把以前和叶柔还有米月之间的事说出来给她听,分手理由莫不是因为我的花心结果所造成,虽然有时候那并不是我自己所乐意的,但是事情的结果就是如此,这也就够了,难道不是么?
叶柔,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的感情失败的人,第一个让我觉得和女朋友分手的这种行为,对我来说也叫做失恋的人,我想,不管是在大学的三年里还是现在,我依旧在想她。
但是现在我爱与不爱,很显然已经不是我自己所能够左右的了的。或许在当时她的眼里,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放荡的人,完全不知道爱只能爱一个人。可即使是在当时我们分手的那晚,即使叶柔当时说的话是那样的语无伦次,不可掩饰的是,她爱我,我想,这是毋庸置疑的。
对于这点,我很庆幸。
可能是跟沐雨卿说起这件事我太过投入,以至于连我自己的思绪也跟随着回到了三年前和叶柔分手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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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某一天晚上,我和叶柔分手的那晚,她来了。
"还能回到过去吗?"她问我。
"你说呢?"那时候的我总是懦弱的习惯把自己不想说的话留给别人,其实我自个不明白,我若没答案,她又怎么会有呢。
"还是不,是吗?"沉默不语。我很想说不是,但是我没那勇气。
男人都是花心的,这点不可否认,我很恨自己当初的三心二意,更可笑的是当初没有任何傲人资本的我,还想着做脚踏两只船的高难度工程,这样,毫无疑问,我翻船了。
现在的我鄙视自己,因为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懂爱,说句很容易遭人唾弃的话,那时候的我虽然对叶柔没有任何的留恋,但还是不愿意主动提出分手,为的却是那在现在看来毫无意义的,在朋友面前虚无缥缈的面子。
我想,若坏人就是一美女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就应该马上把她就地正法的话,那毫无疑问,当时正面对着叶柔的我是个阳痿。
若坏人又和金钱、相貌有关的话,那我不止阳痿,而且没钱还不帅。
"再帮我梳次头吧!"我想叶柔也已经习惯了我的沉默,也明白了我沉默之余的"回答"。对她这个貌似简单的要求,当时我却不屑去做。正当要拒绝的时候,我看见了她那"滋润"的双眼,以前如果不相信在一双眼睛里能读出什么狗屁情感的话,那么当时的我举双手赞同。那时候的我突然明白她要的并不是那个梳完的结果。
或许我还真的还残存点良心吧
掏弄了半天,头发没梳好,倒是更乱了。我那时不知道叶柔为何要脸正面对着我让我梳发,因为这样子更难梳好,但我明白的是我不敢与她的双眼对视,害怕的原因到了现在才幡然省悟。让人庆幸的是,她当时好象并无恼怒的意思。
"好了。"她说,问我,"好不好看。"
"漂亮"我带着不耐烦的口气,敷衍着她说道。
随后她不再言语,只是嫣然一笑,便开始收拾东西。临走之前,她趁我闭眼的时候咬了我嘴唇一下。然后在我耳边,喃喃地说:
"古有张敞画眉,今有少流梳发。少流,今生你到底要为谁而舞;泪,为谁流。"
当时假装不在意,仍旧在为自己虚有的自尊做着挣扎的我听到了,而且很清楚。对这段记忆清晰的恐怖程度,以至于让三年后的现在,我回想起来,叶柔当时离去的影子在我脑海里依旧清晰。
青春有个资本,那就是犯错的权利。我们都可以犯错,但是我发现现在,我的内心却已经担负不起那犯错后而随之而来的恶果,于是我开始流泪,情不自禁的。
或许我已不再年轻了。
我想,想象当时我们正处于青春时期的时候,迷恋上了一个人,想着就是把她收藏,即使自己不怎么在乎,却也不愿别人也目睹她美丽的一切。但是迷幻的世界却又令当时无知的我迷失了方向。
