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我们何九娘手里,保管叫那个俊俏小郎君欲仙那个欲死啊……”
  “嘿嘿嘿,这倒是啊,谁不知道我们艳名四播的何九娘,最好的就是这口,那俊俏小郎君,连我看着都动心哪。九娘把他弄到手,还不折腾的死去活来。”
  “哈哈哈,希望九娘不要太过分才好。”
  这帮人居然敢这样意淫她的师哥?宁凰简直是火往头上冲,眸色一冷,用力一捏拳头。
  举只听一人欣喜地叫道,“啊呀,你看你看,这俩病弱书生包袱里居然有这么多金叶子,啧啧啧,不得了,这回真是发财了。”
  “哇,真得有一大把啊,哇哇,换成银子好几千两该有了吧。”
  “哼,发好大的财哦。”宁凰冷不丁飘到俩畜牲身后,阴森冷气地说道。这俩狗东西,还真把她与师哥当成病弱书生,一点也不怕弄醒他俩,自管自偷东西,还大声商量喧哗,简直有够白痴的。
  还“是啊是啊,这回真是大发了!”
  那人竟然还顺着宁凰的话说下去,弄得她哭笑不得。
  “诶?小狗子,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对哦,这屋子里还有谁说话呢?”小狗子别过脸看去,后面空无一人。宁凰早在他们回头之际就闪到了桌边,顺手轻快地抽回包袱,扔给了横梁上的如墨。
  “没人。”两个白痴嘀咕着回头,蓦地瞪大眼,“咦咦,包袱呢?金子呢?”
  “金子上哪儿了?”小狗子蹲上蹲下,在桌子旁打转,来回寻找。
  冷不防,一片金叶子晃到他面前,他欣喜地用手去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把他揍得原地一个转溜儿,“腾”一屁股坐倒在地。
  “哇!”
  另一人张嘴只叫出半声,就给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堵上了嘴,屁股上给人踹了一脚,叠罗汉般摔在了小狗子身上,两人哼哧哼哧滚作一堆,吓得脸无人色。
  宁凰这一动手,俩白痴再白都知道对方是高手了。一个嘴巴子一脚蹬上来,连对方人影子都没摸到,这不是高手是啥?
  两只菜鸟踢到宁凰这块铁板,欲哭无泪。
  如墨上前点了一支蜡烛,宁凰一脚将两个小贼蹬到地上,垫着手里明晃晃的银针在他们面前比呀比的,唇角勾起一丝极度恶质的笑,“刚才,你俩的狗嘴里讲什么哪?我师哥这般神仙的人儿,也是你们可以在心里偷偷玷辱的,嗯?”
  “小……小英雄饶命,我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啊!”
  一根银针扎在他嘴上,后半截惨叫直接给宁凰用抹布给堵了上去。
  “还敢叫!狗东西。”宁凰用力踹了他一脚,眸子深处透过一丝冷意,“竟敢黑你老祖宗头上,走路不带眼啊?”
  这家黑店,也不知道开在这里多久,黑过多少行人了,今个要是真来两个病弱书生,一早就死在老淫婆子手上了。
  这俩狗东西绝非善类,宁凰下手丝毫不留情面。一想到他们那两张臭嘴怎么调戏师哥,心里就怒。
  如墨忙上前拉住她的小手,在她耳朵边嘀咕嘀咕了几句,宁凰点点头,笑眯眯地转头重新看着那两个寒毛直竖的倒霉家伙,“我现在问你们话,你们要抢答,谁答得慢就须受我一针,听清楚问题哦,答错也得受一针!”
  师哥真是阴险啊,难为他想到这么个阴人的方法让他们开口说话。抢答就来不及思考,说的大抵就是实话了。
  “爷爷饶命,两位爷爷饶命啊……”
  汗!那俩软蛋趴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何九娘是谁?”
  “他是我们何家家主的堂姐。”小狗子回答后,他的同伴中招……
  “何家家主?就是平阳城西的那个何家?”
  “是。”小狗子迅速回答,他的同伴再次可怜中招。
  “何家家主派你们到这儿来做什么?”
  “家主吩咐九娘带着一群绿林好手埋伏在这里,袭击乔装易容入城的向将军和佟将军。”
  向、佟两位将军是她阿爹的贴身左膀右臂,神锋营大将军向奎,骁骑营大将军佟磊。他们与阿爹是生死之交,有过命的交情,难道只身犯险,进来营救的?
  可是这也太莽撞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二十万大军谁来带?真是莽夫啊莽夫。
  宁凰那一针正要落下,那人忙挥着手,满嘴是针,艰难困苦地说道,“不不无娶吸的!”
  (不完全是的)……
  “你有补充?”宁凰一头黑线地望向他。
  那人点头如捣蒜,抬抬自己的下巴,可怜兮兮地看向她。宁凰会意地点点头,转而对小狗子道,“帮他把针拔掉。”
  “小爷爷,其实家主是奉大王之命,派人留在这里接应一批三重战刀。”
  “三重战刀?”
  “嗯。”那人用力点着头,“太原萧家,就是大陆上举世闻名的锻器世家,会带着一万支打造精良的三重战刀来这里与我们交易。”
  “交易?”宁凰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心中暗道:这么说,魏拓是在暗中扩充军备,为防阿爹那二十万兵谋反,措手不及。三重战刀是什么概念?一万支三重战刀抵得上十万大军。一把好的战器,在战场上发挥出的效果,远远不止它的造价。
  “大王花了多少金子购买?”
  “一千万金。”果然好大手笔呀!
  宁凰很开心地笑了笑,“魏拓怎么知道我正缺银子缺兵器,挖哈哈,他这么好心给我送上门来,我岂有不要之道理!师哥,有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