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回了村,马上来到宏远家,把DV接到电视上,放给宏远的爹娘看,村里的人也聚了不少,看着电视上的天津和南开大学。宏远的爹娘看的高兴,陈沉在旁边抽着烟,看完的时候,宏远的娘问:“大小子,这个我们能不能常去你家看看?”
“婶子,我一会儿回去刻成光盘,能在VCD机里放,机器宏远托我买了,一百块钱,你和叔以后可以在家里看了。”
“那好,那好,大小子,来,婶子给你钱。”
“不用了,婶子,宏远把钱都给我了。”陈沉笑笑:“我先回去刻碟,弄好了以后,我回来教给您和叔怎么使机器。”
“好,好。”宏远爹点着头:“他娘,送送大小子。”
“不用了,叔,就这几步道,再说一会还来呢。”
陈沉拿着DV回了自己的家,接上电脑,刻录机开始刻碟。弄好后,又拿着碟片回了宏远家,教会宏远爹娘怎么用。又陪着老两口看了一遍,给讲解着拍的地方,回答着他们的提问。
九月一号,学校开学的日子,老师们照例早早来到学校,鞠梓铭准备着全校的升旗仪式,孩子们按时在正常上课前的半小时来到学校,不少孩子的家长也来学校参加这个升旗仪式。他们也是在这个学校读过书的,这样的升旗仪式是他们参加过很多次的。
升旗仪式其实很简单,老师们先到操场,然后是同学们整队到场,奏国歌,升国旗,然后是学生代表讲话,最后是校长讲话。
老师们来到操场的时候,田甜也到了。下来锻炼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在学校里担任一个教导处的副主任。跟忙碌着的鞠梓铭打完招呼以后,她来到了教室队伍的后面,陈沉习惯站在人群的后面,这点她是知道的。和陈沉在一起的是于小雨,田甜已经见过了,也知道她和鞠梓铭的关系,所以对她也是格外的热情。
升旗仪式按部就班的完成了,学生们以班级为单位回了教室,各班的班主任回了教室,新学期的第一节课也开始了。
四年级只有两个班,一班的班主任是鞠梓铭,二班的班主任是学校教体育的武老师。于小雨和陈沉替代的刘晓晓因为是刚来到学校,所以这班主任是不会让新人当的。田甜的办公室也选在了四年级的教研室里,她喜欢和两个哥哥在一起,鞠梓铭当然也就同意了。
“哥,我的办公桌还挺大的呀。”田甜看着前两天两个哥哥给她收拾的办公桌笑着说:“比我们局长的还气派呀。”
“嗯,你喜欢就好。”陈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摆弄着茶具,准备喝茶。
“哥,能上网吗?我的电脑都带来了。”田甜排拍着自己的电脑包问。
“现在还不行。”陈沉摇摇头:“不过,这应该是你第一个工作了吧。”
“什么呀?”
“校长准备建一个电脑室,电脑什么的已经联系好了,不过市里会给补助五台电脑,还免费拉网线,你可以跟着村长跑一下,再有,教育局那边,你看看能不能弄点优惠过来,至少,也要请你们局长过来做回秀。”
“这是不是算我第一个成绩?”田甜问
“当然。”陈沉笑:“也算是你桔子哥送你的第一个升职礼物了。”
“好啊,好啊。”田甜笑着点头:“我马上去找大爷,不,官称,王村长,呵呵,镇上的人我还是很熟的,我们局里的领导更不用说,不过市里的主管领导可能要找老刘了。”
“你去办,我不管。”陈沉盖上茶碗,身体靠在椅背上,拿出烟斗点上,轻轻吐出一口烟,拾起手边的书看起来。
“小雨姐,你在干什么呀。”田甜知道陈沉的习惯,他看起书来就是说自己没话了,这样的时候,田甜就会找别的事干了。
“哦,准备备课笔记,上午有我两节课呢。”于小雨也很喜欢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妹妹:“怎么,不跟陈哥说话了?”
