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继续查帐,帐目已经很清晰了,只有那一笔钱不对,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而后开始清理内部的人员,各部门的经理,原先和副总一起闹事或在一起共事比较亲密的,都不同程度的被削了实权,又上了一批新人。
内部整理完成以后,有些副总手下得力的人彻底被夺了权,一点指挥与分配的权利都没有了,只有一个空架子在那里,洋洋想过一段时间,老总一定会以工作任务完不成或工作不得利的借口辞退他们的。
经过这样的休整以后,公司又办了一些贷款及集资,扩大经营范围,在那两个公司的股票即将上市的时候,李云通过关系把他们的股票压低价格,并且收购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一下子兼并了一家公司。另外一家看到这些变故,股票价格涨得老高,最后因为股票价值过高,信益不佳,呈大幅亏损状态,大伤原气。
他的妻子看到了这些变化,想到这一年以来的她自己的自私与不信任,感觉到自己真的配不上李云,便主动提出了离婚,那个“小三”自从这些事儿解决了以后,在也没有登门去闹事。他的妻子在想去找那个小三问清楚的时候,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云真的是一个男人中的极品。他没与妻子离婚,只是依旧不言不语,每日按时回家,更多的时候,他在洋洋这里休息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他名存实亡的婚姻。这样的婚姻里的女人是多么的不幸啊,这一切,又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洋洋不知她的妻子对于这样的生活能坚持多久,她想这一切,终究有一天会解决的,不是在这种平淡的压抑中暴发,就是在这种平静的外表下面死亡。
最后,他的妻子遇到的那个司机在要了她一笔钱以后消失了。他的妻子,她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在这浪涛中,成了一个牺牲品,成了别人操纵整个事件的一个棋子,一个具有杀伤力的棋子,她觉得这是一种悲哀。男人在打拼的时候,有时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比如最亲的人的不信任,和她的背叛。
洋洋事后问他为什么不把那个闹事的女的告上法庭,他只是说,那个女人受人指使。力在保护着她不受到法律的制裁,她想他这也是保护了弱者,即使她曾那么深的伤害过他。她为他的大度和深沉感到由忠的赞赏,可惜他不是自己的老公。但能拥有他的感情,她也知足了,在她这样幸福残缺的人生中,还能有一份属于她自己的秘密感情,她知足了。
自从公司在经过这样的变化之后,员工们更加努力的工作了,大家也都为老总的仁义和理智所折服,在当今如此心浮气躁的社会里,有多少人能做到临危不乱安然处之呢。对这个老总也都非常的敬佩,愿意追随着他为他公司出力,而且在这里,洋洋感到了别人对她羡慕的眼光。可能是她与老总的特殊关系也得到了大家的默许吧,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激动与自豪,她的眼光是亮的,她终于有幸能遇上这样的人,这才是她心目当中的白马王子,可惜洋洋用了半生的时间来寻找。
自从这段时间忙着,都无心顾及到不朱风了。小朱风住了校,洋洋在周末接朱风回家的时候,楼下物业的老刘告诉她,有个人来找过她几次,并留下了电话号码,没说是谁,只是让她给回个话。
谁会找到洋洋呢,在这里?是小姑娘和老王吗?她也没有换手机号啊,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呢?应该不是,更不能是阿美,刚刚和阿美联系完,那会是谁呢?她百思不得其解,不如就打个电话问问吧。
洋洋接着小朱风回到家,拔通了这个电话以后,那头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他让她猜猜他是谁,她想到了大学的同学,也想到了高中的同学,也想到了是不是在小镇的时候的同事,都不是。她努力让他多说几句话,她问他何时来的,他的回答让她听出了他是谁。洋洋想到了那天洋洋看到的那个背影,站在她的门口,没有敲门。
是风,他怎么找得到她呢?有了李云,她飘泊的心早已归于宁静了,她平静地与风说着话,有着亲切的感情,在她的心里,他已经变成了她心底的一个亲人了,不在与感情有关。她很高兴能见到他。他说在这里,因为家中只她一人和孩子,她便约了他来家里坐,他说他知道在哪儿,并很快就来了,洋洋在家里做了几个小菜,与风一起边做饭边聊着,象是久违了的亲人,那么自然。
洋洋问到他如何找得到她,他说他想应该在这座城市里,因为他在这里,所以她不能离开这里。凭感觉吧,后来到公安局查了一下户口,有很多相事名字的人,但发现在这个小区买房登记的人,年龄时间都能对上,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这里找了几次,最终都没见着人,后来跟小区物业的打听,才知道你上班,孩子在校,近期住校,并问了孩子的名字和你的联系方式,物业不给,便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希望能找得到她。
找到又能怎样呢?她哀怨地看着他,他半晌没有说话,洋洋问到他是否成家与否,他只是点点头,她的心也为之颤抖,虽然事隔多年,但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他的另一半存在的事实。他看出洋洋的疑虑,笑着说没有洋洋长的好看。她被他的话逗笑了,还有什么在能计较呢,都已经成家的成家,要孩子的要孩子了。她问他孩子多大了,他告诉她比小朱风大两岁,看来她来北京自己去包房的那年他成家了。
她们又变到小朱风的名字,他开着玩笑,问洋洋,为什么不跟他的姓,要姓朱呢?看来对孩子的名字,他还是比较敏感,无论叫什么,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都是对他俩的一种纪念,无论是姓还是名字,在她的心里都是一样的,怎么也不能给孩子取名叫风朱吧。她和他说笑着,时间过得真快,很快就到了午夜,她基本上每天都睡得很晚,一个人觉就少。加上以前熬夜养成的规律,不过午夜是睡不着的,她看到风有些困意了,她让风到隔壁屋去睡觉,当年在装修的时候,她就已经给风留出一张床了,即使他不住,但她还是为了这一天,给他事先布置好了,这一等,就是十年,她们都已不在年轻。
风请求能抱着洋洋睡一宿。她答应了,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谁还能在乎这一宿吗。她感受到了风的温暖,和那熟悉的气息。同时也唤醒了这些年深埋心底的对他的爱恋和思念。……
第二天周末,没有早起,没有小朱风上学的紧张,洋洋特意多睡了一会。大约都过了九点了,她和风才起来,一起吃了些现成的早餐。与风唠着这些年的变化,和他的情况。她想起了猪头的行径,问他,他说这些年他一直没联系他。她也便不在多问,这是梗在他的内心的一根刺,她理解他的心情,在这个时候提起他,真是一件扫兴的事儿。如果没有猪头,她们可能已经走入婚姻,她也可能一生幸福地做个风的小女人,而不必今天这样。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猪头,如果风在坚持些,也不能出现这种情况。如果风不回来,洋洋与猪头也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也不必这样东奔西走,飘浮不定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赢家,她们都是一败涂地的输家。尤其是她输得更是不堪回首。
洋洋与风在这里聊着以前,聊着曾经在大学的时候,是那么的幸福,曾经羡幕坏多少少年少女。青春的年华,那么美好纯真,不带半点事俗。又聊到了现在,他如何认识现在的妻子,他如何有了一个工作,等等。两个人就这样一搭一搭地说着话,周末的两天时间过得很快,好似一转眼就过去了。
又到上班的时间了,她想到了李云,这几天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到这儿来,还真是没有和风撞到一起,不错。
洋洋要上班去了,风也要回家了,出来的时间太久了,需要回去了,在这期间,也接到了他妻子打来的电话,一个细雨柔声的女子的声间,她想他也应该很爱他的妻子,因为她从他说话的话语间感到他们很和谐。他走了,并且走时告诉她有时间他会到这里来,不为别的,只是想看看洋洋。她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