两度站在爱情的十字路口上,一次是叶柔,一次是米月,我都丢失了前进的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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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说给沐雨卿听的时候,不自不觉中已经倒在了她的怀里,而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抬头由下忘上看着沐雨卿,不曾想,连她也是如此。沐雨卿伸出手轻轻地抚mo着我的脸颊,双腿不自觉地也在打着轻微的颤抖,我知道,那是一个人进入特别激动的时刻所产生的身体神经反应。
原本我以为我和米月谈恋爱的时候已经将对叶柔的爱转化成了纯粹的思念,可到了晚上又再度和沐雨卿说起的时候,这份以前在我心里已经逝去的爱情却再度侵袭了我的心灵,到了现在我才发现其实这并不止是一份悼念那么简单
在老家D城某个宾馆的308房间里,那里记载着我和叶柔在那里有过的三天两夜的一起裸睡的大被同眠的疯狂;在X大操场的某个石凳上,我曾在那里发出一个对自己亦是对米月的一起白头偕老的誓言
到了现在,我对那些记忆犹新。原本刚来Q城的时候,我曾经逼迫自己尽可能地去遗忘他们,可现在发现,这不仅仅是徒劳,更是加深了我对她们的记忆。原来,我一直记得她们,记得她们和我一起走过的时光,只是当时的我过于的残忍,过于的迷茫,以至于到了现在我依旧是独自一人。
我受了伤,但受伤的不止是我一个人。
我想她们,情不自禁的那种,但似乎她们已经不再回头。是的,我曾经的确是个花心的孩子,任性的孩子,脾气暴躁的孩子,于是到了现在这种离开了的状况,我却又放不下了。
现在心里极度悲伤的我,想起了过往种种,内心压抑不住的想去喝酒,于是挣扎着想从沐雨卿的怀里出来。
"你想去哪里?"沐雨卿拉住我的手臂问道。
"出去一下。"我站起身来,慌忙地把头转向了别处。心里有点懊恼为何自己的心理防线,在想起叶柔和米月之时便如此的不堪一击,害我现在在沐雨卿面前如此的狼狈。
"借酒消愁?"
"不是的"
"那是出去干嘛?"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有点怒了。
"哼我就是要管,晚上你要是不说出个让我满意的理由,你别想走这间房间。"这话让我很是不屑,抹了一把脸之后,我心想,难道我想做什么她还拦得住我?正当我要甩手走人的时候,我的耳边响了沐雨卿质问的话语。
"你是在对你过往感情的缅怀和对她们主动离你而去,而悲伤吧?"
"不是的"
"那你现在敢说,如果她们不再回来的话,你会就这样等她们一辈子,守护她们一辈子吗?"
""
"你敢说,你以后会不要娶妻生子,不会再迷恋上别的女人吗?"
""
"你敢说,你"
"别再说了"
我又一次无力了,不得不说原因是刚才沐雨卿的几个质问,那些都深深地刺痛了我,我想我是有必要再考虑一下自己以往对这两段感情的窝囊了。
在行为处事上,我想我变得开朗的成果已经收到了成效,至少我现在做的这份工作便很充分地说明了这点。可在感情上,我究竟该做出什么样的改变?没人能告诉我,所以我依旧迷茫。
我又蹲下了原本已经站了起来的身子,脑子里也放弃了要去喝酒的念头,沐雨卿怜惜着双手先是捧着我的脸庞,然后把我拉到了沙发上,说,你像个孩子一样。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在我们同样处在情感脆弱的时候,我们就不再那么Man,不再那么坚强了
"她们只是你的一个梦,一个痛苦的梦,你要学会遗忘,不要让它们再继续伤害你了,知道吗?"不知过了多久,沐雨卿拨弄着躺在沙发上的我凌乱不堪的头发,小声地说道。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麻木地站起了身然后走向自己的房间。"砰"我重重地关上了门,没再理会我沐雨卿的叫喊,然后打了一整夜的魔兽争霸。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自己整夜都在听着米月叫我听的那首比我幸福,然后一边打着魔兽,一边哭
某废柴,在想起某人的某天,在某个繁华都市里的某个孤寂黑暗的房间里,坐在闪着亮光的电脑屏幕面前,舔着嘴唇上那个被某人咬过的,现在却早已愈合的伤口,想起了某些人某些往事,随后眼泪便唰唰的往下掉,像个小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