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倩和周梦菲已被胡家内定为准媳妇,以后说不定还要增加。这点连胡晓都被蒙在鼓里。
  胡晓还没有告诉家人自己与张淑倩分手的事情,他怕家里人担心。虽然知道纸包不住火,但拖一天是一天。
  “听说胡晓病了,我……我作为教务处副处长,特来看望他。”不请自来的周梦菲实在想不出一个好借口,总不能说半月两人没说话,想念胡家小少爷,前来慰问慰问吧?
  羞红脸,双手都不知该放到哪里,在胡家人众目睽睽之下,周梦菲紧张的等待答复。
  “去吧!小晓受了点伤,在他的卧室趴着呢。”蓝心雨笑着说道。
  如遇大赦的周梦菲急忙低着头跑向胡晓卧室。一家人笑看着似乎很狼狈的她。
  哐——哐——
  “请进!嘶!”身体动了一下,伤口立刻火辣辣疼。胡晓艰难的瞧着敲门人。
  周梦菲!她怎么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是来向家人告状的?真有个性,还大远迢迢来洪门庄园。
  “周副处长!您来又要指责我什么?”先一步开口的胡晓将周梦菲想说的话堵回肚子里。
  “难道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只是一个好打小报告的人?”周梦菲悠悠望着胡晓。
  “恩!不,不!您在我心里光辉形象好比上帝,时刻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鞭挞着我不犯错误。您把自己的职责发挥淋漓尽致,让我牢牢记住每一个教训,深刻反省过失,指引我通向灿烂的明天!我感激您!赞美您!您是无处不在的空气,我将发奋图强,再接再厉决不辜负您老的栽培。嘶!嘿嘿!”
  不知什么原因,调戏周梦菲成了胡晓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情趣方式,而且乐在其中,仿佛伤口都不再疼痛。
  明褒实贬,聪慧的周梦菲怎能听不出来。上帝是虚无的存在,胡晓是嫌她像侦探一样无孔不入,监视着学生,又刻薄泼辣喜欢教训人。最后发奋图强其实是胡晓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把她看成空气,虽然存在,但不予理睬。
  “你!我……呜呜!”
  一项外表坚强的周梦菲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倒把胡晓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玩过火了。
  “对不起!我该死!可我没说错啊。”从没哄过女孩子的胡晓手忙脚乱,却仍坚持自己是对的。
  周梦菲哭得更大声了。将门口偷听的胡母蓝心雨都招惹进来,劈头盖脸大骂胡晓:“笨蛋小子!哄女孩子都不会,和你老爹一样就光会砍人。乖!儿媳别哭了啊!婆婆代你教训他!”
  胡晓哭笑不得,这哪儿跟哪儿,八字还没一瞥,怎么婆媳就叫上了。胡虎受着无妄之灾,借机教训儿子:“怎么把梦菲弄哭了?你是怎么当男人的啊?女孩子要学会疼爱,怎么和你老爹……呸呸!怎么你只知道砍人呢?榆木疙瘩脑袋!过几天我好好教教你yu女之道。”
  “哼!看来我们的胡虎大官人好像精于此道哦!”蓝心雨一听丈夫吹嘘立刻转移目标。
  “那是!”胡虎顺竿子上爬,一想不对!中计了,急忙澄清:“没有的事!我是要儿子多劝劝女孩子。我没别的意思老婆大人!嘿嘿!”
  老鼠见了猫的表情胡晓没见过,但老爸的唯唯诺诺形象深深印在他的脑中。可悲啊!
  扑在蓝心雨怀中的周梦菲其实已经止住眼泪,她一听胡家夫妇“吵架”,忍不住扑哧一声露出笑脸。
  终于不哭了!外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她呢!
  胡晓瞧着周梦菲露出微笑长处一口气。这时才感觉到伤口抗议的疼痛。光关注女孩子,把伤口忘了。
  “嘶!哎呦,疼!”
  “你不是受点儿小伤吗?怎么趴在床上了?”周梦菲才发现胡晓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
  “他犯了傻疯,自己挨了三十军棍!”蓝心雨既心疼又责备道。
  “什么,挨了军棍?挨在哪里我看看。疼不疼?擦过药了吗?我爷爷有一副专门从东北求来的虎贴膏,对伤口很管用,要不我去找来?”周梦菲急了,眼中又浮现泪水,走到胡晓身边细细打量全身。
  “不用了!我上过药,挨打部位很……特殊你就不用看了!”
  胡晓真怕一时粗线条的周梦菲挑翻被子,赶紧抓住被子两端。周梦菲不乐意了!非要揭开床,要亲自看。胡虎夫妇也不劝,嘻嘻哈哈瞧好看,一会儿又都出去,只留下“两口子”欢闹!好事多磨,欢欢喜喜由冤家结缘分嘛。
  一个攻,非要看伤口;一个收,死硬不让看。正在胡晓和周梦菲争执不下时,前来看望的师峰峰等几兄弟打开卧室门。
  大家大眼瞪小眼半天,一会儿后。师峰峰最先露出原来如此的暧mei眼神,带领四人又快速退出去。
  胡晓百口难辨,跳进黄河也许不清了。周梦菲才反应过来,一瞧见自己手和胡晓握在一起,都紧紧抓着被子一角,急忙松开手。脸红的如熟透的苹果。
  屋内安静的几乎能听到两人噗噗的心跳。
  师峰峰悄悄打开门,钻进一个脑袋,眨眨眼道:“老大!你们结束了?那我们可以进来吧!”