“哼,哥就是喜欢看书,不理我。”田甜撅着嘴:“从小就是,一看起书来谁都不理,还是桔子哥好,总是带着我们玩。”
“那是带着你们闯祸吧。”于小雨笑着说:“像陈哥稳重一点也好呀。”
“呵呵,小雨姐,你不会是喜欢我哥吧,小心桔子哥伤心呀。”
“死丫头,别胡说啊。”于小雨小心地看了陈沉一眼,见他还是在抽着烟斗看书,放下心来,转头对田甜说:“小心陈哥生气。”
“呵呵,那就是喜欢我桔子哥了。”田甜得意自己的语言小陷阱。
于小雨也反应过来,田甜的那句话,不论自己怎么回答总是要在陈沉和鞠梓铭之间选一个的,气得她瞪了田甜一眼:“臭丫头,你就跟着鞠梓铭学坏吧,油嘴滑舌的。”
“呵呵,这些可不是跟桔子哥学的,是我哥教给我的,不信你问,这叫演讲的艺术。”
“切。”于小雨看了陈沉一眼,终究没有问出来。
“你好像怕我哥呀?”田甜小声问。
“有点,你不觉得陈哥很神秘吗?而且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嗯,威严,对,威严。”于小雨看了陈沉一眼,也放低了声音:“虽然现在陈哥看起来比谁都悠闲,都懒散,可是总有一种---嗯,就像是在打盹的老虎。”
“切,还老虎呢,那我不成虎妞了。”田甜笑着:“哥就是这样,愿意自己呆着,不愿意出风头而已。”
“那是你,跟他们待时间长了不觉得。”于小雨摇着头:“我们学校的老师都说,陈哥不简单。”
“那倒是。”田甜笑着:“我哥从小就主意大,你想,从少先队员开始,他就从来没入过任何党派。”
“啊?陈哥连少先队员都没入?”
“是呀,你想,他是班上的好学生,可少先队员,团员,党员,老师们都找他,只要写申请书就能让他入,可他偏偏就是不写。高二的时候,他就有机会入党,多难的呀。”
“是呀。”于小雨点着头:“可是,为什么呀?陈哥对党和政府不满?”
“那倒不会。”田甜摇摇头:“他就是说君子不党。”
“君子不党是这么解释的吗?”
“谁知道,反正我没想过跟他讲道理。”田甜摇摇头:“道理总是在他那边,还没见比他能说的人,我不费那劲。”
“是吗?可是,陈哥平常话不多呀。”于小雨不解的摇头。
“谁知道怎么回事。”田甜笑笑:“哥是岁数越来越大,话就越来越少。”
“我就说陈哥不简单嘛!不是一般人。”
“桔子哥也不简单呀。”田甜打趣的说。
“他呀,大男孩一个。”于小雨想着鞠梓铭,不自觉的笑了笑。
田甜看着于小雨,打趣道:“呵呵,果然还是喜欢我桔子哥。”
“小丫头,别胡说。”于小雨低下了头。
“呵呵,我告诉桔子哥去。”田甜作势往外走。
“别!”于小雨站起来,拉着田甜。
“喝茶。”陈沉放下了书本,对两个女孩说。
“哦。”田甜笑着做到陈沉办公桌前面,于小雨也喜欢陈沉泡的茶,坐了过来。
陈沉斟好茶,瞪了田甜一眼,田甜知道陈沉的意思是不要她掺和鞠梓铭和于小雨的事,不过她可不怕陈沉,吐吐舌头,笑了一下,拿过茶喝了下去。于小雨拿过茶,闻过后喝了下去。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喝着茶,聊了一会,田甜就出去跑电脑室的事情,于小雨也准备着上课,陈沉还是无所事事地样子,喝茶,抽烟,看书,上午也有他的课,只是,他的备课笔记在暑假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一个学期的,都是印在他脑子里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格外的准备。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样的道理很多人知道,却很少人能够做到。