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松千岁。”张珩偷偷飘了一眼三位主公,心说,几位小爷!赶紧撤出来吧!这几天外面已经风传开了,如此神秘血腥的计议,实在不是什么明公的做法。
  “咦!”见张珩垂首不语,清河水晶奇怪了,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张珩根本不敢轻易打搅,怎么反过来,倒没话了?”张珩!你究竟有什么要事?”
  “啊!回禀水晶殿下,平城牧守付桓大人、郎中令陈辨大人,尚书仆射刘宝如大人,有要事禀奏,不知三位主公可否移驾金帐?”
  “哦!陈辨谨慎稳重,刘宝如忠义清正,如果不是要事,不会这么急的。”李松似自言自语,又似解释给另外两人,随后站起身来”也罢,我们在轩中呆的日子也不短了,是该出去的时候了。”
  金帐之中,除了三位挑头请谏的三位大人,紫心心、崔世谋,吕威盛、突屈典,诸渐离、李松等人也都到齐了。这些人正好是现在李松政权的全班人马。眼见三位明显消瘦脱相的主公进来,众人呼啦拉的站起身,齐声问候!
  李松连忙摆手制止了这些礼仪,在潜移默化之中,金帐的行仪基本变成像李松自己行礼了,他虽说每次都要制止,但仍不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李松,小人依照军中惯例,特在平城距晋阳之间,设立了四十人的暗桩游哨,统归兵部及厢军管辖,但早在六天前,便没有了任何的消息,小人怕有意外,昨日特意询问了一下紫心心及厢军都督两位大人,不想二位大人也没有这些人的任何信息,因此才打扰三位主公的清修的,请三位殿下恕罪!”
  “什么?难道说,这样的军情传递要分别像三个部门递送的吗?”汪清凡超无所谓的大叫了起来,这可是属于情报工作啊,居然要同时像三个上级汇报,不出事才怪啊!当然他如果知道,其实并不是三个部门,而是五个部门的话,也许他会立刻自杀的。另外两个部门是金帐行馆突屈典和郎中令陈辨。
  “哎!看来军制整顿之后,便是要整顿吏治了。”李松满脸通红的向自己的哥们悄声解释着。一转脸连忙正色的问诸人:”如今平城音信皆无,列为大人是否有什么定策吗?”
  “回禀殿下,龙骧候出征前曾有臆判,担心朝廷那里北出代谷,进击平城,但通过间谍回报的消息,朝廷那里已经无军可派了,因此才定下付桓大人回兵勤王的策略,那照现今的形势,恐怕朝廷那里……”
  “朝廷那里已经拿下平城了!”还不等紫心心不紧不慢的说完,便听金帐门口,突然爆起一声断喝!
  杜继,一手高举罗士诚的首级,一手高举校尉铜牌,浑身褴褛的行进金帐。
  这些天可是把杜继折磨惨了,一路上茹毛饮血,昼伏夜出,身上的布衣早就变成了布条,如果不是他在汉府军中的名气还算响亮,又高举校尉官的铜牌,别说金帐了,就连晋阳城都休想进来。
  “三位殿下!此人乃是平城厢军前营校尉杜继,小人与其一同参加了平阳会战。”张珩一件李松满脸震惊的神色,恐怕如今正杀人杀上瘾的三位小爷,一怒之下,把杜继给杀了,连忙出声禀告。
  “噢!少年军总共只有一名偏将三名校尉十九名部帅,难道这个就是杜继吗?”
  “正是此人!”
  “那好!杜继,本王问你,你是要现在就说,还是洗漱一番之后再行禀告呢?”
  “李松,军情一日千变,怎能有一刻耽误?况闻圣人言,成大事者不拘泥于行迹,杜继虽然身褴衣褛,但口能言,目尚明,心还可以思。故斗胆请李松容杜继即刻禀告军情大事。”
  “好小子,汪老这家伙打仗一般,治国平平,却不想倒是个好师傅,瞧瞧这些少年军的孩子们,一个个的都这么厉害。”这是在场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待杜继讲述了平城的情况后,众人不禁忧由心起。这些文臣武将,说到底,对于战争局势的把握,远远不如李松、呼延胜汪清凡永等人,甚至,也比不上杜继。
  “杜继!本王问你,朝廷那里原本无兵可派,怎么忽然冒出了四五万的人马呢?”
  “回李松!杜继观察平城的军队,步卒远多过骑兵,加上年龄以及番徽,恐怕是防卫高丽的龙城兵马!”
  “唔!这么一来,杜继你可有良策?噢!对了,张珩啊!你也可以说说嘛!”
  张珩和杜继的交情还是不错的,原本杜继军衔虽说高他一级,但列属厢军。而他则是近卫军的一名军官,反而略略高过杜继一些,但今日看李松对杜继的态度,张珩心中不免有些酸意。可是清河水晶的一句话,把他也给拉进了金帐合议的范畴,张珩连忙感激的看了看水晶,连忙将心中的腹稿呈现出来。
  “谢水晶提携,启禀李松殿下,列为大人,汪清凡宝贵为太子,多年未领兵出将,可轻视之。其子汪清凡会曾在我汉府供职,尝闻此人弓马娴熟,韬略稍逊,亦可轻视之。然范阳王……”
  说到这里,张珩看了看汪清凡超,心想这爷俩可真够瞧德。定了定神,继续说道,”用兵谨慎,谋定而后动,行来德每一步都稳若磐石。是故,唯有范阳王才是我们应该小心应对的,小人有一计,仿造范阳王清桩断信的手段,我们可出奇兵,让其部与朝廷的邮路中断,再派一部正兵与其对持,相持多日后,可派军卒间谍,散布皇帝殡天的消息,汪清凡宝身为太子,必然想回去继承皇位,平城之围自然可解。”
  嘿!这着可够损的!所以刘宝如第一个起来反对。
  “大胆!身位臣子妄断帝君的生死,大逆不道!李松不可听凭小二的信口雌黄!”
  一句话说的张珩面红耳赤,其实不光是张珩,其他很多人都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因为他们心中均觉得这条计策不失为一条良策。
  “李松!末将赞同张珩的方略!”眼见同学受窘,杜继连忙出面维护,要说起来,杜继也是很佩服张珩这条计策的,原本他的计策更是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