  “结束了!啊,不对!本来就没开始过。靠!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晕!我解释不清!”胡晓把自己都说糊涂了。
  周梦菲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咬着鲜嫩的嘴唇,手抓着衣角,羞红着脸低头悄悄看了胡晓一眼,不发一言。像无声默认,又像被始乱终弃的哀怨。
  “了解!我们知道。老大是清白的,比白菜都白。”吴晓飞趁机嬉皮笑脸道。从他坏笑的脸不难看出,相信才怪!
  完了!自己光辉形象被彻底颠覆!
  “不和你们闹了,让一让,我要出去给胡晓换药。”周梦菲脸皮薄,受不了这么多人的取笑,捂着脸跑出去。
  “言归正传!王杰王强两兄弟还有路明伤势怎么样了?帮会运行步入正轨吗?”一见周梦菲出去,胡晓立刻暗下脸严肃问。
  兄弟们停止取闹。赵虎总结道:“两兄弟和路明伤没有大碍,龙升开始大整顿正在有条不紊进行,已经清除一批想浑水摸鱼的投机份子,还查出许多别的势力混进的奸细。整个地盘整合基本完毕,京北市成了我们的天下。”
  “好!计划顺利展开。我们就可以握紧拳头,收拢实力。下一步就是占领临近的省市。一拳打出,永绝后患。我们的长远目标把中原建成一个稳固的后方基地。意图整个华国。有信心吗?”
  “有信心!”四人齐声喊。
  “嘘!小声点!别被我家人听到。”胡晓赶紧将一手指竖在嘴边。
  “老大,你最近过得太安逸了!”讨论完正事,师峰峰又笑道:“人的一生很短暂,有的时候跟睡觉是一样的,眼睛一闭,一挣,一天过去了,哈啊?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哈啊?”
  “靠!乌鸦嘴,滚!能滚多远滚多远!”胡晓终于找到“发泄人”。
  “老大,有了老婆你还怎么过情人节啊?情人节其实可短暂了,手一拉一松,一个情人没了,哈啊?手再一拉不松,一个老婆有了,哈啊?情人节最痛苦的事儿是啥,你知道不?没有情人一起过节。”师峰峰一脸替胡晓难过的表情。
  “情人节时最最痛苦的事是啥你知道不?那天会有你所有情人都来找你一起过。”胡晓反唇相讥。一点都不吃亏。
  “那我宁愿痛苦死。玉皇大帝啊!赐给我好多的情人吧!”师峰峰毫不知耻双手朝天祈福,做起暂时的信徒。
  无语!对于师峰峰的灵牙利嘴,胡晓无奈说道:“小心天上真的掉下几十个女的砸死你。”
  胡晓心里想着:师峰峰说的也对!张淑倩离我而去,总不能自己就开始自暴自弃。大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东方不亮,西边亮。以后彻底放开了,我要找很多的情人,爱人。快乐一时是一时。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一刻起,想通关键的胡晓正式脱胎换骨。以前因为有张淑倩存在,他对家里人指认周梦菲为媳妇和她的默默付出一直一笑而过,只钟情于张淑倩。现在,他要发挥博爱,接受周梦菲。
  “师峰峰!你去把周梦菲叫进来。我有话对她说。”胡晓突然叫住师峰峰。
  “好嘞!我立刻去叫!”师峰峰几句话就能打消胡晓一直苦苦追寻的问题,为打通他的心结感到很高兴。
  “做我的女朋友吧!”这是周梦菲前来得到的第一句话。
  “你说什么?发烧了?伤口不是在背上吗?”幸福来得太快,周梦菲一时反而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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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着凛冽的海风,胡晓站在华国做大的人工港天晋港,也是世界最大港口之一。
  天晋市作为京北市的门户,是华国四大中央直辖市之一,也是华国北方最大的沿海城市。与京北市路程最短只用一小时就可往返。同时由航空、铁路、公路、水路和管道五种运输方式构成了四通八达的交通运输网络,具有先进的电信通信网和便利的邮政网。建国前一直作为北方的经济中心,国际港口城市,生态城市。
  古代军事家,诗人曹操曾经跃马扬鞭,登山观海,面对洪波涌起的大海,触景生情,写下了一首壮丽的诗篇《观沧海》。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里虽然没有树木花草,但的确让人耳目一新。呼吸着咸咸的港口空气,当真有种感慨而发,想放手高歌的感觉。
  夜幕降临时,胡晓仍然一动不动,披着的大衣迎风招展。昏暗灯光照射下,天晋港口黑压压站满了人。
  一方是本地的黑道联合帮派,一方是以胡晓为首的龙升帮。几天前,龙升一切准备就绪,胡晓便通知天晋市所有黑道老大到天晋港集结,要把京北的前沿防线天晋市拿下。
  翻滚着蔚蓝色波浪的大海咆哮着,怒吼着。似乎急切想把港口冲垮,压塌,但水泥混凝土牢固的抵挡着涛浪,远远传来海鸟的阵阵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